然而事情不會永遠(yuǎn)順利,去G國這一天,她生理期到了。
如今是冬天,她又怕冷,更是難以忍受。
看著蒼白的嘴唇,她涂了口紅。吳俞憾來接她,她出門后就看到他靠著車在等她。他接過她的行李。
兩人一起去機(jī)場。
有個專門為運動員準(zhǔn)備的機(jī)艙,上面有運動員及她們的教練。
“辭笙今天化妝了?”吳俞憾問。她說“看著精神。”
吳俞憾信以為真。
飛機(jī)起飛,她們離開Z國。
她揉揉不舒服的肚子,他問:“怎么了?”
她只好以肚子餓為由。
“喝點溫水。”吳俞憾把水杯遞給她,又找空姐要來一些吃的。
秦辭笙只是喝了點水而已。畢竟她不是真的肚子餓。
下午到達(dá)G國。休息一晚后,第二天要比賽。
她們來到賽場,運動員休息區(qū)內(nèi)。白溪走向秦辭笙“秦辭笙同學(xué),這次我會贏你的?!?p> 秦辭笙也略微一笑“白溪同學(xué),這次你加油。我相信第一是你的?!?p> “你?不會是?”白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秦辭笙知道她猜到了:“不用奇怪,白同學(xué)加油,為國爭光。”
白溪點頭“我會的”,然后又小聲問:“只不過,你還要上場?”
秦辭笙回答“是,要上場?!?p> 白溪比秦辭笙高一些,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好,你盡力就好,交給我?!碑吘故菫榱藝覙s譽,兩人在這件事上不會起沖突。
很快,運動員入場準(zhǔn)備。
秦辭笙是9號,白溪是7號,兩人相對視一眼。
一聲槍響,她們沖出起跑線。
跑到600米時,秦辭笙速度已經(jīng)慢了很多,從第三名落到第六名。
秦辭笙生理期的前三天都會特別痛,而且特別嚴(yán)重。
吳俞憾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他皺起眉頭。二十幾名運動員已有十幾個人超過她。
第800米時,她已經(jīng)是走著的,不,走著都比她現(xiàn)在的速度快。
但她沒有退出,已經(jīng)跑了一圈的白溪經(jīng)過她,只看了秦辭笙一眼,但滿是擔(dān)心。
白溪此時位居第二名,第一名是G國人,而秦辭笙在第1100米時堅持不住了。
她倒在了跑道上,吳俞憾扔掉手中的水奔向她。把她抱走離開賽道。
“辭笙。”他著急的樣子被她看在眼里。她疼得幾乎沒力氣說話了。
“對不起…”她微弱的聲音,他還是聽到了。
她臉色蒼白,雙手似乎是想去按住肚子,似乎只有用手按住肚子,疼痛能減輕。但她在吳俞憾懷里,而且剛剛劇烈運動,是真的沒力氣了。
在他面前,她第一次這么虛弱,似乎能明白了之前的幾個月,她總有那么幾天向他請假。他也同意了,只是不知道這么嚴(yán)重。
他抱她到休息區(qū),場外醫(yī)生趕來,他們離開賽場,去往醫(yī)院。
醫(yī)生為她打了止痛針,此刻她還沒醒。他寸步不離看著她。
“怪我,竟然沒有想到。如果知道,就不讓你上場了……”
賽場上白溪帶著大家的期望,贏得了第一。她先問的就是秦辭笙怎么樣了。
秦辭笙醒了?!敖叹??”
“秦辭笙!這么嚴(yán)重你怎么不告訴我?”
“我,我以為可以堅持到最后?!彼粗行┥鷼獾乃卮稹?p> “你以為?你的身體就這么不重要嗎?”
“教練,你別生氣?!彼谝淮我娝鷼?。
吳俞憾嘆了口氣:“先好好休息,我去弄吃的?!?p> 她看著他離開,閉上了眼睛。她恨自己是女生。如果是男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教練回來了,他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桌上。有小米粥,養(yǎng)胃,還有清淡的菜,以及保溫杯。
“先吃飯,吃完后喝點紅糖水?!彼麌诟?。
“謝謝教練。”她淡淡一笑。
吳俞憾無奈:“趁熱吃。”
待她吃飯時,他說的話讓她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