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這黃泉城就給了他們嗎?”牛頭大嚷著。
馬面一笑:“當然!”
“那為什么不直接讓人撤走,留那么多人在那干什么,你是不是蠢,這下好了,人死光了,城也沒了?”牛頭婉惜道,甚至還有責怪馬面的意思。
“呵,你當人都像你一樣傻嗎,里面沒人的話,他們當然會直接轉(zhuǎn)攻這奈何城,而只要里面有人,不論多少,他們必要進城搜尋一翻,一但交鋒不論損失多少人他們都會休息一晚再走,畢竟一場對抗不可能有人沒有出力,就算有他們的領頭人也不可能知道還是會休息,而我們的通天洞又可以推進一點線路?!瘪R面細心解說。
牛頭一聽,恍然大悟,拍手叫好:“妙啊,好啊,真是高明,俺咋就沒想到呢?”
牛頭敲著那對斗角。
“去給我倒杯茶來,你這腦子要是有我一半聰明,我們的計劃早就成了。”馬面指使著牛頭。
“對對,我這就去。”牛頭甚至忘了自己與馬面平起平坐,自覺干起了下人該干的活兒,牛頭退走了。
“馬面,有何吩咐?”判官站在臺階之下,身后陣法默默凝聚。
“收起你那歪心思,我死了,還有牛頭,不要認為牛頭沒什么能力,我早已把接下來的計劃告訴他,他會替我執(zhí)行,而你,永遠也不可能再見到她?!?p> 聽見此話,判官身后已快完成的陣法轟然碎裂,化為漫天星塵。
“很好,接下來,你守這奈何城,我交全部兵力與你,記住,死守!”
“是!我明白了?!迸泄傥罩^退了下去。
卻不知馬面根本沒有告訴牛頭全部計劃,甚至,牛頭都是他計劃中的一環(huán)。
“馬面,拿去!”牛頭將接好的水扔了過來。
馬面伸手接住,一抖手水一滴也沒有灑。
“憑什么叫俺幫你倒茶?!迸n^怒道。
馬面不溫不火:“我叫下人,沒叫你,是你自己應下的,而且你不也沒倒茶嗎,這是一杯涼水?!?p> 馬面將水一飲而盡。
“那還不是俺幫你跑了腿?”牛頭不依不饒。
“行了,下次我?guī)湍闩芤淮瓮?,真的是。”馬面無奈說道,將空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這還差不多?!迸n^終于找回面子,也就不和馬面計較。
天明破曉,這回葛逸沒有再睡過頭,昨晚睡得太好了,還未到六點,隊列早之集結整齊,下一站,奈何,請未上車的旅客盡快上車,上車后盡量往后面坐,到站后請從下車門下車。
眾人都怕這輛車不等自己而早早到來,如飛機航班一樣準時,六點整,安瑜在高樓上說道:“出發(fā)!”
他聲音不大,但只要想傳到人耳中,必不會漏下一個,不過似乎只有身在同一界中才能如此,似乎自帶擴音器,其實這很簡單,只要把法力附著于聲音上,便能識別想要傳入的人,而且不會被無關人聽到,法力高深的人幾乎都能做到,也確實只能在同一界中,不可跨界傳音,這種手法被稱為:法力傳音。
命令剛下,幽靈馬便按耐不住,馬蹄不停地踏著地面,鼻中呼出的白氣變得更多,而背上的主人也并沒有讓他們等很久,當噩繩一抖,幽靈馬便如利箭般射出,天空中細雨飄飄,昨夜下了一夜的雨,路上非常泥濘,但每過一片彼岸花叢便有清香撲鼻而來,葛逸與林曉說了一聲便跑向安瑜那邊。
“安部長,你的槍。”葛逸解下手表遞給安瑜,安瑜接過手表。
“怎么,壞了嗎?”安瑜打量著手表。
“啊,并沒有,昨天忘還了?!?p> 安瑜又將表遞過去:“我還以為壞了,機械部的東西向來很水,既然沒壞那繼續(xù)戴著吧,這槍在你輸入法力時便已自動認主,除了你沒人能用?!?p> 葛逸尷尬道:“安部長怎么不早說,這么好的東西被我糟踏了?!?p> 安瑜一笑:“東西就是拿來用的,在誰手中不是用?”
“可在安部長手中能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p> “你不信任你自己?”安瑜盯著葛逸的眼睛。
葛逸眼神躲躲閃閃:“我……”
安瑜直接把表往空中一拋,葛逸只好接住免得掉下去被馬匹踩壞。
“任何時候,你自己都必須信任自己,因為在很多時候,你無人可以信賴?!卑茶㈩^扭向前方,不再看葛逸那躲閃的眼神:“下一場,你會需要它的?!?p> “是…”離逸回到了林曉隊中。
“還給安部長了?”林曉問道。
“沒有?!备鹉D了好一會兒:“送我了?!?p> 慕容子月聽了一喜:“真的?”
葛逸輕輕點頭。
這段路程很快更以到達終點,奈何站。但并不見奈何橋,因為奈何橋在這奈何城中央地區(qū),地獄十八層陣法結點也在那里,那里由孟婆鎮(zhèn)守,但事情一開端,孟婆便連系不上,所以黑無常猜測,這次與他們交鋒的可能不是牛頭馬面,而是孟婆。
他們現(xiàn)在正在奈何橋的外圍,看這那座孤城,城中又是不見一個鬼影,都這么喜歡躲起來,但自己這邊有人數(shù)優(yōu)勢所以安瑜非常大方地下命:“整頓裝備,三時后攻城!”
