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疑云
半夜,警方接到電話,有人說長得和柯心諾相像的女人在大街上游蕩。
警方比對了一下照片,一個警察說:“是她,沒錯。”
順利抓獲目標(biāo)人物,本來應(yīng)該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但不知為什么,幾位警察心中都有些不妙的預(yù)感。
之前抓了那么久都沒抓到,卻這么輕易地在大街上出現(xiàn),有可能嗎?
女人驚慌失措,警察發(fā)現(xiàn),她說不出話。
她提著的籃子裝滿白色的花朵,不知道是不是要去祭奠誰。
她苦苦哀求,失去神采的眼睛滿是無辜,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有警察感覺奇怪,“我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可看看柯心諾以往的照片,再看看女人,根本察覺不到區(qū)別。
經(jīng)過一系列調(diào)查,警方在女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身份證以及其他能證明她就是柯心諾的證件,加上民眾所說的柯心諾的習(xí)性,確認(rèn)她就是柯心諾無疑。
女人全程都很安靜,她看不見,也說不了話。
無論警方問什么問題,她都拒絕回答。
她面前的紙還是空白的,一字未動。
紀(jì)涵蕾打電話給顧羽菲,“菲菲,兇手抓到了!”
顧羽菲正和小少爺一起吃零食,聽到這句話差點被噎到,“這么快?”
紀(jì)涵蕾起疑了,“她把永望害成這樣,這么多天了,終于被抓到,你不為永望開心嗎?”
“我只是有點驚訝,因為柯心諾之前就沒被抓到?!?p> 顧羽菲解釋了幾句,掛了電話,恰巧與小少爺?shù)哪抗鈱σ?,小少爺迅速移開視線,“傷害你情人的兇手找到了?”
什么“情人”?
顧羽菲糾正了他幾次之后,發(fā)現(xiàn)他還這么說,索性也不理他了。
只要御哥哥沒聽見,隨他去說吧。
她這一天眼皮都突突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晚上,秦御發(fā)現(xiàn)了她的走神,咬了咬她的唇,“專心一點。”
“御哥哥,我……”
顧羽菲垂下睫毛。
她心慌一整天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因為那個噩夢嗎?”
秦御直視她的眼睛,他都聽說了,她一天魂不守舍的,干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也不是。”
顧羽菲把自己擔(dān)心的事告訴了他之后,心里輕松不少。
秦御沉思一會,安慰她要順其自然,他會留意這方面的。
醫(yī)院,紀(jì)涵蕾握住夏永望的手,“永望,撞你的人已經(jīng)被抓到了,這回我們可以安心了?!?p> 夏永望虛弱地說:“涵蕾,不用為我操心了,你回去好好歇息吧?!?p> 他這幾天瘦了不少,紀(jì)涵蕾看在眼里,心酸不已,她給他掖好被子,“我會在這里一直陪著你,你放心吧?!?p> 白天她還要去另一個醫(yī)院給她媽媽送飯,每天都忙得要命。
顧羽菲提出讓夏永望轉(zhuǎn)院,她拒絕了,因為她不想讓他再折騰了。
他身體不好,她在打工的地方請了假后每天也沒什么事,多跑幾趟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夏永望沒有血色的唇緩緩勾起,“涵蕾,我們結(jié)婚以后,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p> 地下酒吧。
銀蛇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酒,喝了那么多,也沒有醉的跡象。
豹子他們也在喝酒慶祝,銀蛇不屑地望了那邊一眼,再次拿起酒瓶,給自己滿上。
鱷魚收回目光,裝作無意地說:“豹子,你說,銀蛇是不是對我們有所不滿???”
“嗯?”豹子渾不在意,“怎么可能,那小子不是來的時候就那樣,誰都看不起?”
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再說了,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再瞧不上我們,又能怎么樣?”
“是啊,又能怎么樣?”
其他人哈哈大笑,銀蛇眸子里沒有一絲波瀾。
壞人永遠(yuǎn)不會得意太久,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柯心諾被抓的事,就在第二天發(fā)生了反轉(zhuǎn)。
又瞎又啞的女人急切地用紙筆告訴警察,她不是柯心諾,是被冤枉的。
然而,她頂著一張和柯心諾極其相似的臉,卻否定自己就是柯心諾的事實,根本沒有幾個人相信她。
她昨天也一直沒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能證明她是柯心諾本人的,只有那些證件和其他對柯心諾不怎么了解的民眾。
最終,警方還是聽從了她的提議,帶著她去做鑒定。
這一鑒定就出現(xiàn)問題了,女人真的不是柯心諾,她紙筆代替口,告訴他們她只是湊巧和柯心諾長得一模一樣。
她拿著筆,在紙上寫:我是顧氏總裁顧陽州的私生女,你們可以讓我和他做親子鑒定。
顧宅。
顧父接完電話,冷汗都冒出來了,顧母疑惑地問:“陽州,怎么了?”
他若無其事,“公司有點事,我回去一趟?!?p> “好,回去吧,我把飯做好等你?!?p> 顧母沒有多想,上樓去告訴顧希慕今天晚點吃飯后,照常坐在沙發(fā)上追劇。
她看的電視劇今天就要大結(jié)局了,女主手撕出軌渣男,爽快!
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顧陽州和被認(rèn)為是柯心諾的女人,確實是親生父女。
顧母很快就知道這件事了,三個人同坐一輛車,一個說不了話,一個不知道怎么解釋,還有一個,根本不想說話。
氣氛非常尷尬,顧父怕自己越描越黑,解釋了幾句之后,也開始保持沉默。
顧母突然出聲,“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顧父小心看了看她的臉色,“十幾年前的事了,太久了,我都忘記了,這真的是個……”
“意外”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顧母就不想再聽了。
她問這些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何必呢?
車停下了,顧母下了車后大力甩上車門,“顧陽州,我要和你離婚!”
“別,別啊,有話好好說!”
顧父急忙追了上去,顧凝嬈拄著拐杖慢吞吞地跟上,由于看不見,只能被他們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
走到臺階附近時,她腳崴了一下,還是一個仆人扶了她一下。
她張了張嘴,想說“謝謝”,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來話,只能失落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