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齊飛,但原本能逼退頭狼的鋒刃落下,它只是滿不在乎的偏過頭顱,任由長劍落在身上。兩道劍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愈合了。
頭狼揮動它銳利的狼爪子,讓黃金級的兩人連連后退。在刀劍無法真正傷到它,除非致命位置,比如腦袋。
又是猛的一個撲擊,太快了,兩人拼命躲閃,其中一個人也被撲倒在地,。
被撲倒在地的那人死死抓住狼頭,可他的力氣又怎抵得過頭狼,僅僅僵持一下下便被絕對的力量壓制。血盆大口湊近,一聲輕響,那是人脖骨斷裂的聲音。頭狼叼著一個圓乎乎的東西站了起來。
這時正沖上前的另一人看著這場面,頓時呆在了原地。
看到這場面,全場竟有那么一刻寂靜,隨后是野性的嚎叫,以及哭泣聲,怒罵聲。
狼群雖少,卻越發(fā)瘋狂。商隊被極大的打擊了士氣。
“天啊”,寧凡看著這場面,心里也是有些發(fā)顫。特別是他比別人看的清楚。他在想自己要不要逃跑,商隊在這里怕是栽了。自己處于后方又跑得快,逃跑概率還是很大的。
只是往哪跑呢。
狼的鼻子很強大,能嗅到自己的氣味,必須跑到河里邊去。
只是這里哪來的河?
周圍的最近的一條河也在一天路程以外,萬一狼群一定要屠殺殆盡,自己能跑得過嗎?這群狼明顯不是因為餓了捕食才攻擊商隊的。
和商隊一起殺狼群?此刻狼群還有一半左右,商隊護衛(wèi)護衛(wèi)還有幾十人,若是這些人死干凈了,剩下的人就會遭到血腥屠殺的。沒經(jīng)過廝殺的人這時候身體大多瑟瑟發(fā)抖,指望不上的。
啊啊啊——
看似很長時間,但思考起來不過幾秒。僅剩的一名商會黃金級怒吼,反正頭狼盯住了他,跑不了的,不如拼命。
他拿起刀,鼓起勇氣做最后一搏。
江城沒有再看下去,因為他發(fā)現(xiàn)傭兵的黃金級已經(jīng)在逃竄了,顯然在他的視角中商會那人必敗,商隊完了,自己沒必要為錢拼命。
江城心中不在猶豫,拿著還剩三天的糧食與大劍就是瘋跑,實際上這時的商會已經(jīng)有了潰逃的跡象。只不過在逃跑的人里邊江城跑得特別快就是了,比傭兵黃金級的還快!
從那天契約開始,那一小部分直接強化血肉精華一直在無聲強化他的全身直到最近才結(jié)束。
快快,江城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速度很快,但有沒有四條腿的狼快,他也不知道。
商會那名黃金級手持長劍直指狼頭,砍其他不致命的地方壓根沒用。
只是頭狼豈會讓他輕易命中。一只狼爪與長劍相撞。長劍斷裂,狼爪只是多了一道血痕,很快就愈合了。
長劍崩斷,那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勇氣,嚎叫著爆頭鼠竄。頭狼只是嗷嗚一聲,撲擊上去,便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眼看再無黃金級,商隊的人徹底恐懼了。還有誰能戰(zhàn)勝這頭可怕的巨狼?
商隊徹徹底底的大潰逃開始了。也不知有多少人能逃脫群狼圍捕呢?
“喲,還有一個藏著?!?p> 山坡處,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騎在一頭巨狼身上,望著絕塵而去的江城,眼神閃動,透出感興趣的目光?!翱催@種速度,有三階的實力了吧。好想抓起來啊”
把他捉來,練成傀儡,她默默想著。自己的狂化之毒配三階人類,自己的實力就更強了。
不過可惜了,那只頭狼已經(jīng)快不行了啊,生命力見底了,自己還得抄底呢。
心中想著,她靜靜等待著,看看場上是否有所變化。
話說另一邊,江城跑得飛快。按照他的想法,得盡快消除自身氣味,回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由于身體原因強壯,他的體力很是充沛,一連趕了幾個小時的路才暫時歇了口氣。
他現(xiàn)在前進的方向是原路返回,就是他原本走過的路。
只是略做喘息,他就趕路繼續(xù)前行。深紅色的能量在他的體內(nèi)流轉(zhuǎn),帶來的是很好的恢復(fù)速度。
他貫徹不跑過河流不罷休的想法,瘋狂跑著。
在江城的狂奔下,身體用盡全力的發(fā)揮,帶給他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好像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因為釋放能量而得以消耗那過剩的精力。
兩側(cè)的風景在呼呼的風聲中倒退,慢慢退出視野。
江城在這空無一人的地方,興奮的,肆意的嚎叫著,聲音傳出好遠。
在逐漸燥熱的身體內(nèi),那顆融合了血肉怪物核心的心臟緩緩跳動,一種奇妙的反應(yīng)出現(xiàn)。江城忽的感覺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他感覺到了它,本能的引導熱流集中在雙腿上。
一股蒸汽從腿上冒出,此刻江城的腿腫脹了一圈,青筋像蚯蚓一樣盤旋在他的腿上。
腳步全力一踩,地面崩碎了一塊,江城的人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幾十米外。這種速度,簡直比自己狂奔快了一倍!
江城大喜起來,運用這種方法更快的趕起路來,連腳上腫脹的疼痛也無視了。
這一跑就是一個小時,之后他不得不把速度降了下來。倒不是看見河流了,而是那種能量耗盡了。耗盡后,原本好似無窮無盡的精力就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虛弱感。
這讓寧凡有些受影響,主要是強行趕路會有些不舒服。
停下來休息了一下,他大口的吃著包袱里可以長久貯存的干糧,正常人三天的口糧,他出發(fā)半天,已經(jīng)快吃完了。
當然,由于他現(xiàn)在的速度,正常間一天多的路程已經(jīng)被跨越,很快就到河流了。
說不定很快他能再來一次河流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