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到屋子里,她覺得甚是口干,看著桌上有一茶水壺,直接倒在杯子里直接飲下。
“南姑娘別喝!”
“為啥不能喝,水也不能喝嗎?”
“不是......”
白枝的嘴還在動著,可她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她又倒下了。
上天,來個痛快的,昏了又醒醒了又昏,這簡直是在打閻王殿門口的擦邊球。也不知從這個世界死去,見著的是這個世界的閻王,還是自己原本世界的閻王。
難不成是因?yàn)槟铣趸盍诉@么久,觸發(fā)了世界的防御機(jī)制,現(xiàn)目前正在快速修復(fù)?
“南姑娘,你終于醒了?!?p> 她再度醒來,窗外面有一不知名花都開了,粉嫩嫩還有點(diǎn)露水,她究竟睡了多久?
“現(xiàn)在是幾月了?”
“今日是五月初一,南姑娘你這躺了估摸著有三月了?!?p> 她吸取上次教訓(xùn),這次醒來雖說很渴倒也忍下,不敢再喝水了。
“之前我喝那水為何會暈倒呢?”
“之前是四皇子派人在府上裝神弄鬼,搞的人心惶惶,現(xiàn)在已查實(shí),現(xiàn)在南姑娘你可以放心喝水了?!?p> 白枝說著就倒了被茶水遞給她喝,她卻被暈怕了,呆呆坐在床上遲遲未能伸手接住。
“許姑娘呢?”
白枝聽后,把伸出的水杯收回自己手上,沉思許久,終還是告訴她。
許姑娘家里曾因周家緣故一落千丈,自己也從金枝玉葉的小姐淪作戲園子里伶人。本打算趁三皇子生辰將周家公子小姐殺掉以消恨意,卻不料三皇子找她入府一同陪你聊天,她自覺成了三皇子玩物心里憤恨不平,有恰巧四皇子暗中找她。
聽到這里時,她已經(jīng)明白個大概了。所有的劇情都是因她給變了。
不覺嘆息一聲,而后她伸手拿過茶水。
“南姑娘稍等片刻,我去拿些吃的來?!?p> 癱坐在床榻之上,喝過水后,靜靜瞧著窗外,閑看云卷云舒,可越看越是焦慮。
“你終于醒了,不枉周姑娘為你在寺廟里祈福,你看?!?p> 楚策興沖沖站在門外說著,大抵知曉她現(xiàn)在還沒起身,所以也只能這樣。
“我看什么?我又看不到?!?p> “我聽白枝講你還尚未起來,不敢失禮冒犯,這樣吧我給你放在窗戶邊上。”
楚策同四皇子斗爭勝出,自然更能得周杏俞青睞,她可是個慕強(qiáng)的人。不過幸好是,現(xiàn)在周杏俞沒出嫁,楚策還沒黑化。
那么在這之前就得逃離這里,昏睡幾個月,腦子現(xiàn)在清晰無比。
“好,我看見了。”
“行,你好生躺著靜養(yǎng)。”
楚策一離開,她就立馬跳下床去。胡亂套上衣服就準(zhǔn)備往外走。最為關(guān)鍵是要把錢袋子拿走。
府門口沒了把守的人,她左右看了眼,四下也無人。打開門閂,徑直走出去了。
門外天空高闊,花草也香,全然沒了府內(nèi)沉悶之氣,一掃心中不快。
“姑娘買朵花兒吧?!?p> 走在路上一小孩子手中捧著大堆鮮花,藍(lán)的紫的粉的,五顏六色,馥郁芬芳。街上女性客人少之又少,小孩子站在她面前,仰著頭圓眼睛里全然是一派無辜純真。
“一朵多少錢?”
“三文。”
“我把這一堆都買了,這個夠不夠?”
從懷中摸了顆碎銀子出來,小孩子樂的嘴巴似乎要勾到眼角。
“謝謝姑娘,姑娘真是個好人?!?p> 小孩子周身上下全是布丁,身上的衣服也是寬大無比。雙手接過碎銀子捧著,生怕這寶貝丟了一樣。
街上空氣極佳,又行了一樁善事?,F(xiàn)在她的心情更加好了。
不覺走到一家面館,老板皺著眉頭見著她披頭散發(fā)的模樣。衣服會穿,頭發(fā)她可不會弄。這里也沒個頭繩什么的,簪子來釵子去,她根本不會。
“來一碗陽春面?!?p> 這個世界官用字體是楷體,可算沒讓她成個文盲。這面館掛著個陽春面旗幟,想必應(yīng)當(dāng)是這家的招牌。
老板遲疑了一下,后來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是,回后廚做面去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晚酉時,吳小姐比武招親,歡迎各路英雄好漢。”
一隊(duì)人馬又是敲鑼又是打鼓,沿著街道走過,領(lǐng)頭那人八字胡,嗓門巨大,喊一聲估計(jì)十里八鄉(xiāng)都能聽得見。
她捂著耳朵看著他們從面館前走過,那些人身著紅邊黑衣裳,光這個膀子,大搖大擺從街上走著。
街對面有只肥碩老鼠匆匆穿行,后拐進(jìn)一巷道消失不見。
“客官,我們這兒的陽春面是京城最好的,涼了可就不好吃了?!?p> 店老板端著面走來,面上和藹可親,她的肚子早已響徹云際。
不顧形象吃下兩大口,不至于狼吞虎咽,可總不是女兒家該有的端莊模樣。
從現(xiàn)在她逃出三皇子府開始,她至此不再與任何故事情節(jié)有聯(lián)系,就當(dāng)原文南初死去,以后她用她的名字過活。
不然真要有一天系統(tǒng)自動修復(fù),她估計(jì)自己下場過于難看。吃過面付錢時,店老板犯了難。
“你既然是全京城做好吃的,自然每日客人不少,你還缺這點(diǎn)找零的錢么?”
“這......哎,好吧。不過客官要等一等了。”
離開面館,身上又多了一錢袋,只是其中全裝的是銅板罷了。
她后面越是走到人多地方,越是惹人側(cè)目。滿大街男子,她讓她怪不好意思的。
為何那晚睡前,她不打開本女尊文來,這樣也沒了這般窘境。
她行走在街上胡亂走,一會兒東一會兒西,自己像個無頭蒼蠅般,不知目的地在何處。
她要活下去找有緣人才能回去,那這有緣人要如何找呢?在哪個方位亦或者有什么特征,不然全憑有緣二字,簡直猶如大海撈針,她猴年馬月才能找到。
“去慈寧寺!”
有了目的地,眼前的路再也不使她困擾,手上有五月花香,一時放松不覺哼起歌來。
“到了?!?p> 一路上問了許多路人,沒多久就走到了。門口模樣變了,因是季節(jié)更替,雪色的寺廟寂寥肅穆,而眼前這個春日下的寺廟樹影婆娑,微風(fēng)掃過,帶有陣陣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