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攔了輛出租車,直接開往江邰大學(xué)。
耳機(jī)里,傳出許方汶幾人對話的聲音。
“賀隊!在老城街的一處空房中,找到一件血衣!”
“賀隊,羅暖父母來了,已經(jīng)確認(rèn)尸體是羅暖本人?!眲⑺闪值馈?p> 蘇妤打開手機(jī),開了個分屏,幾個屏幕里分別出現(xiàn)了分成幾隊的刑偵小組。
畫面里,穿著灰格襯衫的男人黑眸幽深,靜靜的凝視著隱藏在暗處的鏡頭。
仿佛在透過鏡頭,看向鏡頭對面的人。
哦?被發(fā)現(xiàn)了?
蘇妤嘴角微勾。
這個男人,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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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邰大學(xué)。
今天是工作日,大部分學(xué)生都在上課,蘇妤混進(jìn)校門,往校長辦公室走。
“叩叩?!?p> “進(jìn)來?!?p> 副校長正在座位上看文件,見進(jìn)來的是個小姑娘,皺眉道:“你有什么事?”
蘇妤從口袋里摸出一張證件,放在桌面上:“蔣副校長您好,我是蘭城市公安局的心理顧問,過來詢問關(guān)于羅暖的具體情況?!?p> 蔣隴推了推眼鏡,仔細(xì)看完證件。
證件看上去并不像作偽。
但面前這個女生,怎么看也不像是個顧問。
就這年齡,都還沒上大學(xué)吧?
但蘇妤的眼神太冷,一點(diǎn)兒也沒有騙子那般畏畏縮縮的模樣。
蔣隴猶豫片刻,道:“羅暖的寢室在0432,你要提問她的室友的話,就得親自去找了。”
“嗯。我知道?!?p> 蘇妤過來一趟無非也就是讓校方知道自己是來做什么的。
并沒打算讓校長幫自己做什么事。
得到寢室門牌,直接出了辦公室。
蘇妤來的比較巧,羅暖的室友蔡小云正好在寢室。
“你,是警察?”
蔡小云看著蘇妤,面帶警惕。
“是?!?p> 蘇妤將證件遞給蔡小云,蔡小云看到警徽,眼神里的戒備終于消散了些。
“算了,也沒什么好瞞的,反正我也沒什么影響?!辈绦≡茋@了口氣,道。
“羅暖是在六天前,也就是九月十七日失蹤的?!辈绦≡凭従忛_口。
“她失蹤之前,有什么異常?”蘇妤問道。
“我不算特別清楚?!辈绦≡茡u頭,“我們雖然是一個宿舍,但都不太熟,在寢室交流并不多。不過,羅暖失蹤當(dāng)天,和彭蕊吵了一架?!?p> “吵架?”蘇妤抬眸。
“嗯。羅暖是宿舍長,平時要管理寢室的清潔衛(wèi)生。那天彭蕊沒有做陽臺的清潔,結(jié)果作為室長的羅暖被宿管阿姨批評了。”蔡小云繼續(xù)說道。
“羅暖因此和彭蕊大吵一架,然后出了門。直到晚上熄燈也沒歸寢。我給羅暖發(fā)了微信,她回復(fù)說要出去散心,晚上不回來了?!?p> “當(dāng)時的時間是多少?”蘇妤在手機(jī)備忘錄里打了幾個字,問。
“我看看。”
蔡小云翻出微信,查了下歷史消息,拿給蘇妤:“是晚上十點(diǎn)五十。”
蘇妤挑眉。
也就是說,當(dāng)時羅暖還沒有出事。
“除此之外呢?羅暖那幾天的行蹤,你了解多少?”
“這是她課桌,這里有課表。”蔡小云指了指左邊的床位,“不過說起來,她失蹤前幾天都沒怎么在學(xué)校過夜。所以那天聽到她不回來,我們才都沒放在心上。”
“沒回校?那她在哪兒?”
“呃……我想想。”蔡小云沉思片刻,道,“她失蹤的前兩天,好想去參加過一個同學(xué)聚會,晚上是睡在了一個同學(xué)家里。第二天又說出去見了一個朋友,晚上才回來?!?p> “好。我明白了?!碧K妤收起手機(jī),“彭蕊,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應(yīng)該是在上專業(yè)課吧?”蔡小云說,“大階梯教室,你可以去看一下?!?p> “嗯。”蘇妤起身,“如果想起了任何線索,打這個電話聯(lián)系我?!?p> 白紙上,寫著一排雋秀的數(shù)字。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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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警車呼嘯著停在了路邊。
賀淮宇邊將警察證給保安看,邊打通了校長辦公室的電話。
“又是警察?你們不是才派人來了嗎?”
副校長不悅的說道。
賀淮宇拿著手機(jī)的手一僵:“你說什么?我們什么時候派人來過?”
“就半個小時前啊,來了個小姑娘,說是市局的心理顧問,還有證呢?!?p> “她去哪兒了?”賀淮宇眉頭緊鎖,他們市局根本沒有外聘過心理顧問。
“應(yīng)該,是去羅暖寢室了吧?”副校長的聲音有點(diǎn)抖,嘟囔道,“我看那姑娘就不像警察,年齡那么小?!?p> 掛了電話,賀淮宇對劉松林道:“速度點(diǎn)。”
看到老大臉色陰沉,劉松林不解:“咋了?隊長?”
“有人冒充警察,在調(diào)查羅暖?!?p> “什么?”劉松林驚駭,“不對??!羅暖的尸體不是才剛發(fā)現(xiàn)嗎?怎么就……”
“沒時間想了,先去羅暖寢室。興許還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