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陰魂不散
金剛面,美人顏、菩薩相,兩足六臂,這陰物他娘的哪里只是一個修煉千年的鬼物,這可是阿修羅的法相。
此刻陳長歌也顧不得內(nèi)心的驚懼,現(xiàn)在大敵當前,就算你是那神尊天帝,你一心要本世子的命,本世子也要跟你板板手腕。
陳長歌立馬將手中的大泉龍雀橫握,老裴教他的九劍十二式現(xiàn)在依然被他練到了十成。
忠、義、禮、信、悌、廉、孝、恥八劍劍字訣齊出,整個湖底瞬間泛起滔天巨浪。
劍氣如滾龍呼嘯著向阿修羅法相的陰物襲去。
只見那陰物手中的驅雷尺一拍。
“轟隆隆!”
湖底聲若沉雷,陳長歌的劍氣被它一驅雷尺就拍散了三成,與此同時,它另一只手中的雙側鞭向陳長歌這邊一揮。
頓時有數(shù)千根水柱如那龍吸水阻隔這陳長歌剩余的劍氣。
陳長歌一看眼前這形式,他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他再次將手中的大泉龍雀甩出一個劍花,同時他身體的真龍之氣匯聚到丹田一處。
“九千里!”體內(nèi)的真龍之氣一時蓄積瞬間爆發(fā),為了就是揮出第九劍。
只見湖心底部的湖水被陳長歌硬生生的給劈開,一劍斷湖水,第九劍的劍勢如那千軍萬馬裹挾著滔天湖水向阿修羅擊去。
一直以金剛相示人的阿修羅終于動了舉劍的那只手,三尺金劍被她輕描淡寫的一揮。
陳長歌汗毛聳立,因為她揮出的這一劍是陳長歌剛才揮出的九千里。
兩招九千里劍招相互撞擊,湖底開始地動山搖。
自知不是對手的陳長歌已然心生退意,他趁著兩招劍式相互撞擊的剎那奮力向湖頂掠去,而阿修羅法相的鬼物緊隨其后。
剛剛飛出湖面的陳長歌看到懸在湖頂之上正等著他的王翀樓心里直罵娘。
他只好再次蓄力向王翀樓遞出三劍。
王翀樓隨意的揮出一劍,將陳長歌三劍的劍氣打散。
王翀樓一身黑衣,他手握長劍,在湖心上空站的筆直,選選看儼然一副宗派名師的氣勢。
“不知死活的小子,當年沒能殺你,不曾想今日你主動找上門來。也好,老夫就留下你的小命,免得你浪費了你身體這份真龍之運。”
王翀樓言罷看一眼站在陳長歌一側的阿修羅法相的鬼物后,立馬向陳長歌遞出一劍。
天道境王翀樓的這一劍劈來,陳長歌立馬揮出大泉龍雀奮力擊擋。
“砰!砰!砰!”
王翀樓的劍氣震的陳長歌手臂發(fā)麻,而王翀樓這一劍剛出完,這鬼物那五指成鉤的手忽然變掌,瞬間朝著陳長歌的后背拍來。
陳長歌面色慘白,他一把丟出手中的大泉龍雀呵斥一聲“斬!”
大泉龍雀速度快成一道白光徑直的向王翀樓斬去,而此時的陳長歌一手握拳,忽然間一個轉身朝著向他襲來的鬼物揮去。
一拳對一掌,陳長歌和鬼物各自飛出去數(shù)米。
鬼物的那張金剛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陳長歌的面色愈發(fā)的蒼白,他身體的真氣一部分要用來御劍,同時還要分心跟對戰(zhàn)。
王翀樓對付大泉龍雀顯然是貓捉耗子逗著玩,就一個鬼物讓陳長歌覺得自己必死無疑,再加上一個王翀樓,這是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么。
陳長歌瞥向還傻傻的站在懸崖頂上的朱鳳琴,這娘們估計是被嚇傻了,她一動不動站在那里。
陳長歌雖然知道朱鳳琴身為赤鳳,可他不知道怎么把朱鳳琴身上的氣運加在自己的身上。
“這次老子是要載在你們兩的手里了?”陳長歌吐出一口血水瞥一眼王翀樓和鬼物罵道。
王翀樓一劍擊飛大泉龍雀,他冷笑一聲道:“陳滄舟生出你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是沒誰了,老夫真不知道你是踩了多大的狗屎運能夠得到啼陰山那么大的一份龍運?!?p> 而阿修羅法相的鬼物微微的一轉頭,以菩薩相的一面看向陳長歌。
陳長歌咬咬牙,要是自己真的死在這魔陰山上,朱鳳琴自然少不了成為王翀樓的囊中物,他真后悔把這個傻娘們帶上山。
陳長歌一伸手,大泉龍雀忽然間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此刻他只能奮力一搏了,不管是鬼物還是王翀樓,他能帶著陪葬一個便是一個。
他將手中的大泉龍雀負在身后,只見他微微瞇眼,口中快速念著劍訣,王翀樓的面色驚疑不定,鬼物還是那副菩薩相。
忽然間鬼物捻指那只手手指一彈,王翀樓面色一凝怒斥一聲:“孽障,休想覬覦這小子身體內(nèi)的龍運?!?p> 王翀樓怒斥的同時提起手中的長劍向陳長歌的胸口刺去。
陳長歌的神意在自己的人生小天地走了一番,他在人身小天地中拿出那顆龍珠,他身體內(nèi)的已經(jīng)成形的水火兩條真龍竭力的擋在陳長歌面前。
陳長歌苦笑一聲說道:“你兩別攔了,本世子他娘的就是一個敗家子,要是本世子這次大難不死,以后給你兩找一顆比這個更大的?!?p> 水火兩條真龍哀嚎一聲,估計是罵陳長歌,“去你大爺?shù)脑僬乙粋€更大的,你知道這顆龍珠的形成是凝聚了幾千年的天地氣運嗎?”
