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糯看的起勁的時候,劉助理打完電話走回來了,暫時閉口沒有主動談起錢的事,而是說:“門口空的兩個花壇,景小姐可以從冊子里選好花種,我讓它們運過來栽上?!?p> 景糯咋舌:“這個價格的花就這么栽種到花壇里?本來冬天天就冷時不時下場雪下個冰雹這還能活嗎?”
劉助理一本正經(jīng)的說:“只要我們換的夠快,花就不會死?!?p> 景糯:“?”
劉助理給她指了指站在花壇邊的幾個人:“那幾個人都是鮮花護(hù)養(yǎng)專家,不需要您親自養(yǎng),他們來就可以了。像景小姐剛剛說的那種惡劣天氣情況也有可能發(fā)生,一旦鮮花損毀,他們就立刻鏟除換上新的鮮活的花朵,保證景小姐隨時看見的都是鮮花最美麗嬌艷的時刻。”
景糯問:“這也是厲裕琛安排的?”
劉經(jīng)理搖搖頭頗為自豪:“這是出自我本人為您的考量,厲先生知道了也一定會同意的?!?p> 景糯心說那是你老板不知道你這么不把他的錢當(dāng)錢,而是當(dāng)空氣揮霍。
景糯沉思了一下,看了看填了一半土的大花壇,又瞅了兩眼冊子上琳瑯滿目嬌艷欲滴的各色名花,半晌做了個決定:“不如建個花房吧,要全玻璃的,還能曬太陽?!?p> 反正都要揮霍,那不如讓她多揮霍一點。
這可是個大工程,這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完工的了,找人設(shè)計圖紙,開土,甚至要拆一些地磚重新進(jìn)行排列組合。
劉助理又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厲裕琛已經(jīng)有些惱了,本來就年底了手下遞上來的報表工作一天天的多,結(jié)果這劉助理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來,擾的他片刻寧靜都得不了,雖然他已經(jīng)強(qiáng)調(diào)了兩次小事沒必要再來過問他,可是偏偏劉助理來問的還都不能算小事。
打錢這件事,總不能讓劉助理打吧,又不是他的小情人。
建花房這件事,也不能劉助理說了算,因為房子是他厲裕琛的。
電話那頭劉助理還在兢兢業(yè)業(yè)等他答復(fù),厲裕琛只好嘆了口氣:“讓景糯接電話?!?p> 劉助理趕緊把電話捧到景糯跟前,示意她聽電話。
景糯一看見這顯示的正在通話中,只感覺頭都要大了,不會是自己提的要求太過分要被說教了吧。
“喂……”景糯弱弱的試探的問,“怎么啦?”
厲裕琛聽見她這細(xì)弱的聲音就能想到她現(xiàn)在小心翼翼的樣子,好笑的問她:“不是一大堆要求嗎?怎么打個電話就心虛成這樣。”
景糯哼唧了一聲反駁道:“我才沒心虛,你要干嘛呀?不能蓋花房就不能蓋唄,用不著特意讓我來聽拒絕?!?p> 厲裕琛更加哭笑不得:“我還沒說不能,你這就先委屈上了?!闭f罷他緩緩的補(bǔ)充,“能蓋,但是需要我先找人看過位置,先做了設(shè)計圖,劉著說你想要全玻璃花房,那還要選材料?!?p> 劉著就是劉助理的全名。
厲裕琛做足了哄人的姿態(tài),“花房建起來之前先把你想要的大花壇填滿,再把你想要的楊柳樹種上好嗎?花房一時蓋不起來?!?p> 景糯被她宛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聲音治愈了,整個人又被哄的通體舒暢,軟乎乎的說:“你那些花都太金貴了,一個養(yǎng)不好就容易一命嗚呼重新?lián)Q新的,我在給你省錢呢。”
厲裕琛實在忍不住,低聲笑起來:“寶貝,不用你給我省錢?!?p> 厲裕琛這一聲猝不及防的寶貝喊出來,兩個人都呆住了,厲裕琛沒想到自己能這么自然親密的稱呼景糯,但是感覺并不壞,喊完后甚至有一股愉悅的心情涌上來
而景糯呆住,則純粹是因為她害羞了。
一邊害羞一邊心里還在怒斥厲裕?。号蓿皩氊惡暗倪@么自然,一看就知道外面肯定還有許多別的小寶貝,她才不上當(dāng)呢!
厲裕琛若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怕是要覺得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