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緊張,年輕人,我有信心帶領(lǐng)邙山隱修會走向輝煌?!?p> “另外給個友情提示,你在隱修會空間中可以隨意變換樣貌?!?p>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學會如何隱藏自己,你所擁有的序列力量、你身上的荊棘王冠四星劍徽章以及徽章標號,你的所有信息都要藏匿起來,否則會陷入無盡厄難之中?!?p> “努力活下來吧,邙山隱修會席位更替十分頻繁,從未有人從序列之初活到序列之末呢。
如果有人可以,我希望是你?!?p> 三角眼導(dǎo)師顯得十分耐心,但林瀚森并不全信。
只是關(guān)于退出邙山隱修會就會遭遇追殺的威脅,他只能寧可信其有,畢竟生命只有一次。
“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p> 他放棄抵抗,在三角眼導(dǎo)師的指引之下,考慮著變換自己的容貌。
在這金發(fā)碧眼,褐發(fā)藍眸的世界,黑發(fā)黑瞳黃皮膚的人可沒有出現(xiàn)過,不如就以自己穿越前的面目示人。
只片刻,三角眼導(dǎo)師面前就站著位氣宇軒昂的少年,他方形臉,寸頭,穿著牛仔T恤,顯得活力十足。
“不錯?!?p> “接下來我們要挑選隱修會代號?!?p> “不得不說你真是幸運,因為代號是按先來后到的順序挑選的,現(xiàn)在除導(dǎo)師外你可以任意選擇?!?p> 三角眼導(dǎo)師贊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卻被林瀚森敏銳捕捉到。
鑒于隱修會各種詭秘,林瀚森沒敢隨意選擇,他甚至不知道代號究竟代表著什么。
他默念咒語,想要在第一時間啟動占卜家的力量,為自己做出指引,可無論他如何集中精力,都無法引動占卜力量分毫。
似乎隱修會空間中無法使用序列力量?!
猜測著占卜力量被削弱甚至是被禁錮的可能性,他轉(zhuǎn)而開始試探三角眼導(dǎo)師。
“尊敬的導(dǎo)師,您有何建議?”
“‘x’、‘國王’、‘英雄’、‘隱者’都不錯?!?p> 三角眼導(dǎo)師深深望了林瀚森一眼,微微一猶豫,給出提示。
林瀚森自然不會相信,他緩步來到“x”面前,輕拍椅背稍作停留,目光始終盯緊導(dǎo)師,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獲得些許信息。
可回應(yīng)他的卻是毫無波瀾的雙眸。
只是按著椅背的手卻傳來陣陣心悸的感覺,那種直覺與靈魂的共鳴和槍擊惡魔時一模一樣。
雖然占卜力量被禁錮,可預(yù)感依舊存在?
為試驗自己的猜測,林瀚森環(huán)繞圓桌會走上一圈,將雕刻著隱修會代號的椅子逐一拍打甄別,無論是“國王”、“先知”、“戰(zhàn)神”、“畫家”、“英雄”、“商人”、“太陽”都帶給他淡淡的心悸,唯有“隱者”與“導(dǎo)師”帶給他舒適的感覺。
原來,“隱者”與“導(dǎo)師”才是最好的選擇。
大有深意地望向三角眼導(dǎo)師,他拍著隱者所屬的椅子。
“我選隱者。”
“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感謝您的贊美,只是挑選完代號,我又該如何獲得徽章的力量呢?”
鑒于三角眼導(dǎo)師剛才同時給出最好與最壞的答案,林瀚森選擇再次試探。
他要確認對方是否存在惡意。
“呲~”
輕蔑地笑上一聲,三角眼導(dǎo)師拄著拐杖,嘴角牽起詭異的笑容。
“親愛的隱者,以上是邙山隱修會告知新人的基礎(chǔ)信息,是身為導(dǎo)師的責任。
我只能告訴你,每一條完整的序列都擁有七個標號,對應(yīng)七個職業(yè),而徽章力量對序列進化有強大的輔助作用?!?p> “若想要獲得更多的秘密,要用等價物品來兌換?!?p> “另外,您的序列力量太過弱小,已無法支撐本次會面?!?p> “所以,只能下次集會再見?!?p> 三角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一絲戲謔,怪人導(dǎo)師拄著拐杖,揮揮手,目送林瀚森消失在圓桌會中。
“似乎,自己是被套路了??!”
林瀚森心中暗道一聲,本以為是勢均力敵的交鋒,原來一切都在別人掌控之中。
......
片刻之后,意識回歸。
身體的疲乏已無法讓他沉眠,他的腦袋異常興奮,干脆梳理著剛獲得的信息。
“邙山隱修會究竟是個怎樣的組織?似乎按三角眼導(dǎo)師的說法,那是個能夠掌控整個序列紀的存在?!?p> “雖然自己對于邙山隱修會的生存法則還不太了解,但依靠預(yù)感選中的‘隱者’應(yīng)該是相當不錯的,這點從三角眼導(dǎo)師的表情中就能看出?!?p> “而且,自己從邙山隱修會中也獲得不少秘密?!?p> “比如,死亡拼圖的秘密?!?p> “自己先前猜想的詭異力量,便是隨徽章出土而帶來的死亡拼圖?!?p> “既然自己死過一次,便無需再顧及它的力量。”
“這一點非常重要,能夠讓自己在將來的行動中不再畏首畏尾?!?p> “而且,死亡拼圖針對的是自己與四名考古的學生,從這點又可以推斷出,麗莎大媽的死,與死亡拼圖毫無關(guān)聯(lián)?!?p> “若兇手是沖著自己而來,那擁有邙山隱修會徽章的事大概率已經(jīng)被有心人察覺?!?p> “必須盡快獲知對方的身份?!?p> ......
林瀚森不斷捋順紛亂的思緒,最終抵不過時間的召喚,陷入睡夢之中。
只是夢有些突兀,他夢見自己站在教授樓前,為麗莎大媽舉行玫瑰花的葬禮。
整個畫面皆為黑暗,唯有教授樓、兩側(cè)花圃、蜿蜒的石頭小路與身上鋪滿玫瑰花的麗莎大媽才是鮮活的。
就好像一副黑色背景的油畫,極端突出畫的主體,讓人一眼就望見安詳?shù)?、嘴角帶著滿足笑容的麗莎大媽。
可她臨死前,怎會擁有滿足的笑容呢?
當時究竟有何事發(fā)生?
回憶起麗莎大媽照顧“自己”的點點滴滴,林瀚森受原主情緒的影響,神情有些肅穆。
他手執(zhí)玫瑰,將它輕輕放在麗莎大媽身上。
突然!
麗莎大媽的眼睛猛地睜開,直勾勾地盯著林瀚森。
林瀚森瞬間毛骨悚然,他猛地往后一退,那種遭遇危險的預(yù)感瞬間而至,他強迫自己止住后退的身形,猛然轉(zhuǎn)身。
只見一名足有兩米高,擁有金色瞳孔,將整個人藏匿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刺出匕首,想要將他一舉擊殺。
“你是誰!”
“麗莎大媽是死于你之手么?”
林瀚森警惕后退,卻厲聲質(zhì)問著,目光不離斗篷男人分毫。
可他的問題仿佛刺激到斗篷男,他“啊”的驚聲尖叫起來,面目猙獰,用充滿戾氣的口吻朝林瀚森喊著:
“是你殺死麗莎?!?p> “不是我!”
“不是我!”
......
隨著斗篷男人的癲狂,整個夢境也開始變得支離破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