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使君?”
邢道榮一愣,停下手上動作,向這名親衛(wèi)看過去,問道:
“來者何人?可是劉使君醒了?”
“是太守府上的人,應(yīng)該是劉使君醒了,特意派人來召見將軍!”
這名親衛(wèi)回答道。
邢道榮快步來到客廳,見到一人正在等候,眼熟,正是前夜見過的太守府管家。
兩相敘話,他很快便得知,劉度已于今早凌晨醒來,找自己有事相商。
“正好!”
邢道榮暗道:
“系統(tǒng)獎勵已到手,在零陵也待膩了,不如趁此機會向劉度請辭?”
只有從零陵都尉的職位上退下來,才好尋找下一家對不對?
否則,你還在職呢,就想著換老大,沒有那個集團會愿意用這樣的二五仔。
哪怕是后世,公司職員想跳槽也得考慮這一點,何況在這個講究忠義的世界?
所以他想先從零郡退出來,然后安坐家中等劉皇叔派人來請,或者任由劉巴將自己引薦給曹丞相。
這樣才合規(guī)矩,才符合這個時代的忠義潮流!
反正前身家中富裕,閑幾天也不礙事!
如此這般,邢道榮一邊暗自琢磨辭職言語,一邊跟著這名管家來到了太守府。
“將軍請進,太守臥病在床不能起身,還請見諒!”
來到劉度的臥室前,管家躬身說道。
他隱隱間得到了消息,知道這位很可能是未來自家的依仗,因此,言語間充滿了恭敬。
“管家客氣了!”
說了一句,邢道榮便進入了臥室,一進門便不由得一怔。
屋里除了臥病在床,不能起身的劉度,以及兩個服侍劉度的仆人外,竟然還有兩個熟人。
劉巴和劉邕。
此刻,三人聽到動靜,正掉頭向這邊看來。
“原來劉度還請了他們二個!”
邢道榮心中暗道,同時面露驚喜,快步走向病榻,向正抬頭看過來的劉度拱手說道:
“使君終于蘇醒了,可把末將擔心壞了!”
說完,又向劉巴和劉邕拱手示意,二人分別還禮且不提。
“有,咳,有勞安民掛念!”
見邢道榮情真意切,劉度不僅有些感動,心中意向隨之更堅,咳了一下,微笑道:
“安民成功擊退劉備軍攻城,又率軍保護度家小,感激不盡,請恕度重傷在身,不能相迎,海涵則個!”
“使君客氣了!”
邢道榮拱手說道:
“抵御外敵來犯,不過職責以內(nèi)的事情罷了,是末將這個都尉該做的!”
“至于保護使君家小……”
瞅了劉巴一眼,邢道榮繼續(xù)說道:
“都是子初先生調(diào)度有方,末將不敢居功!”
雖說在劉度面前邀功感覺不錯,但當事人在場,別人不知道內(nèi)幕,劉巴還能不知道?因此,他十分謙虛的將功勞‘讓’給了劉巴。
“安民將軍真乃謙謙君子也!”
劉巴在一旁笑道:
“若無將軍把持大局,巴又能有何作為?安民將軍快些坐下吧,劉使君尚有要事相商!”
聞言,邢道榮奇怪的看了劉巴一眼。
這貨才是最大的功臣,居然絲毫不居功?
雖然事情本身就是他搞出來的,但誅滅路田兩家,也的確是他一手完成,邢道榮只不過是亮個相,砍了個不知好歹的游俠罷了。
算了,這貨肚子里壞水太多,老子離他遠點!
念及此,邢道榮不再多說,雙手再次一拱為禮,隨后在劉度令人放置的墊子上跪坐了下來。
自從穿越過來,深知這個時代的人看重禮儀,越是社會高層名流,越是看重這方面,因此,他向來十分注意。
畢竟,他可是一心打算在高層混,順便享受那些腐朽而奢侈的上流生活,不懂禮儀豈能加入這個圈子?
他可沒有那種穿越過來,就要改天換地,革除社會弊端,帶領(lǐng)人民當家作主的想法。
扯淡!
那是違反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能有好果子?
不信邪的人,去看看王莽的下場好了!
這卻不提。
一邊坐下,邢道榮一邊心中暗道:
“劉度找我能有什么事情?劉備軍不是已經(jīng)退去了嗎?不過我倒是有事情!”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提出辭呈,但人家剛剛蘇醒,怎么也要聊一會再說,是以暫時坐下,看劉度究竟想說什么。
身為堂堂零陵上將,他可是一個有禮貌,有涵養(yǎng)的人!
