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煮餃子的時候,丁姨一個人手腳麻利的前后忙活著,景糯更加無所適從了,她在丁姨旁邊哪里站著都好像礙事,兩步一退兩步一退,眼見就退到了門口邊。
丁姨見狀,直接把景糯攆出了廚房,說等下煮好了再叫她來。
景糯甩著手溜溜達(dá)達(dá)又走回客廳,沙發(fā)上只一個厲裕琛坐在那看文件,李秘書看來是已經(jīng)報告完了工作走了。
景糯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剛開始還坐姿端正,沒一會兒就整個人癱成了一張大字,又沒兩分鐘,拖鞋也踢掉了,變成抱著膝蓋窩在沙發(fā)里,小腦袋放在腿上,開始盯著厲裕琛。
厲裕琛眼角的目光一直注意著景糯的一舉一動,見她盯著自己瞧,問:“盯著我看什么?”
“看你帥的呀?!本芭凑f,“看看都不行嗎?”
“隨意看?!眳栐hλ⒆铀频陌l(fā)言不置可否,又想起來身上帶的卡,沖景糯招手示意,“過來?!?p> 單人沙發(fā)和厲裕琛坐的沙發(fā)是連在一起的,景糯也沒下地,直接從沙發(fā)上爬了過去。
厲裕琛把一張新卡給她:“你的零花錢。以后每月1號會定期進賬?!?p> 景糯新奇的晃了晃卡,問:“有多少錢?”
“三百萬?!?p> “厲老板真是大手筆啊?!本芭锤袊@,“每個月躺著就多了三百萬,真好?!?p> 這么算下來,十二個月她就多了……景糯默默心算了一下,三百乘以十等于三千,三千加六百,她平白無故就有了三千六百萬!
巨款哇!
景糯開心的湊上去主動環(huán)著厲裕琛的脖子,使勁親了響亮的一口:“愛您!”
厲裕琛挑眉:“還用敬語?”
景糯笑瞇瞇地說:“厲老板不懂了吧,這是有說法的?!?p> 厲裕琛虛心求教:“什么說法?”
“你看您這個字的構(gòu)成,上面是你下面是心,這組起來,就叫你在我心上呀。”
厲裕琛看她笑的那么開心,也沒好再去說什么煞風(fēng)景的風(fēng)涼話。
恰好丁姨在廚房喊人,就把人帶去吃飯了。
丁姨餃子包的就好看,煮出來更是一個個白白胖胖,每一個都填滿了餡料。
丁姨今天不僅自己帶了餡來,還帶了厲宅自己做的辣醬,景糯是個不能吃辣的人,無奈實在聞著太令人垂涎三尺,就試著舀了一小匙到自己的碗里,每次沾一小點點。
這辣醬看著紅艷,吃起來卻并不是辣的嗆人那種火辣,反而是醬香居多,等一口咽下去才品出淡淡的麻和辣。
這種就非常適合不太會吃辣的人吃,無比鮮香開胃。
景糯不知不覺就多吃了幾個,直接在飯桌上打了個小小的飽嗝,這才停了筷子。
厲裕琛看她的唇色因為吃辣醬的緣故深了許多,又泛著閃亮的光澤,小臉也紅撲撲的,就想摁著她親一頓,讓她再紅一點。
但是丁姨還在,厲裕琛只能遺憾作罷,抽了紙巾給景糯擦了擦嘴。
不過他馬上又逮到了機會,景糯先吃好,說想看電視今天有年度影視頒獎的直播,就先去了。
沒一會兒丁姨端著碗筷收拾去了廚房,厲裕琛就過去沙發(fā)上把景糯抱在懷里仔仔細(xì)細(xì)親了半天。
景糯被他親的頭暈?zāi)垦?,找不著北的時候,想起白天在沙發(fā)上胡鬧的事,加上丁姨還在,立刻清醒過來,把厲裕琛努力推到了一邊,并怨他:“你怎么這么不矜持?!?p> “履行合同義務(wù)?!眳栐h≌f,“這叫飽暖思……”
“好了好了好了?!本芭绰牪幌氯?,打斷他的話,“看看節(jié)目。”
沒幾分鐘丁姨也出來,問厲裕琛喝什么茶,準(zhǔn)備泡茶。
景糯有點尷尬:“那個……這里好像沒有茶葉,也沒有茶壺……”
厲裕琛說:“不用忙了,也不是在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p> 是的,飯后喝茶,這是厲家不成文的規(guī)矩之一。
熙園沒有多余的客臥,厲裕琛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丁姨回去。
等待的時候丁姨也跟著看了幾眼直播,還認(rèn)出來了一個人:“哎喲,這不是任家那個女兒嗎,沒想到演戲去了,出落的還挺漂亮呢?!?p> 景糯神色不明的看向丁姨說的人,妝容精致,一襲白色高腰公主裙,水晶細(xì)跟小涼鞋,手里捧著獎杯,抬著下巴看起來驕傲又耀眼。
確實是她討厭的樣子。
景糯剛才沒聽仔細(xì),就問:“她拿的是什么獎?”
丁姨其實也沒聽仔細(xì),也沒說上來。
倒是一直低頭辦公的厲裕琛看兩個人對臉疑惑,說:“是今年的最受歡迎女藝人?!?p> 景糯抬了抬嘴角,差點沒忍住嗤笑出聲。
最受歡迎,她怎么能獲得最受歡迎獎,明明自己首當(dāng)其沖的厭惡她。
景糯嬌嗔:“你怎么工作還聽這么仔細(xì)。”
厲裕琛依然頭都不抬,很是漫不經(jīng)心:“恰好聽見?!?p> 電視上的最受歡迎女藝人開始捧著獎杯說致謝詞,眼里都是感動,鏡頭給到臺下她的父母,一對眷侶穿著華貴,看起來恩愛無比。
景糯打開手機從網(wǎng)絡(luò)上搜索了一下頒獎典禮的評價,對該女藝人也是一致好評,就算有幾個黑粉想要蹦跶,也馬上就被摁了下去。
“高貴的小公主?!?p> “最驕傲的寶貝?!?p> 景糯只覺得這評論扎眼極了,幾不可聞的氣音哼笑了一聲,收起手機找了個理由說困了就先上了樓。
丁姨見她走開時情緒不太高興的樣子,有意想多叮囑厲裕琛幾句,但是主家的事情她實在不應(yīng)該也沒資格多介入,背后議論就屬于越界了。
景糯上樓沖了澡,卷著被子窩在床上卻沒有什么睡意,窗簾是電動款式的,遙控器就在枕邊,她把窗簾拉開,然后瞪著黑漆漆的外面發(fā)呆。
她有點吃撐了,胃里有些脹氣難受,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很有些心慌意亂,太陽穴突突的跳,她只好又靠著床頭坐起來。
厲裕琛進了屋,看她坐在那里發(fā)呆,問:“剛剛在樓下不是說困了?”
要是平常景糯大概會撒著嬌說在等他,可是今天景糯不想哄他,于是她說:“上來又不困了?!?p> 厲裕琛笑她:“小孩脾氣?!?p> 景糯又說:“我就是小孩,我三歲,我還沒長大?!?p> 厲裕琛湊過去要抱她:“洗澡了?”
景糯懶懶地說:“沒有。”
厲裕琛抱著她進了浴缸,這是個雙人浴缸,足夠倆人折騰,厲裕琛感覺今晚的景糯有些不一樣,表現(xiàn)得開放而熱情,有時候又很沒安全感的攀在他身上。
一直折騰到月亮都藏進云朵里,厲裕琛才把景糯從浴室抱出來。
不得不說,這一頓宵夜,他確實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