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發(fā)少女忽地刀鋒一轉(zhuǎn),雙刀居然在指尖旋轉(zhuǎn),攪起四周內(nèi)能,讓那些帶刺的雪梅兒,無法近身半步。
墨跡心中頓時一驚,這一招虛虛實實,后招甚多,狠是毒辣,如若不是借助漫天的飛雪,來察覺到長發(fā)少女閃避的規(guī)律,剛才這一劍,怕是要封喉。
墨跡驚怒之下,穩(wěn)住內(nèi)力,以防心力不穩(wěn)內(nèi)能外泄,再者氣便是勢,勢便是戰(zhàn)斗之精華。
這時,長發(fā)少女眉頭一皺,玉手一起,嘴角帶著一抹玩味般的邪笑后,廝殺再次開始。
眨眼間,劍光亂舞,兩者混為一體,旁人只聽打斗聲,卻不見如何打,速度之快,嘆為觀止。
“墨家劍絕,你是?”
墨跡頓時一震,急忙撤劍,側(cè)步點移,只守不攻。
而長發(fā)少女本以處于下風,但于此一來,長發(fā)少女又取得先機,步步緊逼,招招兇惡。
此女雖是墨家劍絕,可那劍法奇幻,變幻莫測,又不太像,除非集合墨家四堂精華,如若真是如此,長發(fā)少女定是急于求成,功底不穩(wěn),如若破她招法雖不至于致命,但也會身受重傷!
顯然墨跡雖離家,但卻不離本,墨家畢竟是墨跡本家,看來墨跡是有所保留,見此張雨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雨哥,實在太炫了,劍元也想瞧瞧?!?p> 張雨真元剛釋放沒多久,就聽到了劍元的呼喊。
“你太過顯眼,還是先呆在劍囊中。”
話音剛落,他把腰間的劍囊,藏在了衣服內(nèi)與那放枚玉佩放在一起。
隨后,張雨再次把注意力,放在觀峰的戰(zhàn)斗中。
正當,那墨跡猶豫不決時,長發(fā)少女劍芒臨近,劍風疾馳而來。
此刻哪容得墨跡顧及情懷,他騰空而起,在虛空旋身,那長劍精妙的在手中一翻。
瞬息,劍芒化出一道氣浪,接著長劍揮舞,奪目的劍氣,朝著四周炫動,繁起一片劍鳴。
遠見那橫跨長空的劍芒,似奔騰在云霧波濤之中的一條銀龍,穿梭于險峻的山峰之間。
天地變,風雪夜歸人,那一片片絢爛奪目的光幕,像是有節(jié)奏般緊跟劍芒上下涌動,浪焰滔天。
“噗呲!”
任憑長發(fā)少女她身法在詭異,奇妙。
可在墨跡絕對實力的施展下,就如破竹之勢,冢中枯骨。
這時,長發(fā)少女雖然口吐鮮血,身體力竭,但她那不屈的身軀,直挺挺站風里,仿佛一座剛?cè)敕矇m的雕塑,莊重無比,神圣不可侵犯。
“晚輩甘拜下風!”
她神情一動,抬手擦了擦嘴角的余血,神色一定后,開口認輸。
可她那雙黝黑的瞳孔深處,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森寒,能讓人心有余悸,卻又無法言喻。
“等…”
話音未完,少女蹭地一躍,一股勁風疾速之下,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消失在墨跡的視線之中。
“那眼神,太像了,…不可能,決不可能!”
墨跡陷入沉思,自語中。
此時此刻,眾人無聲勝有聲,因為都知道,那少女輸了,卻輸?shù)煤芨甙?,卻輸?shù)帽热魏稳硕贾档米鹬亍?p> “她或許還沒盡全力,當然墨跡又何嘗達到極限!”
張雨沒有點破,他的所見所悟,因為他清楚,兩人的劍法都出自同一家,那便是墨家劍訣。
當然,今夜最引人矚目的對決,卻是未位的那對男女。
“樹高千丈,落葉歸根!這把白云槍就該物歸原主,長眠黃土之下?”
未位,那兩位終于有了反應,只不過兩人此刻被大霧覆蓋,仿佛兩尊持劍握槍的雕像。
“嘩啦!”一聲。
其中,一位用真元驅(qū)散了,身軀四周的層層塵埃,接著在那股強大真焰的作用下,霧似乎聽見呼喚,漫天驅(qū)散。
“快看,動了,兩人一動不動已經(jīng)數(shù)天,終于動了!”
下面觀臺有人驚呼一聲,眾人跟著調(diào)整千里追,一睹為快。
“出門沒看黃歷,倒了八輩子霉!這個角度完全死角?!?p> 有的失望,有的破口大罵!
“高手對決,比的是心境,戰(zhàn)的是精神,拼的是竅門?!?p> 當然,眾人之中也隱藏著一些能者,只是各持所見,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之態(tài)。
“你帶不走它!”
另一個人雙目緩緩睜開,輕言細語一聲后,槍身一抖,焰花四濺。
更是伴隨著,陣陣轟鳴聲在山峰之間回蕩,婉轉(zhuǎn)。
“時過境遷!”
而此時,觀臺上鴉雀無聲,緊緊的盯著上方,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那些準備向外界放飛消息的眾信人,更是準備好兩只信鴿,隨時放出該出現(xiàn)的結(jié)果。
“三千幻影青水劍,八方鳴動白云槍!青水劍,青鶯;白云槍,白允!想不到,物是人非事事休,曾經(jīng)的一對小冤家,如今兵戎相見,血海深仇?!?p> 觀臺上一位氣勢凌人的白須中年回憶往事后,暗自嘆息。
張雨同樣也聽到四周的聲音,使得他心里更加著急,有種想盡快阻止,眼下的血斗。
不過,以眼前之勢,如若沒有兩全其美的對策,反而適得其反,引起更大的江湖風波。
至于,對于眼前這兩位都擁有十八般奇兵的人,為何有此一戰(zhàn),張雨似乎猜到一些頭緒。
據(jù)他了解,能擁有十八般奇兵的江湖人士,各各身懷絕技,實力非同一般,不是一般人能應付得了,同等實力級別,基本就是恐怖存在。
且十八般奇兵各有所長,披荊斬浪,削鐵如泥就像家常便飯,更別說奇兵所產(chǎn)生的玄妙之處,以及法相真身顯赫后,那股真焰威能,一般人可是要吃虧,一念及此,張雨思緒如潮。
“精石為爐,天石為引,九道器火,炙煉十八般兵器!”
對于這些特需材料鑄造的奇兵,普通兵器簡直不能望其項背。
兩道奇器相遇,如果實力相差不大,出奇制勝,招法與奇器的執(zhí)掌程度將是,決勝千里之外的最佳突破點,反之實力相差太大,再好的奇兵也只是擺設。
這種情況下,也無非就是兩個彼此之間太熟悉,更是知道他們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以不變應萬變,該改變時就改變,想來最先動的人以錯過良機,而后發(fā)者卻是一針見血。
正當張雨思考時,只聽“嘩啦!”的一聲空響,只見白鷹長槍一橫,虛無縹緲身法一起,那玄妙莫測的蛟龍出海,仿佛鬼斧神工,神龍見頭不見尾。
眾人眼中真浪一起,長槍使過的白浪層滾滾而起,一片白雪蓋大地之景,上下翻飛,若舞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