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允惜瑩,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我被安元綠傳送到了這個地方,便看見允惜瑩身邊的那只小狐貍,她似乎對允惜瑩有著不一樣的情感,大概都是小孩子,聊的來吧
她見了我,本來想逃走的,但我一把抱住她和允惜瑩,小白狐一臉的懵圈,她的眼框頓時通紅,想到了媽媽,可那個女人卻一直想要?dú)⒘俗约?,為了給她自己煉藥,為什么……她會對我這么好
我心里默念著,你們沒事太好了,但在不經(jīng)意間卻說了出來,一個肉嘟嘟的小手,和一個瘦弱的小手抱著我,這樣的日子多么美好啊
我抱起她,手里牽著允惜瑩,問她:“你父親給你取名字了嗎?”
她閃爍著淚光的眼睛搖搖頭,我后來又問她,想和他的父親姓,還是和母親姓
她猶豫不決了許久,最后允惜瑩插了一嘴說道:“你要不就和娘親姓吧”
她狠狠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回想起和她第一次見面時,她的那種不服輸?shù)母杏X給了我很大的鼓舞,但這種性格固然是好的,但以后會吃虧,于是我就幫她取了一個名字叫赤小曦
我對惜兒說道:“以后小曦就是你的妹妹了,你要時時刻刻保護(hù)好她哦,如果我我們出了生命危險,也不要放棄她,知道了嗎”
他點(diǎn)點(diǎn)頭,略微有些失望,我好像看出了些什么,這倆小家伙,不會還真的看對眼了吧
我立馬遏制了我這種渾濁不堪的想法,兩個小孩兒,我再把他們教壞了,那可咋辦
“常尋,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幫我把這兩個孩子送到幽冥界,那里你去過的,應(yīng)該還沒有忘記吧?”我默默的問著,其實(shí)心里有些害怕他不同意,帶著這兩個小孩兒也不方便
沒想到他立馬就答應(yīng)了,還指了指手上的玉,我微笑著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他便立馬先講我送到了安元綠那里,而后,帶著兩個小孩,一蹦一跳的回去了
我看著他們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大喊道:“小曦,惜兒,你們要聽蓮蓉姐姐的話,不要搗亂”
也不知道他們聽見沒,一種莫名的悲傷感齊聚一心,我此刻有些在感嘆自己是否還能見到他們
安元綠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遞給了我一張紙,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就眼淚了,內(nèi)心的尷尬一陣跳動
“別……別傷心,你不會有事的”
“你……你要找……那個新閣主嗎?剛剛常尋和我說,那個…新閣主你有可能認(rèn)識,讓你…小心提防”
我認(rèn)識?我目前認(rèn)識的就那么幾個,和我有仇的我還真的不記得幾個了,難道是……
我內(nèi)心一度恐慌,他那時候就說過,我會去找他,他不會要以這個事來威脅允花零吧,不行,得加快速度了,不能讓他得逞
常尋樓并沒有常尋說的那么美好,這周圍都是一陣子黑氣,那是魔物的象征,看來這新的閣主成魔了
“赤小瑩,你認(rèn)…認(rèn)識那個女人嗎?”
