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像為他定做的一樣
許窈急匆匆地跑回了教室,想起剛剛邢越對她說得那句話就頭皮發(fā)麻。
“許窈?!?p> “啊?!彼荒樏H坏奶ь^。
“要認真聽課。”化學老師溫柔地對她說道。
許窈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上一輩子的時候,她因為媽媽的病被邢斕騙去,將近高考之時,她棄了所有的功名知識,將那個男人視作生命里的一道光,所有人都為她惋惜,或者所有人都在鄙夷她。
只有邢斕對她說:“窈窈,從今以后你就乖乖在我身邊為我做事。”
這一輩子,她再也不要被邢斕和邢越追逐困擾。
她要做最好的許窈。
一上午的聽課對于許窈來說有些吃力。
前世,她幾乎被軟禁在邢家。
邢斕幾乎不會過來,而她每天都會看見邢越。
他不允許她和外界有聯(lián)系,也不允許她正常地學習上班。
直到很久以后,許窈才知道邢斕要強娶她只不過是要拿她來對付邢越。
這些理化生的東西幾乎要被埋沒,好在許窈也不著急。
中午回家的時候,她的媽媽正在做飯,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沖進鼻子里,許窈差點兒要哭出來。
她是單親家庭,爸爸很早就去世了。
眼前的這個不再美麗的女人辛辛苦苦拉扯她長大,卻再一年后將被查出癌癥,生命所剩無幾。
她苦苦求人,最后還是邢家向他伸出援手。
萬劫不復(fù)。
“媽媽。”許窈輕輕抱住她的媽媽。
“寶貝乖,怎么了?”
“我好想你?!?p> “這么大個人了,還撒嬌!飯馬上就好了,你去洗個手就好了啊?!?p> 母女兩個一桌吃飯,只有簡單的一葷一素,還是讓許窈差點紅了眼眶,想起從前許窈總是嫌棄媽媽做的魚香肉絲難吃,當時只道是尋常。
楊女士最有鼻子有眼的,不能見得自己的女兒如此撒嬌,連忙推開她。
“這么大個人了?!?p> 許窈也不怎么想放手,跟媽媽說了好多話,也硬是要撒嬌要媽媽去醫(yī)院里檢查身體,只將那些陳年舊疾能害死人的故事編得嚇唬人。
楊繼蓮最終沒有拗得過許窈,周日的時候許窈和媽媽就去了醫(yī)院做了一個全面性檢查。
看到媽媽的那一剎那,許窈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結(jié)果出來得等到下個周六了。
一個熟人走了過來,許窈沒什么印象,拉走了楊女士。
許窈想自己坐車回去,卻沒想到被一個熟臉給攔住了。
“許小姐,邢總有請?!?p> 眼前的人是邢越的心腹,前世每次她預(yù)謀離開的時候這個人總會百般阻撓。
“邢總上回給許小姐頒過獎,一直夸贊您是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p> 唐經(jīng)年目光沉沉,似乎能把單薄的許窈看穿一般。
“如果許小姐想拒絕的話,那我只能請許小姐進去了。”
他話里的威脅不言而喻。
許窈心想,此刻邢越還沒有對她瘋了一般迷戀。
況且她一直受著邢家的資助。
許窈跟著唐經(jīng)年進了一個酒吧的包廂。
外面天還沒有大黑,里面卻已經(jīng)在醉生夢死。
邢越就是這樣一個人,生活風流。
包廂里的人正在喝酒,一襲紗裙的許窈進來,與這里格格不入。
“這是誰呀?”
“看起來不像個公主,還是個學生吧?!?p> “你懂什么?學生也有出來賣的吧?!?p> “唐哥帶進來的人,咱們可惹不起?!?p> 一個年輕漂亮的學生,一個年少有錢的校董。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但沒人敢發(fā)話。
沙發(fā)中間坐著那位像帝王一樣的人,邢越叼著煙,看到黑發(fā)柔順的許窈目光有些玩味。
唐經(jīng)年推了她一把:“去呀,去給邢總敬一杯酒?!?p> 許窈看向沙發(fā),骨子里仍舊是對這個惡魔的恐懼,腳下仿佛有一千斤重,怎么都挪不開步子。
眾人已經(jīng)開始笑了。
邢越向來眼尖,眼前這個女孩肯定很怕他。
“經(jīng)年,有些過了?!毙显近c了一支煙,“把人送出去?!?p> 許窈還沒有聽清唐經(jīng)年說什么,只聽見惡魔沉沉地說道:“算了,我去。”
許窈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像一只被攻擊的小獸,“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
還沒等到她的話說話,高大的男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就往外面走。
許窈如置地獄,她根本就不敢動。
等到四周喧囂散去,等到她終于敢抬頭看向面前男人。
邢越在抽煙,重重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
許窈莫名就想起前世這個男人也很愛抽煙,開車的時候抽煙,喝醉的時候喜歡抽煙,就連……他們做的時候也喜歡抽煙。
已入九月,天氣微涼。
被男人抓過的那片皮膚十分冰涼。
許窈重重地甩開他的手,“走開!”
少女仿佛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
邢越心想,也不怪她,成績這么好又長得這么漂亮,心氣自然高些,被人拉過來酒吧這種地方自然不痛快。
但是……為什么她這么怕他。
目光下移,落到她光滑的白頸上,瞬間有些不自在。
少女低著頭,扎起的馬尾和脖頸相互映襯。
也不知道這樣的脖子,咬起來是什么感受。
邢越是這樣想的,手指不自覺地就摸了上去。
許窈嚇得不輕,連忙后退幾步!
邢越瞇了瞇眼睛,他的眼光不錯,真得是好美的脖子。
摸上去如同一塊玉一般。
真想永遠據(jù)為私有。
他向來混蛋慣了,喜歡什么都是直接上手。
但是這一次,他還是紳士地道歉:“抱歉,是我失禮。”
算是他第一次和她說話,道了一句歉,許窈汗。
許窈仿佛是被擊中了一般,顫抖著嘴唇說了一句:“邢先生,我先離開了。”
說著,仿佛是逃命一般跑走了。
邢越看著女孩姣好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一次給她頒獎的時候,他微微低頭,就看見了她纖細修長的脖子。
更美妙的是,她微微低頭右傾,整個弧度真得是漂亮極了。
他向來喜歡好看的脖子,更喜歡微微右傾時脖子優(yōu)美的弧度。
真是奇妙,這個女孩就像為他定做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