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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真的很扛打

第六章:黑白二老

師兄真的很扛打 吻妹 3259 2021-06-27 10:07:34

  白一朵只覺得天旋地轉,肺腔腫脹,等到潮水落定,他已經(jīng)被卷進了洞穴深處。

  嘔出一灘河水,這才堪堪的松了口氣,

  可是放眼一圈,他有些傻眼了!

  只見眼前是一處寬敞的洞窟,足有三間房子那么大,洞窟四壁有大火炙烤過的痕跡,布滿黑黝黝的塵垢與凍痕。

  洞窟的中央擺著一張石桌,石桌上擺著棋盤,棋牌上黑白交錯,兩側的石凳坐著兩位老者。

  此二人,均為仙風道骨之態(tài),一人身穿白色道袍,頭頂?shù)厉俚吏ⅲ瑧牙锾芍桓m,袍袖處紋有云雷圖案,頗為奧妙。

  這道士打扮的,便是操縱溪水倒灌、把白一朵卷入洞窟之人,人稱叱靈道人。

  與叱靈道人對立而坐的,是一位黑袍老者,

  一身黑色骨紋鬼袍、蓬發(fā)黑巾,左臉垂著一縷血鬢,右手邊一柄黑色長劍斜靠在桌沿。

  黑袍老者便是先前指責叱靈道人的魔宗老祖,人稱魔焱尊者。

  二人也不知道在這里對坐了多久,身上掛滿了蛛網(wǎng)和綠苔,白一朵甚至看到一只蜈蚣從黑袍老者的袖袍中鉆出,在棋盤上打了個轉后,又鉆進回他的鼻孔里。

  “剛才……是你們在說話?”

  白一朵攏了攏臂膀,小心翼翼的問。

  可是兩人一動不動,怎么看都不像是活的。

  “那只是我們的肉身!我們的元神被封印在了棋盤之中?!?p>  一個蒼老聲音緩緩說道,從他帶著沙啞磁性的音調上判斷,應該是身穿白袍的叱靈道人。

  這時,帶著幾分戲謔的中性聲音冷哼一聲道:“還不都怪你這個臭道士?”

  “魔祖,吵了三百年,你還沒吵夠是吧?”叱靈道人不忿道。

  “你還好意思說?若非你這個所謂名門正派的開山老祖耍陰,我會受困于此三百余年?”

  “老賊,休要胡言亂語!”

  “呵!臭道士,說不出理就跟我干瞪眼,你倒是反駁呀?沒理了吧!”

  ……

  兩個人爭吵不休,眼前的肉身卻是一動未動,好像聲音是來自別處,毫無違和感。

  白一朵冷的直搓臂膀,無心逗留,左右看了看,試著問道:

  “兩位前輩,小子無意擅闖,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白一朵說著躬身一拜,緩緩后退,對眼前詭異一幕心生芥蒂。

  “誒?還是個懂禮貌的孩子,不錯不錯。”魔焱尊者笑了笑,又問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來的?”

  “靈源宗內(nèi)院弟子,白一朵?!卑滓欢浠氐?。

  “白一朵?”魔焱尊者吟笑一聲:“怎么聽著像是小女孩的名字?”

  叱靈道人卻有些詫異,問道:“靈源宗?那個汨羅江北岸的小宗門?”

  “額……其實我們宗門很龐大的!”白一朵不愿自己引以為傲的宗門被人小覷,糾正道。

  叱靈道人卻像是沒了耐心,肅然說道:“好好好,白一朵你聽著,老夫乃是云雷道極宗開山老祖叱靈子,今日許你一場造化,你可要珍惜!”

  “造化?”白一朵一愣,緊著問:“什么造化?”

  “哼哼哼~”

  叱靈道人神秘一笑,言道:“眼前之人是魔宗之主,你替我破壞他的肉身,再聽隨我意修改棋局,如此一來,我便可脫離封禁?!?p>  聞言,白一朵看向黑袍老者,眉頭皺了皺。

  見白一朵遲疑,白袍老者輕咳一聲,諄諄善誘道:“替我辦成此事,我許你一個入門資格!想我云雷道極宗……”

  “一個入門資格?”

  不等叱靈道人把大餅畫圓,白一朵瞪著詫異的大眼睛問道:“你要我背棄宗門?這是不可能的!”

  “噗嗤~!”魔焱尊者沒忍住,笑出了聲。

  “老賊,聽到了沒有?你開創(chuàng)的狗屁宗門沒你想的那么高逼格。”

  言罷,魔焱尊者同樣開出了條件,言道:“小家伙,來我血巒殿!只要你幫了我,血巒殿職務隨你挑,我還會傳授你魔道功法……,……誒?你小子根骨不怎么行呀!沒事沒事,我魔宗有洗骨植魄之術,回頭找個根骨好的,把他宰了,給你重新安裝一個……”

  聽了魔焱尊者的話,白一朵不由得身體一顫,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向來沒有遠大的志向,根骨再平庸那也是我自己的,挺好?!?p>  聞言,叱靈道人帶著些許得意的冷笑一聲,繼而又對白一朵說道:“魔道就是魔道!白一朵,你拒絕的對?!?p>  “切,你得意什么?就好像你沒被拒絕似的?!?p>  叱靈道人深沉的輸出一口濁氣,轉即說道:“這樣,你幫我解封,我許你一套玄級功法,再給你一枚破嬰丹?!?p>  魔焱尊者也不肯示弱,笑了笑言道:“小家伙,幫我解封,我給你一柄上古神器誅天劍?!?p>  “白一朵,不要相信他,他是魔道中人,所言皆不可信!”

