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
蘇哲看著幾個兵丁,直接開口問道。
“回公子的話,我們成安縣的縣兵,如今成安縣已經(jīng)被草蠻大軍攻破,我們都是從縣城逃出來的”
謝老三遲疑了一下,也如實說出。
蘇哲聞言頓時眉頭一皺,成安縣,蘇哲知道,是距離他原本墩堡三百里的一座縣城。
想不到竟然被草蠻給攻下了。
“可知,多少草蠻攻城?”按理說,一般縣城,尤其是北方邊界這邊的縣城縣兵不會少的。
“有一萬多草蠻?”
“這么多?”蘇哲再次變色,這么多人,那說明前線,恐怕出了大問題,否則的話,一般草蠻很難一下子深入這么多人的。
“是啊”
謝老三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縣城被攻破,里面數(shù)萬人,就成為了草蠻的刀下亡魂,很多時候,草蠻攻城之后,都會屠城的。
“嗯!你的同伴受傷了,我有療傷的藥,先給他們治傷”
就在蘇哲準備繼續(xù)追問的時候,不遠處那些受傷的兵丁的痛苦聲,也瞬間驚動了蘇哲。
蘇哲也沒多想,就說了一句,他不是圣母,之所以救治這些人,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這些逃難的兵丁,如果能夠收服,那么他前期也有人了。
剛剛,他也看了,這些人在搏殺的時候,可是相當兇狠的,實力雖說不高,三十人中,也就幾個是入品的武者,還都是初入九品,但是這種實力,更好被他控制。
“公子大恩,謝虎磨難難忘,今后公子有任何吩咐,謝虎決不推辭”
說著,此人對著蘇哲就是跪下磕頭。
“謝軍士莫要這般,諸位都是和草蠻血拼的勇士,既然被我碰到的豈能坐視不管”
“走,跟我過去看看”
就等此人這句話,蘇哲也看出來,這些兵丁大部分都以他為首的,說明此人應該算是兵丁的頭頭,如果能夠收服此人,那么其他人也就好辦了。
蘇哲快速走到那些傷兵前,快速的觀察了一遍,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刀傷,有些不重,蘇哲拿出了止血的藥膏貼上,這都是在香江提前準備的。
有幾個傷口很深也不小,放在這個世界,估計差不多等死了。
“他們幾個的傷很重,我需要特殊的治療,治療過程很痛苦,你們要忍著”
不可能給他們打麻醉劑,蘇哲提醒了一句。
“他們的傷能治好”
其他人聞言,都激動起來,本來他們都沒想過這三人能救活的,畢竟三人的傷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可以,只是過程很痛苦”
這三人的傷口很深,深入見骨,不過放在后世,真的不算什么。
他帶來醫(yī)療器械,加上這個世界的人,身體素質不差,只要處理好,絕對沒問題的。
“公子盡管施展,我們能忍”
聽到自己還有救,三人自然也迸發(fā)了意志。
“那你們?nèi)讨?p> 蘇哲見此,讓人快速做了一個建議手術臺,然后拿出了醫(yī)療箱,這后世的玩意,在眾人眼中十分的精美。
越發(fā)也讓謝虎等人篤定,蘇哲這位出身恐怕很高貴。
處理傷口,然后縫針,整個過程蘇哲有條不紊,但是三人卻不斷的慘叫。
好在不是什么打的手術,所以一個小時不到,蘇哲就搞定了。
“眼下這里也不安全,我們還是盡快離開”
既然這些人被草蠻斥候追,那么說明,草蠻大軍距離這里絕對不遠,時間耽擱的越久,也就越危險。
“公子說的不錯”
“你們本來準備去那里?”
蘇哲問道。
“原本我們打算去魯西縣的”
“既然草蠻大軍已經(jīng)攻打到了成安縣,那說明整個朔云府都不安全了,誰知道,現(xiàn)在魯西縣是什么情況,你們?nèi)ツ抢?,準備繼續(xù)和草蠻作戰(zhàn)嗎?”
蘇哲一句話,頓時眾人都不說話了。
他們是成安縣的縣兵,成安縣沒了,他們即使跑到魯西縣,那里收留他們,也不會有太好的日子,一旦草蠻大軍到來,他們就會成為炮灰的。
“不如,你們跟著我先去景陽府,”
蘇哲見到眾人的臉色,頓時也明白了他們心中的擔憂,于是說了一句。
“我們可以跟著公子您”
謝虎聞言,頓時瞪大眼睛,吃驚中,還帶著幾分的激動,顯然在謝虎的眼中,蘇哲絕對是世家門閥弟子,即使不是那也是豪門郡望,這樣的貴族弟子,他們能夠跟著,那真的是三生有幸。
沒有人能夠拒絕,即使為奴為俾,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極好的事情。
“不錯,本公子在外歷練,缺一些手下,你們還有幾分血性,給你們一個機會”
蘇哲觀察這么久,也大致了解這些人的想法,肯定是有些誤會,將他當成了什么貴公子了。
實際上也不算誤會,按照他原本的身份,也確實是門閥弟子,甚至在香江三年,還養(yǎng)成了一絲的上位氣息,所以他露出一絲王公貴族弟子那種氣勢,果然這些人,再次拜跪。
“我等愿意,多謝公子收留”
都是底層,如今能夠得一位貴公子收留,對于他們來說,是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這個封建時代,奴隸雖說低賤,但是有些府邸的奴隸,走在外面,甚至比很多人都要高貴。
“如此,就別廢話了,我們走吧”
蘇哲聞言,心中暗喜,終于將這伙人給收服了,他也不再是單打獨斗了,這些人既然是縣兵,那實力還是有些的。
尤其是謝虎等少數(shù)幾個可是九品肉身境,當然都是九品易筋的境界,距離鍛骨還差了幾分。
“公子,不知道我們可以帶上親人”謝虎磕頭之后起身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哦!是剛剛那些老弱婦孺嗎?可以”
蘇哲聞言,自然沒有拒絕,那些婦孺更是可以控制這些人的不二法門,不要怪蘇哲這般心黑,畢竟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誰知道會不會有二五仔。
做人還是要留一個心的,這樣才能活得久。
不一會兒,那一群婦孺回來,對著蘇哲道謝,然后跟著蘇哲,一群人朝著景陽府快速的行去。
景陽府距離他們有八百里,一路上可不好走,加上婦孺,足足行了有二十多天。
這速度已經(jīng)不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