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馬面了到達通天洞口,但通天洞還沒有連通十八層,現(xiàn)在只是在經(jīng)過十七層,這里是一片貧脊的土地,幽靈馬馬蹄已經(jīng)被泥濘的土地包裹,牛頭跳下與來向那洞中望去,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馬面,現(xiàn)在怎么辦?”牛頭回身問馬面。
馬面看向來時的方向:“守!”
“還守,都守了兩次了,再守都守第三次了,黃泉城一次,奈何城一次,再加上這次?!?p> “不然你攻過去,目前所知對面應該有三名鬼使級的人在場,黑白無常二人,還有那個人類部長,聽下面的說判官就是被那部長一擊斃命的?!瘪R面不屑道。
“那我們留在結(jié)點的五名鬼吏怎么辦?”
“送給他們了,如果他們聰明,便會留下那五名鬼吏充作苦力,如果不聰明,那就殺了?!?p> “那豈不是給他們戰(zhàn)力?”
“其實有不有這五名鬼吏都一樣,如果他們找到這里,我們兩個滿狀態(tài)的鬼使比上他們?nèi)齻€體力所剩無幾的鬼使還是有幾分勝算的,鬼使之間的戰(zhàn)斗,外人踏足便死!”
“幾成勝算?”
“三戒!”
“哎~那不跟沒有一樣?!迸n^沒趣道。
馬面笑他的愚蠢:“別說三成,就算是一成,也有勝利的可能,而你所說零成,那是不可能勝利?!?p> “那我們勝了怎么辦?”
“那就勝了!”
“那輸了呢?”馬面看向通天洞中:“那要看是哪種輸?!?p> “輸還有好幾種?”
“有兩種,一我們倆死了,通天洞被他們封住。二我們倆死了,通天洞打通!我希望是后者?!瘪R面款款說來。
“我們倆死了,那還玩,個屁?。 ?p> “不!我們只用等通天洞打通那便贏了,我們死不死無所謂,主要是這陣法,只要那里面有東西出來,我們的任務便完成了?!?p> 牛頭想找地方坐會,但地上全是泥巴,便又回到了馬上:“要我說,他們也真是的,一點戰(zhàn)斗力都不給,便讓我們?nèi)ブ\反,要不是有你,還真打不了這仗?!?p> “所以我說,頭腦比肌肉管用。”
“切!”
大風卷著雨水,河水奔騰翻涌,相較于之前水位至少上升了五米高,眾人踏著濕潤的泥土行軍在路上,有很多人都沒有找到幽靈馬,所以只能以普通的速度行軍至通天洞,而在大軍之中卻有一人略顯焦急,她一個人騎著幽靈馬時而逆向,時而橫穿,她想看清每一個人的面孔,雖說葛逸總是背著肆相劍很好認,但那是身外之物,有遺失的可能,所以她必須要確認過每一個面孔才肯放過,林曉灰顯他們也穿棱在人群之中,但顯然沒有子月那么著急,并不是不擔心葛逸,而是他們早已問過安瑜,安瑜告知他們葛逸并沒有死,因為他在忘川河中沒有發(fā)現(xiàn)葛逸的尸體,也沒有發(fā)現(xiàn)葛逸的靈魂,但子月還是不安心,非要自己去找一找,林曉便把唯一的幽靈馬借她,而自己也配合著子月在人群中四處尋找那個禿廢的身影。但兩萬人,你數(shù)數(shù)都得數(shù)好一會兒吧!何況是找人,所以子月還未看清所有人他們便己行至通天洞附近,不過誰也沒有看見通天洞,只是安瑜這么說:“前方不遠處便是通天洞陣法,我們先暫且休息片刻,根據(jù)降源部部長黎思齊的消息,通天洞打開地獄十八層還有幾個小時,而破解通天洞陣法的破解之陣已經(jīng)分析出來并已經(jīng)發(fā)送到我的陣盤之中,只是這陣法有將近五百條陣紋?!?p> 說到這里,底下議論紛紛。
“五百條!這么多?”
“這要怎么破??!”
“陣源總部的精英陣法師來都未必能在幾個小時內(nèi)布置成功吧!”
“廢話!五百條!你們有誰能布出過百條的陣法來?”
……
“安靜一下!所以,我現(xiàn)在要統(tǒng)計一下還有多少陣法師?!卑茶ゎD了頓:“能布出百條以上陣法的陣法師舉手!”全場幾乎沒有人有所動作,只有那一人舉起了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如果安瑜不是站在機車上還真看不見,他舉得很低,不對,是身高有點矮,他已經(jīng)把手伸直了,即是熊伽鄭。
“好了,放下吧!”安瑜有點憂愁,就一個?