我回想起她的面貌,天啊,她以前來挑過事,阿奶就是被她殺死的,這個仇,是時候報了
我兩眼放光,想出了一套完整的計策,信心百倍的說:“認(rèn)識,她叫茶樵子,就是她殺了阿奶,這個仇我今日不得不報”
“我……可以幫你,抓樓主,你能…給我看看那支藍(lán)色的簪子嗎”
我有些不敢相信他,因?yàn)樗吘拱舅幠敲磪柡Γ涔@個,我多少對他還是有些不自信的
我直接把簪子遞給了他,并說道:“沒關(guān)系,這個簪子你直說就好,我們是朋友啊,不用談條件的”
他輕輕的觸碰著那支簪子,仿佛害怕把它弄掉了似的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初心”
他沒頭沒尾的對我說出了這么一句話,我有些疑惑,不過,他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將簪子遞給我之后,就說讓我等等
他隨機(jī)立出一個弒殺臺,上面嶄新,干凈,隨即,他喊了一通咒語,天立馬變得黑了下來,電閃雷鳴,降下一位閣主
不過,他們一個個都和安元綠一樣,帶著獨(dú)屬于他們的面具
“六閣主,今日召喚我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這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在問他話,聲音宛如天使一般,我腦海里不禁回想起一些事情
我似乎見過他們,也是這樣的場景,那天,遍地都是人,他們每一個都安靜無比,弒殺臺上有一個女子,她的樣貌十分模糊,那應(yīng)該是個神仙,他們抗拒殺她,可是都被強(qiáng)大的法術(shù)封了靈力,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起刀落,她的頭掉落在地板上,七月的天空,瞬間下起了血滴壯的雪花
“回五閣主,常尋閣素來以常尋聞名,可現(xiàn)如今,一介凡人成了魔,掌管了常尋閣,試問,這樣的樓主,是不是應(yīng)該以儆效尤呢?”
五閣主沉默了許久,回答道:“八大樓主,向來以強(qiáng)者當(dāng)勝,他一介凡人既然贏了常尋,自然是該移交閣主之位,可他既已成魔,就殺了吧”
我頭的痛苦愈演愈烈,許多我不記得東西都瞬間爆發(fā),我現(xiàn)在無法承受,我抓著安元綠的衣袖,和他說了句我不行了
天空上的五閣主,看見了她,也回憶起了一陣往事,她似乎和那個月神很像,于是,她從天空之上飛下來,查看她的病況,果不其然,她身上有她的氣息,這么多年了,她終于振作了
“王天祥,還不速速出來受死?”
躺在美人堆里的王天祥,絲毫不怕,他從窗戶外看著那個臭女人,現(xiàn)在竟然還敢找搬兵了,膽子挺大哈
“受你大爺?shù)乃?,你爺爺我活的逍遙自在,你以為她請你當(dāng)救兵,她丈夫就能活下來了?我告訴你,不可能,他現(xiàn)在可是在受最大劑量的合歡藥,和天仙子,我給他安排了十幾個美人兒,還有一個時辰,如果他再不動美色,就全身筋脈爆體而亡”
我被安元綠整治的差不多了,也沒有了剛才那種難受的感覺,就沖著他吼道:“王天祥,你算什么男人,我們的仇有本事來欺負(fù)我啊,找我丈夫算什么英雄”
“別和他廢話,殺,你丈夫我?guī)湍阏遥@樣的人留不得,活著也是個禍害”
語音剛落下,她就飛了進(jìn)去,里面兵器的打斗聲,火燃燒的聲音,以及他的最后一聲嘶吼
“赤小瑩,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你丈夫”
我大腦里突然涌現(xiàn)出這么一句話,我知道那是假的,可我感覺他快不行了
“常尋,以后你的爛攤子自己來收拾,活那么久干空氣的嗎”
她沖著我身后的一棵樹吼道,我轉(zhuǎn)過身去,才看見了他,他老奸巨猾的笑著,我來不及再等待,就又問道:“那個,你知道我夫君他現(xiàn)在在哪里嗎”
她給我了一個靈草,讓我自己先去找著,他們?nèi)齻€樓主對王天祥的事情需要緊急處理一下
我沒有多想,說了句謝謝,就朝著那顆靈草的方向追去
到了常尋樓的盡頭,那顆靈草消失不見,我進(jìn)去以后,就只有茶樵子一個人還執(zhí)著的趴在他身上,和我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
原來,他給我看的是今天的
允花零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口紅印遍布他身上每一處,我十分心疼他,可又恨我自己
“娘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jīng)控制住我自己了”他一見到我,痛哭的哭了起來,結(jié)婚三年,我還從未看到過他像今天這般落魄
我看著還在他身上的茶樵子,氣的不打一處來,允花零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她殺死,而后,她變成了一地的流沙
我把允花零松綁,他立馬癱倒在我身上,我用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幫他擦干凈
我就那樣坐在他身邊,陪著他
半小時后,他突然驚醒,眼里只有我,和那強(qiáng)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