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花零有些失望,但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就帶著我下了閣樓,期間對我說:“昨天我?guī)湍汩_設(shè)了一個堂口,并且分別招了兩個白仙和柳仙,你想去看看他們嗎?如果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再去招就是了”
“沒事兒,你幫我招就好了,我也不怎么了解這事兒”
他沒想到我會是這種態(tài)度,就對我說:“韻傾絕應(yīng)該快來了,一會兒她應(yīng)該有事會找我們”
“就是永安國的那位公主―韻傾絕?”
這永安國的公主我聽說過,是上一世的老巫婆算出來她有那個命,才會讓她頂替公主這個窟窿,自古以來公主便就是為了兩國和親的工具,當(dāng)公主的,大多必須心懷天下,而如今的這位公主,似乎要嫁給這個世界的什么“王”?
一個侍從踏著輕快的腳步,跑到了樓下便就不敢再上來了:“花零仙樓下有人找,說是想要見見小瑩小姐,然后問可否交個朋友”
他神情冷漠,語調(diào)幽深,一副看淡世間的模樣:“嗯,知道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對外人他是冷漠,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福,竟然會讓他對我說了這么多話語
紅色的紗衣落在了地上,女子依偎在男子的胸襟上,柔嫩的臉上盡顯風(fēng)光,她想想從前受的那些苦,與如今的快樂一對比,真是太值得了,可是殺夫殺母的仇恨還未報,又怎能沉迷于男女之事,即使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哥哥
我從閣樓上下來,繞了好幾個長木梯子,看著樓底下的人在臺上唱戲,底下坐的觀眾稀稀拉拉,但卻熱鬧非凡,一場戲結(jié)束后仿佛就有幾百號人在歡呼
在另一個屋中,我仿佛看到了蓮蓉和蓮衣,她們好像在找什么人,過了一會兒,就看不到她們影了,我這才稍稍離公主的地方有些近了,我向允花零抱怨道:你這兒內(nèi)部這么大,為什么不修個電梯,這樣走起來豈不是更方便?
他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對我說:“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瑩瑩你知道嗎,這陽月樓的所有錢財都在做生意上流失了,那賬本我每個月都仔細(xì)看過了,沒出問題,可是這錢都會莫名其妙的流出,再加上,我對你們?nèi)碎g的錢財也不是特別看重,所以這還真沒仔細(xì)想過”
我雖然也不是特別清楚這陽月樓的大體情況,但光看一年一度的靈力,以及平常的小本收入,再怎么造也不可能一分不剩,這其中定有貓膩,看來,這陽月樓都沒基本的制度,還有這個樓主也就是一個莫須有的名號,真正的實(shí)權(quán)看來還不在他手中掌握
我邊觀賞樓底下的場景,邊假裝心不在焉地問:“除了你以外,剩下的下屬都聽誰的?”
他停住了腳步,扇子也不再搖動了,嘴里喃喃自語,我就只聽到了個“他還沒死……沒死―”
再后來,我問他什么話,他也不理會我了,就像個木偶人般的任我擺弄:“到了,我先陪你進(jìn)去吧”
“她們在這里?允花零,為啥非得讓我自己去見他們,怎么不讓他們來找我,我這是不是太沒骨氣了”
他示意我小聲一些,讓我聽聽里面的聲音,我剛碰到門,就聽到里面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和一個女人討論結(jié)婚的大概體系,我慌張的推開門,就看到胡月樽和一個女子纏纏綿綿,我有些沒法接受這樣的事實(shí),就腿軟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允花零此刻一副鄙視的神情,有些得意地說:“月樽啊,你不是說要迎娶瑩瑩的嗎,怎么,現(xiàn)在不想要她了,你就做出這個舉動,來專門氣我們瑩瑩的嗎?”
胡月樽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剛想要將我扶起來,卻被韻傾絕一把拉住又倒在了床上:“瑩瑩,你聽我解釋,這個它不是這樣的,就是有……”
一滴滴飽滿的熱淚從我眼中滑下,我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傷心,仿佛此刻我的內(nèi)心幾乎都是他,而他卻背叛了我,找別家女子結(jié)婚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我把因?yàn)槭聦?shí)都已經(jīng)如此了,這不正好,我還不用死了,賤人配狗
――天長地久
“你不用解釋什么,我看你們這么高興,想必將來也會活的很快樂,我在這里就先提前祝福你們早生貴子!!”我說著這些話,心中的怒火卻無處發(fā)泄,實(shí)在難受的很,我現(xiàn)在就恨不得就將他們打得連親爹都不認(rèn)識
她看我快要走了,連衣服都顧不得穿了,直接從床上踉踉蹌蹌地跑下來,抓住我的胳膊不讓我走
“那我怎么辦,我是來找你看事的,你要是走了,誰還來替我看事?我可是永安國的公主,你要是不救的話,我就寫封遺書,就說是你把我殺死的,然后再派人把你的這座破樓給砸了”
“那是你的……”
允花零捂住我的嘴讓我不要說話,緊接著一聲洪亮的巴掌響起,允花零剛剛本就心情不太好,現(xiàn)在又看到韻傾絕這個不動腦子的人那么猖狂,便在那個女人臉上留下了殷紅的印子
他不緊不慢卻洪亮的說道:“我陽月樓也是你這種貨色想砸就砸的?讓你當(dāng)永安國的公主真是個禍害,我看你趁早去獻(xiàn)祭才是正確的選擇”
門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堆積滿了人以及還未修煉好的動物,它們站在門外用自己的語言互相交流著,但是我卻什么也聽不懂,只能傻站著,韻傾絕覺得自己的處境尷尬,身上又只穿了那么一件紗衣,難免認(rèn)為它們在討論自己,就又跑回了床上,去找她的“如意郎君”
,兩眼淚汪汪的抱著胡月樽,乞求能得到他的幫助
他不以為然的說道:“看我做什么,這床可是你自己爬上來的,怎么?現(xiàn)在知道禮義廉恥了?我聽說,女孩子的清白可是很重要的,想想你將來該怎么辦吧”
他翻了個身,又重新?lián)Q了一件衣服,而地上的那件,隨著火苗而消失,我通過火苗看到韻傾絕的眼中被戲耍的憤怒以及茫然的目光,她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終定在了我的身上
允花零剛想隔斷我與她的對視,就被胡月樽拉住了,還搖搖頭,示意不要幫我,我仍舊不明白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