“八十級陣法師舉手!”安瑜又喊。
這次倒是有幾人,但也為數(shù)不多兩萬人之中,僅有那么二十多人是八十級以上陣法師,安瑜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便讓他們放下,然后依次統(tǒng)計。
最后結(jié)果是:一百級以上陣法師一人,八十級以上陣法師二十二人、六十級以上陣法師一百一十二人、四十級以上陣法師三百三十人、二十級以上陣法師五百四十三人。
安瑜完全不必費此工夫,因為不論多少陣法師,到時候能不能破陣已成定局,成則成,不成則不成,統(tǒng)計了也不能加大勝率,原本注冊的應該是有七千多陣法師,但現(xiàn)在不足兩千陣法師,而他這么做只不過是為了找個借口等待葛逸罷了,畢竟那個孩子關系到永燃之火的下落,他們務必要把所有圣器都掌控在各國中間人手中,五大神器,一個都不能少,而他從剛?cè)氲鬲z便找上葛逸便也正是因為這個,在東海市界中檢察局的葛逸檔案中,介紹實在是太過簡單,甚至連家庭背景都沒有說明白,這讓他不得不關注這個疑點重重的孩子,以及隱藏在他身上的秘密,但這等待時間也不能太長,他只給葛逸一個小時的時間,不至,則起兵攻陣。
林曉找到子月:“找到了嗎?”
子月?lián)u搖頭:“沒有?!?p> “算了吧!說不定什么時候他就突然跳出來了?!?p> 月點點頭,但臉上的擔憂之急還未褪去。
“這么關心葛逸?”林曉突然問弄得子月臉瞬間通紅。
子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承認了:“畢竟是他帶我加入這里的?!?p> 林曉笑了笑:“等會可得小心點,我家那個老家伙說讓我跟緊許伯不要擅自行動,以前他可沒有這樣管我說明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干預的,至少也得許伯那個水平??蓜e讓葛逸等會找不到你?!?p> “嗯,我會小心的。”
林曉說到這,看了子月一眼便繼續(xù)說:“我認識他也只是在兩個月前,那時的他還是一個高考落榜的一員,想上大學,又沒有又學校肯錄他,他第一次見到鬼可沒有你這么勇敢,他可是嚇得腿都軟了,就差尿褲子了?!?p> “那他為什么要來這里?”
林曉想了想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被我拐來的?撞上了?人家子月是因為對這些鬼神之事感興趣,才加入的好嗎,林曉突然想到了:“他報大學,報錯了,報到我們的入職網(wǎng)站上?!?p> 林曉突然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挺可憐的,之前調(diào)查他的信息,了解到他在學校中是他位最低的那一類人,學習不行,社交不行,打架更不行,什么都不行,他不是總喜歡琢磨一些小發(fā)明嘛,總喜歡拿出來在班級中吹噓,如同一個小丑一般,看過便看了,誰會記得那小丑面具下的人是誰呢?唯一幾個關注他的還是班里的幾個混混,拿他當出氣筒,再加上在家中,他家一是在棚戶區(qū)的,你知道吧!”
子月點點頭。
“他的零花錢全部攢了起來去那廢品回收站買一些破銅爛鐵,別人去那里都是賣東西,而他卻是買,只因那里便宜,一來二去便也跟廢品回收站的張民武熟悉了,也算是他的一個親人吧!他爸媽也總是出差,這次出差已經(jīng)兩個月了還未回來,他爸媽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竟然查不到,總之,他這前半生渾渾噩噩地過去了,什么也沒有干,整日無所事事,他在沒進入界中檢察局之前可只是想過一個平平淡談的生活,把這一生荒度過去,明明自己有幾分顏值,卻因為性格遭人反感,他之前還幾次想退出界中檢察局,但一聽說要清除記憶便退縮了,又巴巴的留在這里,真的想不到是什么樣的一個環(huán)境能把一個男孩的性格弄成這樣,但他貌的還樂在其中,他這人,廢到了骨子里了?!?p> 子月聽完后,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臉上的紅暈早己褪去。
“不過,他也挺有趣的,據(jù)我了解,葛逸幾乎沒有生過什么氣,發(fā)過什么脾氣,至少我沒有見過,他這人底線很底,你不論怎樣說他,罵他,打他,他都會笑著臉來討好你,如同家里養(yǎng)的一只狗,但是,他們乎很在意關心他的人,他動怒也許是因為你動了他身邊的人,不論他手中有什么,既使是一個石頭,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向那拿槍的人沖去,說好聽點是一個重義氣的人,說難聽點,那叫傻子,自不量力,他會在意每一個在意過他的人,因為他很少被人在意,子月你要想清楚,他對你的那些好,并不只是對你一個人?!绷謺哉f得累了,將霜鳴交給許伯,靠在了幽靈馬身上。
“我知道,但我從小到大就他對我那么關心,我只求他能開心便好,無論他做什么,只要是他能夠開心,無論他以前有多么蠢,蠢也是一個人的特點,是人便會犯錯,哪有少年不中二,哪有少年沒有一個變成奧特曼的夢想,但他終究是他,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身上的事,他對所有人都是那么熱心,但那些人并沒有體會到,而我不一樣,我沒有體會過他的這種關心,遇見他,我很高興!”
林曉無語,她其實是想告訴子月,如果不是因為那拉入新人的工資獎勵,你真以為他會奢侈地花錢坐出租車來接你,不管了不管了,那個傻男孩終于找到了一個陪他一起傻的人,挺好!我為什么要插手這檔子閑事,林曉在心里默默的打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