劉度在病榻上見邢道榮言行恭順,禮節(jié)周到,不僅更加滿意,遂開口道:
“安民將軍,這番抵御劉備侵襲,全賴將軍之力,前日又為吾一家費心,度謝過將軍了!”
話畢,劉度在病榻上伸出顫巍巍的雙手,勉強做了個拱手禮。
邢道榮連忙起身,說道:
“使君萬勿如此,適才已說了,此皆榮分內(nèi)之事也,不敢當使君大禮!”
聞得此言,劉度微微一笑,經(jīng)過劉巴此前的一番講解,加上邢道榮當下的表現(xiàn),他主意已定。
“將軍請上前來!”
半躺在病榻上,劉度向邢道榮招手說道。
邢道榮有點摸不著頭腦。
“劉度要做什么?”
心存疑惑,但他的動作倒也不慢,上前幾步,來到了劉度跟前。
“使君有何事吩咐?”
邢道榮問道。
劉度卻沒有回答,而是伸手遞向一旁。
在他旁邊隨身服侍的一名仆人,連忙將一個木匣遞給了劉度。
邢道榮注意到了那個木匣子,見其顏色古樸,似有些年歲了,不由奇怪。
“劉度要送我東西?里面是什么?”
“安民將軍!”
從仆人手中接過木匣,劉度說道:
“度無能,以致被賊將所傷,如今重傷垂死,不堪重任,安民將軍乃我零陵望族,德廣才高,可領(lǐng)零陵,還望莫要推辭!”
話畢,劉度將手中木匣向邢道榮手中遞來。
“這……!”
邢道榮先是一陣發(fā)蒙,隨后大吃一驚。
劉度此舉,分明是要將零陵太守之位讓給他??!
驚愕之余,眼光掃向那個木匣。
那木匣中所盛之物,不用說,一定是太守印綬。
我去!
邢道榮心頭劇震。
“沒想到我也能享受劉皇叔的待遇!”
當年劉備帶兵救徐州,徐州州牧陶謙可不就是這么做的么?
剎那間,邢道榮有種答應(yīng)下來的沖動。
他一直想搞個太守當當,現(xiàn)在有人送到手中,豈不妙哉?
“不對!”
邢道榮瞬間反應(yīng)過來。
“零陵豈能和徐州相比?區(qū)區(qū)一個小郡,東吳和劉備就在旁邊,當了零陵太守,和在火上烤都沒什么區(qū)別!”
他可是記得,原本時空中,整個荊州都處于戰(zhàn)爭的核心,一會是劉備,一會是孫權(quán),雙方拉鋸,簡直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這倒罷了,他可是打算回家等待劉皇叔的招納,還指望劉巴帶自己去見曹丞相呢,要是當了零陵太守,還走的了么?
太守之位雖好,但零陵這個太守,顯然不怎么好!
“以我現(xiàn)在頂級悍將之能,在哪不能當太守?沒必要捆在這里!”
“不可!”
邢道榮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道:
“萬萬不可!”
同時雙手外推,身子后移,躲開了劉度遞過來的木匣。
“使君!”
后退數(shù)步,邢道榮調(diào)整了下語言,拱手說道:
“榮德疏才淺,安敢領(lǐng)零陵太守之位?此事萬萬不可!”
“安民將軍,請接受使君好意!”
一旁的劉巴見狀,說道:
“足下乃零陵本地賢才,這番守城又全仗你一人之功,才能眾所周知,使君如今傷勢嚴重,除了你,還有何人能擔此重任?”
許久未說話的劉邕,也出言道:
“安民將軍不必推辭,朝廷遠在許都,無法及時稟報,可先接下太守印綬,再向許都上表述職不遲!”
“不可!”
瞥了兩人一眼,邢道榮鄭重說道:
“這番帶兵拒劉備,皆因吾與劉賢公子乃知己也,應(yīng)其所邀,才不得不出,但隨后將歸隱山寨,不再過問俗事!”
“吾意已決!”
邢道榮拱手說道:
“諸公請勿再勸!”
“叮咚!”
就在此時,系統(tǒng)卻在腦海中發(fā)出聲音。
“感應(yīng)到氣運,請宿主接受零陵太守之位,獲得氣運加持,獎勵1點武力,1點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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