眾人聞聲都一一檢查自己的裝備,有人擦刀把刀擦得雪亮,有人看符,把符紙放在自己最容易拿出的地方,有人凝陣,事先結出陣法在關鍵時候使用,有時可以救你一命或者你的朋友親人一命,而陣源部和靈符部的一些高手,則抓緊時間繪制符紙或者為朋友布下隨身攜帶的陣盤,這可比別的有用多了,安瑜帶來的那點紙符根本不夠用的,那只是最基礎的東西,如果不考慮作戰(zhàn),只是在這戰(zhàn)場上保命,那或許足矣,但來這的,誰不想盡全力。
在人間還有他們的家人朋友,那些可都是不會捉鬼之術的凡人,那怕只是簡單的小鬼都能夠?qū)⑺麄儦⑺?,而如果自己有能力阻止,何樂而不為呢?況且還有這么多兄弟陪著,以人數(shù)優(yōu)勢,這場仗必勝,打完這場接下來便是陣法師的事了,封鎖界與界之間的空間裂縫,而自己則可以回到人間,好好地玩一玩了,而且這場仗的功勞可不小,既使是分七萬人,那每人也會有一筆不錯的獎勵,去世界上最豪華的餐廳吃一頓飯是當然沒有問題的,或許還能抽點余額將自己家那車給換一換,房子重新整一套,再帶著老婆孩子去旅游一圈要多好有多好,而前提是:活著打贏這場,打完這場便好。
“對了,葛逸,這次事情完結準備干什么?”灰顯并沒有檢查裝備。
葛逸檢查著肆相要是否能正常使用:“嗯……沒想過,想這干嘛,我能活著出去就不錯了?!?p> “干嘛那么悲觀,打贏這場不是有手就行?”
葛逸停止了擦拭肆相的動作:“誰上次差點就被那鬼爪刺中了呢,還不是我一槍結果了它?!?p> “你知道什么,沒有你他一樣死好吧!下一秒你就會看到仙刃,刺進他的眼眶中。”灰顯一想:“扯哪去了,問你出去想干什么呢?”
灰顯又邪魅一笑:“是去那破飯店找那三個痞子呢,還是…”
灰顯湊到葛逸面前:“帶著慕容子月出去玩呢?”
葛逸冒似沒有明白灰顯的用意,深思熟慮過后認真說道:“你這兩個我一個不干!要去吃飯也是去林曉上次那個豪華的餐館大吃一頓,帶子月出去玩,和我有什么好玩的,她大概會躲在檔案室中看以前的鬼故事吧!”
“切,無聊的人?!?p> “那你出去后干什么?”
“要是我的話,先去把我的灰家家主玉牌拿過來,再把我的灰仙廟擴建一下,讓灰仙廟的香火不斷?!?p> “那不跟我一樣無聊?”葛逸滿頭黑線。
“還是那句話,你懂個屁,我修煉全靠灰仙廟的香火和來上香人的禱愿?!?p> “呵!”葛逸繼續(xù)把肆相擦拭。
“你去問問慕容子月。”灰顯不懷好意地建議道。
葛逸收起肆相向月走去:“我去問問?!?p> 子月正在和林曉說著什么,葛逸便直接走了過去,林曉也正好說完,便拿出霜鳴觀摩。
“子月,灰顯讓我問你出去后準備干什么?”
真好,一開口直接把灰顯賣得明明白白。
“啊,出去后?”慕容子月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灰顯為什么會問她這個。
“嗯......這次任務有好多獎勵,其中最不差的就是錢?!备鹨菁毿慕忉尩?。
“那么,先回之前的孤兒院分一大半給院長,再……還沒想好,你呢?”
在剛才一段時間葛逸已經(jīng)想出了一條:“我爸媽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回來了,如果我回去了他們還沒回就拿著錢找我爸媽吧!這么久了,都沒個信,以前最長也就一個星期沒回而己。”
“你爸媽經(jīng)常不在家嗎?”
“嗯!一天也就深夜在家早出晚歸,所以很小我便會自己做飯?!?p> “那下次做我吃吃,看看你爸媽的功勞。”慕容子月笑著說。
“好!”葛逸發(fā)現(xiàn)灰顯一直看著這邊:“我去告訴灰顯了?!?p> “怎樣?”葛逸一來,灰顯便問道。
“不怎樣,他說把錢捐孤兒院。”
灰顯一臉失望,扶不起的阿斗。
三小時,是完全足夠整理裝備的,甚至還余下兩個多小時,當然安瑜也當然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這三個小時名義上是整理裝備,而實際卻是讓眾人休息片刻,三小時,一晃便過,很快安瑜便準備對奈何城發(fā)動總攻,喚醒眾人,他們這次不再低調(diào),猛攻、快攻,這種進攻方式可以以較大的威勢恐嚇對手,乘對手還未集結足夠人人數(shù)打一個出其不意,但目前的形勢是敵暗我明,對方肯定知道他們的位置,所以應是早已布好防御,守株待兔,所以安輸表面以強攻之勢,實則不知在打什么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