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鄒紅的事情還是沒有眉目,想來是主使之人是早有準(zhǔn)備。
夜色闌珊,蘇淺淺趴在窗臺上,一臉擔(dān)憂。
突然“哐當(dāng)”一聲,繡坊的大門沒被人沖撞開了。
“你們干什么,沒看到牌子上寫著的嗎,今日已經(jīng)到了閉門的時辰了?!碧K淺淺朝那群人吶喊,一來是真的受到了驚嚇,而來她看到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jìn)來,還弄壞了一扇門,實(shí)在心里憋著一口惡氣呢。
那群人個個身材強(qiáng)壯,面露兇煞,在場的所有繡娘慌亂的躲藏。
“你就是蘇管事?”那伙人中的一個帶頭的朝她喊道。
蘇淺淺趕緊回:“是又怎樣?今日我繡坊閉門,你帶著一群人闖進(jìn)來是什么意思,我雖不是京城人,但我也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這樣擅闖是要治罪的!”
“哼哼。”那帶頭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蘇淺淺看他們像似在看一群瘋子,擱哪嘰嘰喳喳的,好不厭煩!
“治罪?這黑燈瞎火的,你找誰治罪去???”那人說著,上前挑了一個蘇淺淺的下巴。
蘇淺淺趕緊掙脫。
“蘇管事,怎么辦呀,東家出去了,我們……”一個躲在角落的繡娘一臉焦急。
怎么會這么的巧,她剛剛送走花若瑾,這黑衣人還找上門來了,這是要干嘛?
造反嗎?
蘇淺淺抿嘴一笑,“這些個大叔,我從未得罪過你們,何以如此的……”
“從未得罪?”那帶頭的人又笑了,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說著,拔刀而行
寒風(fēng)刺骨的冷,蘇淺淺打了個哆嗦,她不會武。
果然,左躲右閃,還是被那群人拿下了。
她被壓制著,其它在場的繡娘自然更害怕起來,甚至有的都忍不住冒冷汗。
可那群人的目標(biāo)不是她們,而是蘇淺淺。
見使命已完成,那群人看都不看她們一眼,直接壓著蘇淺淺離去。
一路上,蘇淺淺掙扎過無數(shù)次,甚至還有一次,她掙脫了,跑了一會兒,被帶頭的射傷了。
那人弄傷她的雙腳,任由這她被拖著走。
血順著她的腳部滴落下去,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繡坊的繡娘們當(dāng)夜都沒睡,精神的害怕漸漸浮現(xiàn)出來,到處找起了她們的東家:花若瑾。
可她臨走時沒有跟在場的人說,只跟蘇管事簡單說了幾句,她向來只信任管事,這下可誤事了。
找了一個晚上的人都沒找到,可也不敢弄出任何聲響,畢竟已經(jīng)宵禁了。
次日一早,花若瑾總算眾望所歸,回來了。
當(dāng)她聽自己最寶貝的徒弟被人搶走了,心里那個擔(dān)心怨恨,可也只能吩咐下人繼續(xù)去找!
此事驚動了衙門,衙門也派了衙役去找,還特地封了城,京城里發(fā)生這種事,誰都難辭其咎。
而此時的御王府門前,一名侍衛(wèi)正火急火燎的跑到自家殿下慕修蒂身邊,行了個禮,靠在他耳邊講了一段話。
慕修蒂臉色微變,大驚失色,壓低了聲音再次問了句:“此話當(dāng)真?”
侍衛(wèi)一拍大腿:“奴才還能騙殿下您嗎?據(jù)說就連衙役都出動了,說到底這事要是驚動了陛下可不得了?!?p> 慕修蒂沒有再過多停留,直步往侍衛(wèi)所描述的繡坊的方向使去。
侍衛(wèi)在后面好一通追:“殿下,你……這這這……馬車都準(zhǔn)備好了,昭妃娘娘怕是要等急了!”
然而,慕修蒂不為所動,一個勁的往繡坊跑,頭也不回的回了句:“去告知母妃,今日臨時有事,就不去了,還有,派一隊(duì)人,去繡坊找本殿!”
那侍衛(wèi)停了下來,一臉茫然,返回了御王府。
繡坊此時已是混亂不堪,些許衙役控制著作案現(xiàn)場,生意是做不下去的,圍觀者一大堆。
慕修蒂到時,繡坊被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才擠進(jìn)去。
在場的衙役,這一看,立馬有人將人認(rèn)出來,急忙跪了下來:“小人拜見御王殿下!”
這一喊,圍觀的百姓也明白了,敢情方才被他們擠得快要扁掉的人是御王!
這一下,所有人都嚇跪在地上,不敢動了。
“都起來吧。”慕修蒂似乎絲毫不在意這些,只是擺擺手,讓衙役上前告知他情況。
衙役也知,如今的御王殿下可是守衛(wèi)京城的大將軍,將軍維護(hù)京城秩序也不以為然。
于是立即就有人上前把前后事情給說了一遍。
御王府的侍衛(wèi)很快便趕到,慕修蒂一陣吩咐囑托,自己也跟著找了起來。
花若瑾一早便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跟衙役講了,就連鄒紅的事也搬出來了,看到四皇子如此緊張,她便放心了。
天色將晚,花若瑾坐在蘇淺淺的繡椅上,用手撫摸著那她還沒來得及繡完的繡樣上。
淚水低落下來。
“整整三日了,淺淺,你到底在哪里啊?!?p> 京城里的這番動靜自是瞞不了多久,就在蘇淺淺失蹤的第三日,皇帝召見了慕修蒂。
了解后,特又派了一隊(duì)皇宮侍衛(wèi)給慕修蒂。
剛開始他也怕父皇會責(zé)怪那些民眾,可是他卻告訴他:“找人要緊,這么大的姑娘,失蹤了三日多,怕是兇多吉少了啊?!?p> 一陣嘆息。
慕修蒂退出了宮殿。
而此時三皇子慕言曾恰好在宮門口遇見了慕修蒂。
“四弟,別來無恙啊?!?p> 慕修蒂別過頭去,腳步加快了些,不想搭理他。
可慕言曾并不這么想,他追上他,阻了他的去路:“四弟這么著急可是為了去找那美人?”他說著,還裝作一副驚訝的表情,接著道,“啊,沒想到像四弟這種去過妻的人還會去沾花惹草,真真不知羞恥!”
“你說什么呢!”慕修蒂死瞪著他。
慕言曾嘴角上揚(yáng):“話已至此,四弟好好品味品味,切莫誤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啊?!彼f完,轉(zhuǎn)身離去。
回了御王府,慕修蒂直坐在書桌面前,擺弄著手中的毛筆。
“殿下殿下!有消息了!”一名暗衛(wèi)從門口跑了進(jìn)來。
慕修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是不是蘇姑娘有消息了?”
暗衛(wèi)搖了搖頭:“不是的,是有人聽到這幾日在城外的山林里隱隱傳來一女子的呼喊聲,可誰也沒敢細(xì)聽?!?p> 聽完,慕修蒂“哐當(dāng)”一聲,拔劍沖出御王府。
那暗衛(wèi)也懂得變通,立即就點(diǎn)了一隊(duì)兵馬跟隨自家主子。
在忙碌之際,一男孩從屋里跑了出來,旁邊跟著一名奶娘,“父君去哪里?”
暗衛(wèi)見了,朝小主子低了下頭,朝那個跟出來的人道:“奶娘還是早些帶竹哥進(jìn)屋去?!?p> 他說完,一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