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轉,打擊
見此情形,蕭和嘉底氣越發(fā)充足,說:“太子殿下與我一同在這,便是我沒有如你所說逃婚私奔的證明?!?p> 聽到她這話,蕭和暢整個人都簡直猶如擎天霹靂,她知道自己已經完了,但她不肯放棄,仍然努力的想著解決此事的辦法。
可還沒等她緩過神來想到辦法,身前的暗衛(wèi)立刻就上前來要拖她走了。
她不由得焦急大喊:“殿下……”“殿下……”
沒等她喊幾句,祁懷珟就皺著眉頭呵斥道:“括噪!”于是立刻就有暗衛(wèi),把蕭和暢的嘴給堵上了。
蕭和嘉看見剛才給她包扎傷口的醫(yī)女,立刻落井下石的囑咐道:“太醫(yī),麻煩您幫我可憐的妹妹給瞧瞧,順便幫她看看那些藥,有沒有不對的地方?!?p> 片刻之后,醫(yī)女拿著藥回復道:“此乃墮胎藥,且蕭二小姐已懷胎三月了。”
宮中太醫(yī)的威望甚厚,沒必要說謊。因此醫(yī)女的這句話相當于給蕭和暢直接宣判了死刑。
蕭和暢終于死了心,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
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懷孕這事從頭到尾根本沒跟任何人說,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的,更何況是蕭和嘉這個草包了,她往日里只關心跟袁俊有關的事情,到底是從何得知她懷孕的。
蕭和暢深吸了口氣,想讓自己振作一點,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畢竟這個孩子……
不行,她必須要挽救一下局面才行。
但蕭和嘉又開口了:“對了,妹妹,剛剛為何一直否認自己懷了身孕呢?雖然這種事情的確有傷風化,但是你若真是有了齊王殿下的血脈,那么將軍府的大家都會開開心心的送你出門的,難不成……這孩子身上沒有皇家血脈?所以?!”
聽到蕭和嘉這么一說,蕭和暢心里一緊,就好像一語點醒夢中人一樣。
在場的沒人是傻子,不會有人相信蕭和暢若是真的懷上了皇室血統(tǒng),會舍得打掉。除非這個孩子的身世真的像她姐姐說的那樣,身世不明。
至此,關于蕭和嘉之前種種與她不利的傳言,頓時就不攻而破了。
祁懷珟覺得耳邊聒噪的很,眼看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順手將蕭和嘉打橫抱起,給此事下了定論:“皇家血脈不容混淆,待此事稟明于母后和越貴妃之后再行定奪?!?p> 蕭和嘉聽后心里高興極了,低聲歡呼了一下,隨后又像舍不得似的緊緊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蕭和暢張口欲要再辯駁一番,但只聽見祁懷珟沉聲命令道:“回東宮?!?p> 馬車便遠去了。
車內的兩個人保持著相擁的姿勢靜坐著,誰都沒有說話,一路無言。
在馬車繞過興慶街,即將經過蕭家的時候,蕭和嘉終于還是沒忍住心中的渴望,想要去看看那個與之闊別了兩世的家,想要看看她的七個哥哥是否還安好。
于是她欲言又止,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態(tài)。
“殿下,我……”
祁懷珟眸光冰冷的看向她,一直反復打量了好幾遍。
“你還是想回家?”
“是,雖然爹娘會罰我去佛庵,但是我知道他們心里是疼我的,這一次為了不讓殿下誤會我,我對妹妹做的狠了些,爹爹怕是會對我寒心,嬌嬌想回去看看?!?p> 見他像往常一樣沉默,蕭和嘉又開口說道:“若是,若是殿下不放心的話,大可陪我一同去。”說完還撒嬌似的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袖角。
見她這般動作,祁懷珟故意在她的眼前試探著轉了轉手里的指環(huán),看他會不會露出貪婪的神色,可是并沒有。
他的嘴角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心下滿意了幾分。
可是他還是不同意她回去,就算是現(xiàn)在也一樣。
還不到時候。
蕭和嘉見他還是不作聲,心里急了,再顧不上其他。
心中一橫,抱住了祁懷珟,揚起小臉,向祁懷珟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
蕭和嘉感受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祁懷珟下意識的想要避讓開,卻好像中了世間最猛烈的藥,瞬間化被動為主動。
蕭和嘉對此很滿意,但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xù)太久。不一會兒,祁懷珟就猛然一把推開了他,神色隱晦。冷笑著說道:“蕭和嘉,為了給袁俊傳信,你這么賣力的嗎?竟然不吸引誘本宮,可惜我不吃你這一套?!?p> “我!”蕭和嘉張嘴預言,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祁懷珟心里對他的成見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解釋、消除的。
祁懷珟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蕭和嘉努力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個男人聰明的很,要慢慢來。
終于調整好心情,轉變態(tài)度,沉下臉反問道:“難道未出嫁之前,不可以回自己家嗎?”
“不行!”祁懷珟淡淡的說道,卻氣得蕭和嘉一陣咬牙切齒。
經過這場不歡而散的對話,馬車里的氣氛瞬間驟降……
但最后馬車還是到了蕭家。
蕭和嘉心中一喜,果然,祁懷珟不會真的不顧自己的想法的。
碧絲和云栽看見齊王和忠勇侯府家的馬車后,心中一緊,連忙回到:“小姐,袁公子的馬車在前面?!?p> 之前那個愛慕喜歡袁俊的女子早已經死了,現(xiàn)在站在這里取而代之的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只見蕭和嘉的眼眸深了些,淡淡的說了聲:“我知道?!?p> 隨后,就見到袁俊利落的從前面的馬車里下來了,他原本就是習武的,卻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翩翩學子??此@幅模樣,真是怪不得自己前世好像眼瞎了一樣,看不穿他的心機城府。
只見袁俊身穿一身白衣,一陣清風吹過,鼻尖隱隱傳來書香的味道。
蕭和嘉不由想到一個詞,用來形容他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