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走鏢
“吃飯!”白瑜把一碗飯菜放在桌子上對陳長歌說道。
陳長歌接過白瑜遞過來的飯菜,而白瑜坐在陳長歌的一邊狼吞虎咽起來。
陳長歌吃飯的時候注意到注意到白瑜的胳膊上有很多淤青的地方,他瞬間明白白瑜平時肯定沒少被鏢局的人欺負(fù)。
“白瑜,好歹你爹是這里的鏢主,別人欺負(fù)你你都不敢告訴你爹?”陳長歌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白瑜停住了往嘴里扒飯的動作,他看向陳長歌咧嘴一笑,嘴里還嚼著飯含混不清的說道:“給我爹說了他們只會欺負(fù)的更恨,我也不敢給我爹說,怕我爹罵我沒出息?!?p> 陳長歌笑罵道:“私底下裝孫子就有出息了?”
白瑜不說話,又是拼命的往嘴里扒飯。
陳長歌也不多說什么,兩人吃完飯,白瑜抱著陳長歌的碗筷出去。
陳長歌也是樂得清靜,他則盤膝坐在床上溫養(yǎng)起體內(nèi)氣府竅穴。
大概過了三個時辰,是關(guān)山杰推開了房門,他說道:“宮長卿,趕緊準(zhǔn)備準(zhǔn)備,要去押鏢了?!?p> 陳長歌早都察覺到了關(guān)山杰的到來,他早早的躺在床上佯睡。
陳長歌起身趕緊跟著關(guān)山杰走出屋子。
“宮長卿,別不是我在這里不照顧你,咱們鏢局規(guī)矩多,要是想讓大家認(rèn)同你,你就要多掏這個?!?p> 關(guān)山杰低聲說著搓搓自己的兩根手指,意思很明顯,只要陳長歌給的銀子多,他在鏢局當(dāng)大爺都沒問題。
陳長歌咧嘴一笑說道:“關(guān)老哥,我到這里來是學(xué)本事的,要是像當(dāng)大爺,在自己府上能夠過足大爺?shù)陌a?!?p> 關(guān)山杰被陳長歌的這句話噎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回應(yīng),他冷哼一聲快步離開。
人心涼薄不過如此。
待關(guān)山杰走后,白天澤的女兒白裳快步追上陳長歌。
“宮長卿,觀你相貌氣度就知道你不是因為過不去日子就來干這賣命的勾當(dāng)?shù)娜?,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只要你敢打我爹位置的主意,我定然不會饒你?!?p> 白裳冷著臉看向陳長歌警告道。
陳長歌一笑說道:“白姑娘你多心了,這次押鏢小人一定為白姑娘鞍前馬后,一表小人忠心?!?p> 白裳瞇起眼睛看向陳長歌冷笑道:“在我這里嘴花花可沒有什么用,要是你想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以后就好好的表現(xiàn)?!?p> 陳長歌趕緊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小人明白!”
看到陳長歌如此識趣,白裳看待陳長歌的眼神也就不是那么居高臨下了。
她提醒道:“你以后跟姓關(guān)少來往,那家伙陰險的很?!?p> 陳長歌立馬做出一副駭然的表情看向白裳問道:“白姑娘,此話怎講?”
白裳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若是不聽我勸,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多謝白姐姐提點(diǎn),陳長歌立馬改口說道。
白裳的手肘頂了一下陳長歌,她有些嬌羞的說道:“難得你生得一副好皮囊,嘴上的功夫也不不錯,你是不是在外面靠著嘴花花騙了很多的姑娘?”
陳長歌趕緊說道:“不瞞白姐姐,小人如今還是童子之身呢!”
