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還只蒙蒙亮,遠(yuǎn)方,天光漸白。
阮琴挎著小挎包,踩著細(xì)高跟,往公交車站走。
縣城沒有主城那么繁華,往車站走的小道兩邊,沒有直入云霄的高樓大廈,只有雜草叢生。
阮琴走在路上,只覺得十月的天,莫名的有些冷了。
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走得快了些。
什么破公司,每天要求的上班時間那么早,天還沒亮就得出門,煩死了。
阮琴在心里抱怨著。
“撻——”
許是沒有看路,阮琴的高跟鞋一個不小心,絆到了路邊的什么東西。
阮琴“啊”的短促一叫,一個趔趄,身體向前倒去,“砰!”的一聲,倒在了路邊的草堆里。
“靠!真倒霉!!”
阮琴揉了揉發(fā)麻的腳踝,準(zhǔn)備試著站起身。
就在這時,她摸到了身邊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什么玩意兒?”
阮琴低頭一看,差點嚇得放聲大叫。
草堆里,一個黑衣服的女人倒在其中,面容模糊,她的頭部,還有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死!死人啦——!?。 ?p> 阮琴呆了幾秒,放聲大叫。
“嗚~~~~——”
幾輛警車飛馳在公路上。
車?yán)?,劉松林正跟車上的人匯報具體情況。
“十月十七日,也就是今天早上五點半,我們接到泊堯縣的報警電話,稱目擊者在邯鄲街公路旁的草堆里,發(fā)現(xiàn)一名死者。死者全身黑衣,面容被毀,無法進(jìn)行面部辨識。據(jù)當(dāng)?shù)鼐剿f,這是第三起類似的案子了。因此決定尋求市局幫助。泊堯縣的警方正在做初步尸檢,我們直接去現(xiàn)場就行?!?p> “嗯。”賀淮宇點頭,“蘇妤和江顧問呢?”
“已經(jīng)通知他們了?!眲⑺闪值?。
.
事發(fā)地。
鐘良看到市局的警車提停到路邊,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
他在這個片區(qū)做刑警多年,連兇殺案都沒怎么遇到過,這次出來個疑似連環(huán)殺人的案子,根本不知道怎么辦。
原本前兩起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可以拼一把,指不定案子破了,還能升個頭銜。
但這幾個月了,都沒能破案,他心里也慌了,知道自己可能確實沒這個水平,才尋求市局支援。
賀淮宇下了車,上前和鐘良了解情況。
“賀隊長。久仰久仰?!辩娏紳M臉堆笑。
“官腔就別打了,說案子吧。”賀淮宇與他虛虛一握手,道。
“好,好?!辩娏寄税押?,道:“是這樣的,我們查到,死者名叫劉柏麗,31歲,是一名職高的老師,致命傷為頭部的擊打傷,且下體有被侵入的傷痕。推測死亡時間為10月16日晚21:30到22:30分間,應(yīng)該是在晚自習(xí)回家途中遇害?!?p> 頓了頓,鐘良繼續(xù)道:“劉柏麗的案子并不是第一起這樣的奸殺案,在七月和八月,都分別有一名女性遇害,且?guī)孜皇芎φ叨际菃紊愍毦?,且身著黑衣,面部遭到破壞。賀隊長,我們已經(jīng)決定將這三個案子并案調(diào)查,您這么看啊?”
“嗯,并案吧?!?p> .
車?yán)铩?p> 蘇妤看著電腦里的卷宗,眼神微微瞇著。
“能做個初步的側(cè)寫嗎?”江知祁問。
“嗯哼。”蘇妤微微點頭,“根據(jù)現(xiàn)場的照片和描述,大致推斷兇手為男性,25-30歲,有預(yù)謀,有作案工具,且對作案現(xiàn)場熟悉,大概率有過違法犯罪記錄,反偵查能力強,對身穿黑衣的女子有強烈的執(zhí)念,兇手患有很嚴(yán)重的心里缺陷,對死者面部的毀壞和多次侵犯,可以推斷兇手對女性有強烈的仇視心理,可能童年收到過來自女性的虐待。”
蘇妤閉了閉眼:“差不多就這樣吧。”
說完,她又翻了翻電腦。
“縣城的警察都在干些什么東西?這么久了連個嫌疑人都沒找出來?”蘇妤蹙眉道。
“沒什么經(jīng)驗,查錯方向了也不是不可能?!苯畹馈?p> “嗯?!碧K妤頷首,“都這么久了,不好查。先去第一個死者的家里看看吧?!?p> 江知祁一打方向盤,車子加了速度,往縣城的一個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