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導(dǎo)游送走之后,溫詩柳簡單洗漱了一下,也躺在床上閉上眼,醞釀了半天睡意,剛好不容易有點感覺的時候,床頭的手機(jī)震動起來。
懶得再打開床頭燈,她沒好氣的把手機(jī)摸過來:“哪位?”
對面聽見她的聲音愣了一下:“您是?”
溫詩柳拿開手機(jī),避免手機(jī)屏幕光亮刺眼,瞇著眼睛從通話界面返回桌面,桌面圖案是一只長毛波斯貓,這是景糯的手機(jī)。
她倆手機(jī)是一樣的型號,手機(jī)殼子又都是景糯買的,磨砂的質(zhì)感摸起來也都一樣。
溫詩柳又看了看正在通話中的人:劉助理。
失策,忘記景糯現(xiàn)在也是會有人找的人了。景糯的電話從來沒有響過電話,她默認(rèn)了來電就是自己的手機(jī)。
她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接錯電話了,我是溫詩柳。糯糯已經(jīng)睡著了?!?p> 劉助理抬腕看了看手表:七點出頭,電視里新聞聯(lián)播都還沒有結(jié)束:“這么早?”
“出來玩自然累一點,加上我們這邊有時差,她順著時差睡的?!?p> 溫詩柳怕把景糯吵醒,下床披了一條厚毛毯,走到了外面的小客廳。
“您找糯糯有什么事情嗎?和我說就可以,我會轉(zhuǎn)達(dá)她的?!?p> 話里話外都是清冷的客套。
這倒是一下子弄得劉助理不知道是該問還是不該問了。他知道溫詩柳是景糯的好朋友,但是拿不準(zhǔn)她知不知道景糯和厲先生的關(guān)系。
又想到剛才對方也沒有問自己是誰,好像很清楚的樣子。
猶豫不決間,溫詩柳聽見對面沒聲音,還以為信號不好:“喂?可以聽見嗎?”
劉助理斟酌半天,謹(jǐn)慎地說:“麻煩您讓景小姐醒了之后給我回個電話吧?!?p> 厲裕琛和景糯的關(guān)系本就不見光,外面沒人知道景糯的存在,他怕對方萬一心懷不軌再產(chǎn)生其他想法就不好了。
“好的?!?p> 溫詩柳聳了聳肩膀,猜測這個劉助理大概就是厲裕琛的特別助理。
這個助理還真是警惕,她心里嗤笑,心想,這人看起來還對倆人這不三不四的同居關(guān)系諱莫如深的樣子。
整得誰稀罕似的。
第二天景糯得知劉助理找她,也有點詫異,還有些忐忑。她有點接電話恐懼癥似的,面對計劃外的突然造訪的電話,總覺得會發(fā)生讓自己不高興的事情。
她算著時間撥了回去,還有點心疼電話費。
劉助理很快接通:“景小姐?”
“啊……溫溫說你昨天找我?”
“是?!眲⒅砺曇魩е?,“您什么時候回來呢?是這樣的,厲先生想帶您出去玩一玩?!?p> 玩一玩?景糯神情困惑,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玩一玩?她問:“去哪玩?”
“厲先生說聽您的意思?!?p> “可是我現(xiàn)在就和溫溫在外面玩呀。而且年底了厲裕琛工作不忙嗎?還有時間出去玩?”景糯問到。
“厲先生也要放年假的嘛?!眲⒅碚f。
離過年還有三周左右,景糯是不和溫詩柳一家一起過年的,所以一般兩個人都會玩到小年前兩天才回去。
“我們暫時計劃到冰島,在冰島待八天左右,再后面還沒有安排。”景糯翻了翻行程計劃表,“唔……如果從冰島結(jié)束就回去的話,大概在……臘月十八號左右吧?!?p> 又問:“出去玩是厲裕琛的意思嗎?”
“是,厲先生說上次出去您很開心,但是玩的不盡興,說再帶您出去一次?!?p> 這確實是厲裕琛的原話,景糯這乍一走,搞得厲裕琛太習(xí)慣閑暇時陪景糯虛度時光的生活,現(xiàn)在沒人陪了,一時適應(yīng)不了,又想起來上次帶她去迪士尼沒玩夠,就想著再帶人出去一次。
倒是景糯聽見他這么說,還有點驚訝,她上次其實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或者語言抱怨過迪士尼之行結(jié)束的太倉促,沒想到厲裕琛還是感知到了。
景糯問:“厲裕琛現(xiàn)在在嗎?”
劉助理:“在的。”說完沒等她說要通話,就說,“您稍等。”
他在秘書辦協(xié)助工作,沒在厲裕琛的辦公室里。
景糯抱著電話等,心下有些無奈,也有些厭煩這樣無休止的傳話行為,但是到底記著自己啥也不是的身份,什么也沒說。
沒一會兒,厲裕琛的聲音出現(xiàn):“糯糯?”
景糯不能否認(rèn),這樣的低音炮她真的很喜歡,跟過電一樣從頭蘇到腳。
景糯沒有跟他客套,腦袋暈乎乎地,突然問了一句:“可以去馬達(dá)加斯加看企鵝嗎?”
被她的幼稚問題逗笑,厲裕琛說:“不可以,很遺憾,馬達(dá)加斯加在非洲,那里沒有野生企鵝?!?p> “哦,這樣呀?!本芭聪肓讼胗謫査?,“那可以去拉斯維加斯嗎?”
“可以?!眳栐h?yīng)下來,又問,“什么時候回來?”
“大概臘月十八號吧,你的時間多嗎?我可以回去再和你說嗎?電話費好貴的?!本芭淳镏彀捅г埂?p> 厲裕琛應(yīng)了一聲,又慢條斯理的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p> “什么?”
“拉斯維加斯是新婚蜜月圣地?!甭曇舻统劣主然?。
景糯掛斷電話依然不能明白厲裕琛的話是什么意思。
打電話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吃當(dāng)?shù)氐奶厣聿?,溫詩柳看景糯講話講了半天,掛斷電話表情也很奇怪,便問她:“怎么了?”
景糯把厲裕琛最后說的“新婚蜜月圣地”和溫詩柳重復(fù)了一下,問她厲裕琛到底是什么意思。
溫詩柳也沒明白,實在是這句話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蜜月圣地又和他倆也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實在沒有猜測的頭緒。
“總不能是厲裕琛想和你度蜜月吧?!睖卦娏鷣y開著玩笑。
“怎么可能?!本芭捶藗€白眼,小鹿砰砰跳了兩下,安靜下來,“他又不是瘋了?!?p> “玩笑而已嘛?!睖卦娏f,“你不要喜歡上他啊糯糯,雖然他確實很帥,也有錢,聲音又好聽?!?p> “但是和有錢人,尤其是厲裕琛這樣有錢到離譜的權(quán)貴,是不能和他談感情的?!睖卦娏J(rèn)真警告景糯,生怕她在朝夕相對中產(chǎn)生什么不該的感情。
“不和窮人談錢,不和有錢人談感情,對吧?我懂的呀。”
初霜念妻
厲裕?。翰?!你不能懂!你懂了我老婆就沒了! 溫詩柳:本來就是合同協(xié)約,別指望我助攻【冷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