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當薛宗主用震驚的語氣宣布結(jié)果后,女孩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地上,沉沉地睡去。
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朝她望去,這場原本已經(jīng)在眾人心中自分勝負的比試竟然是另一種結(jié)果。秦山主,終于不再滿面堆笑,才睜開如縫的眼睛,斑老眼里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光芒,泉老秀老才心生悔意,當初為何沒有看見她的光芒。只有一個人,默默地轉(zhuǎn)身向后走,他緊握的拳頭里隱藏著藍色的詭異光芒,皮膚之下隱約浮現(xiàn)出裂紋。
再后來一場,夏靈對戰(zhàn)乾拂子,這一次沒有出現(xiàn)奇跡,乾拂子輕而易舉地獲勝。
最終的決戰(zhàn),云煙與乾拂子。
云煙為此將自己悶在房間里一整天,她手里反復地擺弄著這把浴鳳劍,腦子里拼命地回憶那天夜里的情況,試圖想從其中搜尋出一些線索,可以幫助自己在決戰(zhàn)重新贏
得奇跡。
但是,她喝斷片了,重要的線索一樣也記不起來了,反而是那些該忘的沒忘掉。
就這樣,決戰(zhàn)還是如期而至。
云煙緊張地走上臺,對面乾拂子以一種不友善的目光盯著她。讓她頭皮發(fā)麻。
“我可不會像陶賓落那么大意?!鼻髯诱f話間,十二方位靈種陣勢嚴齊,已然圍繞著臺的領(lǐng)空旋轉(zhuǎn)了起來。
云煙臉色蒼白,這是把她當作實力相當?shù)膶κ至耍簧蟻砭蛿[上了十二方位靈陣。
乾拂子顯然十分謹慎,靈鐘旋轉(zhuǎn)得越來越快,不多時,千鐘萬撞地一齊響徹臺場。云煙頓覺胸口一震,耳膜似被撕裂地疼痛起來。
她只好提氣展開輕功,不斷在金鐘的阻撓中試圖去攻擊乾拂子,只要近身就好辦了。
可是金鐘在眼前凌亂獠繞地飛著,清脆的聲音靠得近了就極為刺耳,再無半點享受其中音韻可言,這就是身處臺上與臺下的區(qū)別。
乾拂子也不斷地改變著自己的位置,想要靠近他就更加困難了。
不一會兒,云煙就覺渾身疼痛,耳朵更是受了極大創(chuàng)傷,頭暈目眩,神經(jīng)繞亂,生生地從空中摔下來,根本已再無戰(zhàn)力。
乾拂子見此狀,眼里盡是狐疑,直到薛宗主下來才確定自己已經(jīng)贏了。
“執(zhí)月宗乾拂子勝!”
所有的人又皆是一驚,這次驚奇之余還有不少失望,原以為這個女娃有什么隱藏的厲害本事,怎地如今看來又實力平平呢?云煙勉強站了起來,心里也不免盡是失落與埋怨,自己就想著奇跡,沒有真本事就活該,這種好事也不會天天砸到自己的頭上。
群道大會,終于以執(zhí)月宗副掌門,一個年輕不過二十歲的青年乾拂子摘得桂冠。
云煙捂著雙耳走下臺,卻被一名弟子引至長老位去。
面前一位微胖的老者正笑著看著她。
“怎么樣,你賭輸了?!?p> 云煙沉默了一會,便道:“我只是個人同你們賭,可沒有代表旁人,輸了就輸了,我自己的賭約罷了。”
“嘿呦,這回會兒耍起無賴了?”秦山主哭笑不得。
“怎么無賴了?”云煙厚著臉皮道,反正對于她來說旁人的目光與看法都不重要??傊M力換回一下我派的尊嚴。
“哈哈哈,好,好,”秦山主大笑不停,“我也不同你這娃娃計較,不過我還有最后一次機會給你?!?p> “什么?”云煙抬起頭來。
“你的劍法誰教的?”
“我?guī)煾赴壮?!?p> “好,你和你的師父,一同與我來一次比試,便用你的劍法,如果打贏了我,還算你賭贏?!?p> 什么?云煙愣住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