  “嘿~!臭道士,你怎么人身攻擊呀?”

  兩人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讓白一朵頗感頭疼。

  “兩位前輩!“

  白一朵再次拱手一拜,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無論你們開出什么樣的條件,我都不會照做的?!?p>  左右看了看,白一朵塌了塌眉:“趁人之危、破壞肉身,這事我白一朵做不出來?!?p>  “如果兩位前輩可以承諾事后不加害于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著替你們解封。至于什么玄級功法、上古神器,在毫無修煉天賦的我看來,并無用處!”

  聞言,兩位老者沉默許久,才商議著說道:“魔祖,既是如此,你我恩怨暫且擱置,待解封后再論高低,如何?”

  “哼!你這個卑鄙貨色,我還真信不過你!但這個小家伙看起來不錯。”

  言罷,魔焱尊者又對白一朵說道:“小家伙,看到桌上棋盤了嗎?白子落……”

  白一朵沒有馬上動手,得到兩人同時的授意,才試著撥動棋子。

  原本以為調動棋子就可以解除封禁,可很快白一朵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隨著棋子落地,眼前一陣眩暈,仿佛天地都在此一刻顛倒旋轉。

  波光炫動間,隨著一方空間的扭曲,白一朵有種靈魂抽體的錯覺,

  恍惚間一回頭,就看到身后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

  少年手指嵌著一枚白色棋子,一動不動的立于桌前。

  白一朵詫異,少年那木訥無神的神態(tài),不正與叱靈和魔焱一模一樣嗎!

  而不等白一朵驚詫,忽的一陣吸力拉扯,元神被無情的吸進了棋盤里。而隨著棋盤宮閣的放大,一個城市的輪廓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白一朵看到棋盤中是一座繁華城市,人潮涌動,熱鬧非凡。

  在城市的中央位置,有一座豪華宮殿,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宮殿內(nèi)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一襲黑袍的魔焱尊者手持長劍,身體被熊熊烈火所包裹。

  而在魔焱尊者的對面,則是一襲白袍的叱靈道人。后者臂架浮塵單手掐訣,萬頃雪塵將其旋繞。

  白一朵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形態(tài)進入宮殿的,一進宮殿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熾熱與冰寒,好像左邊身體被烤的冒油、右邊身體卻冰寒刺骨。

  這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好像身體被切開了,一半丟在了火爐里、一半丟在冰窖中。

  “好熱呀!”“好冷呀!!”

  好像被兩種極刑摧殘,白一朵一會跺腳唏噓、一會攏臂顫抖,而大殿中的黑白老者卻目光冷厲,發(fā)揮極致的釋放冰火兩種能量。

  “兩位前輩,能停一下嗎?我就要受不了了!”

  就在白一朵難受的生不如死時,身后轟的傳來一陣開門聲,白一朵驀然回首,就看到敞開的門廳外,一位娉婷少女出現(xiàn)在光暈中。

  光芒刺眼,白一朵并不能看到少女的樣貌,但從那婀娜倩影中不難看出,決計是一位出塵美女。

  只見女子緩步走來,手里拿著什么東西,輕靈悅耳卻又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了句:“給你~”

  白一朵一怔,正要去接,忽然又聽到自腦海深處傳來兩聲咆哮:

  “可惡,白一朵你做了什么?不要拿!”

  “別碰,那是我的!”

  白一朵嚇了一跳,當即有些心虛,試著問了句:“姐姐,這是什么東西?”

  光芒刺眼,白一朵并不能看得清女子手持之物,就如同看不清女子面容,模糊的只有一個球形輪廓。

  “傳承!”

  女子淡漠卻不失空靈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忽然的,隨著女子話音落定,周遭轟然間光芒大漲,冷熱交織的折磨更是變本加厲。

  “無恥小兒,你若敢拿,我必滅你滿門、將靈源宗屠個血流成河……”

  這是來自腦海深處,那叱靈道人的聲音。

  叱靈道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慈態(tài)模樣,可是所說之話卻總是透著一絲嗜血與野蠻。

  反觀那被稱之為魔宗老祖的魔焱尊者,就要禮遇大度的多。

  只見魔祖循循善誘道:“小家伙,將此物交于本尊,本尊許你門主之位,如何?”

  然而,現(xiàn)在的白一朵被兩股赤然相反的能量摧殘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fā)的難以承受,

  無暇顧及任何話語,幾乎是本能的往前踏了兩步。

  而就是這兩步,光暈中的女子輕一抬手,嘭的一聲,一股能量自白一朵眉心處綻放,帶起陣陣光波,掃蕩四方。

  與此同時,無論是黑袍尊者還是白袍道人,都在這光波中碎裂成無數(shù)冰晶與殘焰,宮殿也在耀眼光芒中分崩離析,于偌大城市中綻放出絢麗光芒。

  轟的一身,白一朵連連退步,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血漿。

  而再看眼前,竟又回到了洞窟之內(nèi),眼前還是石桌石凳,只是桌上的棋子散落一地,黑白交雜。

  而隨著棋盤的崩塌,叱靈道人與魔焱尊者也終于元神歸體,噴出一口老血,紛紛轉過臉,滿目怨毒的看向白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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