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使的什么妖術(shù)啊,也太旁門左道了?!?p> “就是就是?!?p> 執(zhí)月宗的兩名弟子正小聲地討論著。
陶賓落和一個同門的坤道一齊走過,他一邊微笑地與那名坤道說著話,一邊斜眼掃過那兩名弟子。
他眼里笑意不禁更濃重了幾分。
“師兄可有勝算。”
“你說的是掌握十二方位靈鐘的乾拂子?”
“不然除了他還能有誰是師兄的對手?”
“或許當(dāng)真無人及她左右?!?p> 陶賓落依舊是盈盈淺笑,折扇翩翩。
自然,他身邊的坤道聽后大覺失落,不住嘆問:“這位執(zhí)月宗百年一遇的天才副掌門難道就如此厲害嗎?”
“下一場,不就是他和陳景書的比試嗎?你我盡可等待的一場好戲?!?p> 那日第一場的比試結(jié)束,正是三元派的云煙獲勝,臺下的觀眾當(dāng)時都看得癡了,臺上突然局勢大變,凌婉身后不知為何浮現(xiàn)出惡虎之影,而臺上兩人神志皆不清楚,劍光掠影,氣向轉(zhuǎn)化,千變?nèi)f化,如夢如幻。金光泛濫,圍繞在臺邊,似乎將外界隔絕了,又似乎上演了一幅戲畫,不真切又不虛假。
就在眾人頭暈?zāi)垦?,不知為何的時候,凌婉突然倒地,薛宗主也從觀望席上下來,宣判了這場比試的勝負。
之后才有的人明白云煙大概是使用了幻術(shù),頓生紛議,有人贊嘆出奇不意,令人耳目一新;有人心生鄙夷,認為這不符正道,盡是一些不上臺面的把戲邪術(shù)。七嘴八舌,爭執(zhí)不下,最后秦山主為了平息這波爭論,讓云煙收了那只魔筆,換成其它的武器,接下來的比試也再不要用幻術(shù)。
繼這一小小的插曲過后,很快第二輪比試就來了,是由墨靈教龔群意對戰(zhàn)龍琴派夏靈,但是不知是由于龍琴派的坤道夏靈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導(dǎo)致龔群意放了水。還是因為墨靈教以對付死人;亡魂的靈部見長,所以很不擅長人對人的肉搏戰(zhàn),攻擊對戰(zhàn)。又或者是龍琴派“拂塵之光”夏靈表現(xiàn)出色,絕不讓步,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最后是龍琴派的夏靈勝出。
不過這具體的內(nèi)容云煙也是完全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當(dāng)魔筆不準用了,她頓時信心速度下降,因為這種高手對決,她仰仗的就是幻術(shù)的獨特與出人意料,除了幻術(shù),她也就只會一個劍術(shù),這是個道人都會使用,其中高手絕對少不了,這樣還有什么把握贏得下面的比試呢?為此去看第二輪比試的時候已心不在焉,只是覺得那夏靈定是一個使劍的好手,手腕靈活似蛇,無論是劍還是拂塵都在那靈蛇腕下直擊敵人,對方毫無反抗之力。
云煙失落,目光怔怔地看著地面。白硯和白夢最近也呆在房間里休養(yǎng),其實她不止一次想跑過去偷看偷聽,但總是像被白夢發(fā)現(xiàn)了,導(dǎo)致兩個人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似乎從來沒有一次聽到過他們有半點交談。云煙愈是跑的次數(shù)多了,就愈是生疑,這種情況怎么可能呢,似乎他們就是合起伙來瞞自己。
這不斷的煩惱,讓云煙心情焦燥;她知道這樣不行,不斷心里安慰自己,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練劍上,時時去叨撓白硯,又經(jīng)常見他傷疼心里歉疚,放棄去打撓他體息。
“你還不打算放棄?”小晶盤在她的膝上。
云煙撇了撇嘴,將手里的那柄浴風(fēng)放在了一邊,從兜子里掏出來一串紅珠子,下面連著劍穗,捏在手里盯著看了半天,然后把它系在了浴風(fēng)劍柄,又從另一個兜子里翻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紅珠子劍穗,然后緊緊攥在手心里。
“我要聽他親口說不喜歡我。”
“他不就那個意思嗎?”小晶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閉嘴,信不信我掐死你只臭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