白裳立馬一眼古怪的看向陳長歌。
陳長歌故作羞赧的撓撓頭。
“長卿吶,那你覺得白姐姐如何?”白裳媚眼如絲的看向陳長歌問道。
陳長歌先是一愣,然后不假思索的說道:“白姐姐美如仙子,是多少公子心儀的對象,小人多看白姐姐一眼,都覺得是玷污了白姐姐?!?p> 白裳笑容艷艷,那波瀾壯闊的胸脯一顫一顫的,讓人看著都覺得旖旎。
“你真會哄人家開心,這次押鏢你就跟在姐姐的身邊,一路上陪姐姐解解悶?!卑咨衙奸_眼笑道。
“能陪在白姐姐身邊是小人的福分!”陳長歌趕緊說道。
“好了,不說了,你趕緊去列隊,等在路上再陪我!”白裳說完臨走前還不忘在陳長歌的臉上摸了一把。
陳長歌摸摸貼著宮長卿面皮的臉,他內(nèi)心腹誹不已,自己長的不比宮長卿這小子差啊,當(dāng)年跟老裴游歷,怎么沒有姑娘如此的撩撥他?
白裳是這次押鏢的鏢長,她向眾人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就代領(lǐng)整個隊伍離開。
出了粟陽城白裳看向陳長歌這邊。
陳長歌立馬笑瞇瞇的趕馬追上了白裳。
關(guān)山杰看到這一幕后氣的直咬牙,難怪這個小王八蛋給錢要進(jìn)龍門鏢局,感情是奔著追老鏢主的大女兒來的。
“長卿,此次走鏢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兇險,若是到時候我被那匪徒給擄了去,你會怎么辦?”白裳看向陳長歌問道。
陳長歌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誰要是敢動白姐姐,小人定然拼死也要宰了他,白姐姐,以前走鏢可遇到過兇險?”
白裳瞇眼而笑說道:“兇險倒是沒有,遇到那些不入流的山賊馬匪打殺了便是,要是遇到有靠山的匪徒,打點(diǎn)一些銀子也就賣個平安了?!?p> 陳長歌故作安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
白裳嫵媚的白了一眼陳長歌說道:“死樣!若是真遇到兇險萬分的事情,姐姐也舍不得讓你去冒險,長卿你可知道我們這次押送的是何物?”
陳長歌趕緊搖搖頭說道:“白姐姐莫給小的說了,小的除了白姐姐對其他都不感興趣?!?p> 溧陽王府那么多的優(yōu)伶美婢,陳長歌對于拿捏女人的性子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個白裳自以為是吃定了陳長歌,殊不知她從跟陳長歌說話的那刻起,她的一言一行都在陳長歌的拿捏之中。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這次向朝廷押送的可是一批被記載的戶籍?!卑咨颜f道。
陳長歌心頭一震,他想不通陸子臺給朝廷押送粟陽城人口的戶籍做什么。
白裳看到陳長歌面露驚訝之色,她說道:“我也猜不透陸王爺給朝廷運(yùn)送這些東西做什么,這些也不是我該猜疑的,我們只要完成這次走鏢,到時候再做一些其它的交易就完成任務(wù)了。”
陳長歌看向白裳說道:“白姐姐,我聽聞還有一旬時間我們粟陽江湖要進(jìn)行武林比武來排名門派名次,白姐姐可想過,我們押送的這批戶籍冊子實(shí)則是陸王爺已經(jīng)選好的武林門派的排名,甚至是粟陽城一些大小鏢局的存亡?”
被陳長歌這么一說,白裳立馬面色狐疑的看向陳長歌。
其實(shí)她也有懷疑這其中的端倪,每年他們向朝廷押送一次所為的戶籍冊子,粟陽城中的一些鏢局或者商賈豪紳都會被城中府衙以各種罪名清洗一次。
而這次走鏢,她之所以跟陳長歌如此的親昵,就是想不惜自薦枕席,看能不能以后依靠陳長歌背后的勢力,讓她爹掌管的鏢局免遭一次無妄之災(zāi)。
她就怕的那一個萬一。
陳長歌趕緊解釋道:“白裳姐姐莫要多疑,小的只是一個猜測?!?p> 白裳拍拍波瀾起伏的胸脯說道:“長卿,你可莫要嚇唬姐姐。姐姐別的不求,只求咱這趟走鏢能夠平安歸來,到時候我一定向爹舉薦你成為我身邊的貼身鏢師?!?p> 白裳說這句話的時候把“貼身”兩字說的極度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