驀然間,陳長歌睜開眼睛,他從自己的人身小天地中一步踏出。
已經(jīng)靠近陳長歌不足三米的王翀樓忽然間面色大驚,他想轉身逃跑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你小子他娘的是不是瘋了?”王翀樓驚怒一聲,手中的長劍直接擊出刺向陳長歌的胸膛,而他立馬轉身向一邊飛掠而去。
陳長歌一掌拍出那刻龍珠,怒斥一聲:“給老子吸干這個老王八蛋的精魄!”
王翀樓的長劍刺穿了陳長歌的胸膛,可是他拍出的那刻龍珠的力道太小,始終跟王翀樓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
“大泉劍侍還不出手?”陳長歌扯著嗓子怒吼一聲。
忽然間,大泉龍雀受到了感應,它忽然間向懸崖頂上飛去。
一襲白衣,頭戴密笠一個高大身影手持大泉龍雀忽然向王翀樓的那邊飛去。
“好小子,你算計的夠深,老夫縱然是死也要拉著你們陪葬!”王翀樓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
只見大泉劍侍手持大泉龍雀,一劍拍在王翀樓的腹部,緊接著又是一劍刺穿王翀樓的肩膀,驚怒交加的王翀樓張大嘴巴,那顆龍珠順勢朝著王翀樓的口中飛去。
大泉劍侍猛然間發(fā)覺不妙,她立馬轉身飛速向懸崖頂飛去,在到懸崖頂?shù)臅r候她不忘一把扯上朱鳳琴,已經(jīng)飛掠而去數(shù)十丈。
他在自己的人生小天地拿出那顆龍珠的時候,強行將九字劍訣注入龍珠之內(nèi),現(xiàn)在王翀樓吞下了那顆龍珠,勢必會因為龍珠的自爆而粉身碎骨。
陳長歌原本計劃的讓注入九字劍訣的龍珠附著在王翀樓的身上,這老兒一定會在擺脫不了龍珠后,他拉著陳長歌和鬼物同歸于盡。
大泉劍侍也是忽然發(fā)現(xiàn)陳長歌居然用自爆龍珠的這招來殺王翀樓,龍珠之中有那么大的天地氣運,要是再瞬間爆炸,別說她一個剛入天道境的小角色。
就是到達劍道入神境,可一劍開天門的老神仙也將在這顆龍珠爆炸中灰飛煙滅,她那里來的顧及或者勸阻陳長歌,自己保命要緊。
王翀樓飛出去了幾丈后身形忽然的一頓,他慢慢的轉過身,只見他像是一個快要碎裂而開的瓷人,一道道刺眼的金光快要崩碎他的每一寸皮膚。
陳長歌咽下一口鮮血,他看向站在他不遠處在愣愣發(fā)呆,還不知道遁去的鬼物。
“你叫什么名字?我他娘的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陳長河一臉苦澀的向鬼物問道。
鬼物慢慢的轉頭,她忽然以美人相看向陳長歌,她那只做捻指狀的手臂微微抬起,紅袖半遮美人面,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前塵往事,掩面而泣。
陳長歌是看的愣住,因為他心中只是涌來一種言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只見鬼物在王翀樓在快要被龍珠撐爆的那一瞬間她忽然飛到陳長歌的面前。
一身紅裝,雙手下垂。
那個夢。
“轟!”一身巨響,魔陰山整個山府宗門在一瞬間化為齏粉。
陳長歌輕輕的閉上眼睛,在被龍珠中的氣運波及的前一刻他身體向湖中墜去。
他輕輕的呢喃道:“這個世子不好當啊,爹、師傅、木蘭姐,長歌給你丟臉了!”
······
不知過了多久,陳長歌被滴落在臉上的一陣溫熱給驚醒。
他趕緊睜開眼睛,心想著自己是不是在那十八層閻羅殿要報道了。
當他睜看眼睛的那刻,首先看到的是那張熟悉不過的美人相,他此刻躺在鬼物的懷里,鬼物渾身在流血,而她用被炸的剩下的兩條手臂正在輕柔的撫摸著陳長歌的臉頰。
陳長歌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氣血翻涌,他也立馬明白過來,是這個鬼物救了他。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跟這個鬼物有這個怎樣的前世恩怨,但是十幾年前曾在魔陰山被截殺回來的那個夢終于發(fā)生在現(xiàn)實中。
陳長歌看著抱著他的鬼物罵了一句:“你她娘的還真陰魂不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