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同用自己的毅志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繼續(xù)往前走去。
他無論如論也要找到蒙嬌,這是他的信念了。
把自己的女人弄丟掉了,也是沒有臉回去的,且不說法律上說不清楚,就是心里的陰影也是大大的,自己也是無法原諒自己。
正當撫摸著墻壁摸索前進的時候,他的眼前豁然開亮,明亮了起來。
洞內洞孔繁多,洞孔相連,真可謂四通八達!
環(huán)視洞內景物,大都造型精美。巖石頂呈大拱弧形,仿佛就是一個大鍋蓋從天而降,別有一番景象。
進而走下去,洞中的景色真可謂是別有洞天,便是天造地設的一個洞天福地。
洞內的雪花石、石葡萄、石珊瑚、石桌子、石凳子、石筍、石柱、石塔、石如意、石猴,石桃子,石瀑、石帽等自然組成了幾百米的雪花空間,瞬間晃了陳舒同的眼睛,驚為觀止。宛如一座地下水晶宮的世界,石花一朵朵、一簇簇的綻放在洞壁上,雖不像牡丹那樣華貴,但卻如白雪一樣純潔素麗。陳舒同感覺不真實,揉揉眼睛,仔細地看,便也迷糊。
人間仙境,還是地下宮殿,他一時間不知所措,偎依著一塊石頭,傻乎乎地看著。
一個聲音嘆息一聲:“哦……你還是來了……”這聲音很明顯地,是牙齒哆嗦碰撞發(fā)出的聲音,在這深深地洞子里,一個細微的幾乎察覺不到的聲音,鉆進了陳舒同的耳朵。
洞里鴉雀無聲,一秒、兩秒、三秒……,陳舒同任由時間從自己的面前劃過去而無動于衷。他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只是覺得恐怖。
這聲音在洞子里回蕩,回響極其陰森可怖。
腳步碾動地面的聲音,由遠而近,傳送到陳舒同的耳朵里。
更像是一記記重錘打在心上,讓他的心怦怦地跳動。
他不知道怎么地,總是覺得陰森可怖,即便是堅強如陳舒同,也不由得靈魂顫動。
陳舒同努力地睜眼,向遠處看去。
一個影子照射在巖壁上,拉得細長,也拉得很遠。
陳舒同想,這是人的影子,鬼是沒有影子的。
盡管他是“憨大膽”,還是不由得打顫。
人影子向他移動,看到了,卻是一個牛頭馬面的,一身白衣的人。
陳舒同驚叫一聲,隨即失去了知覺。
牛頭馬面的人用手探探陳舒同的鼻息,她的手是冰涼的,毫無一絲兒溫度。
一個中年人過來,西裝革履的,像是一個富商,胖胖的,平頭,態(tài)度很好,溫和地說:“你已經快要死啦,何必要掛心這么多。他不會死的?!?p> 牛頭道:“我的女兒呢?他和我女兒一起來的,怎么不見了我女兒?”
中年人道:“她已經被人救走了。你就放心好了。蒙嬌不會死?!?p> 牛頭道:“我不信!你們的話,我無法相信,讓我看看我女兒!”
中年人道:“我白無常說的話,你不相信,你還可以信哪一個?走吧!在外面,你不過是鬼魂離體的人,生不如死,還是跟我回去吧?!?p> 牛頭一步一回頭,跟隨了白無常去了。
走了不多遠,就到了一個宮殿的地兒。
宮殿非常地雄偉,沐浴在燦爛的光芒里。
琉璃瓦,斗拱飛檐的,一看就是一座宮殿。
一個黑黑的中年人在大殿外來回走動,看到了白無常他們,像是看到了救星,臉上都是興奮。
黑臉的便迎上來,急切地道:“不好了,哥哥。閻王爺逮住了盧小清,他的運氣不好,撞上了閻王爺?!?p> 白無常正色道:“你是黑無常,今日你值班,和我無關。”
黑無常哀告道:“幫一下忙吧,有請后補。我這不是貪杯嘛,百花酒,你懂得。趁著工作之便,我去玫瑰園喝了一口。誰個知道閻王這個時候來,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白無常道:“也罷,誰讓我們是兄弟呢,我?guī)湍闱笄榫褪恰?p> 這是一個游魂,她叫劉娟,已經魂魄離體,死活不愿意到陰曹地府。
你說怎么辦?”
黑無常道:“如此地說,她有未了的心愿,所以她不愿意死。執(zhí)念太深了。帶回閻王殿,好好審審,一定有事兒。”
白無常道:“你欠我一個情?!?p> 黑無常嘿嘿笑,算是接受了這個情。
黑無常“哦”了一聲,問道:“哎,這個魂魄,我也遇到過。只是看她情真意切,是一個執(zhí)著的魂魄,我就放任了她。”
白無常一邊走,一邊說:“她叫劉娟,是富商陸明的管家,是陸明身邊最為信任的人?!迸n^道:“我愛陸明?!?p> 黑無常道:“知道你愛陸明。愛是沒有罪的,但是不是一廂情愿的。我們本著挽救你的靈魂的初衷,讓你在世間游蕩,悔悟自己的人生。
看來好心又白搭了?!?p> 一個身穿對襟唐裝,樣子極為貴氣的老人出現(xiàn),他咳嗽一聲。
白無常和黑無常趕緊跪下:“閻王爺,您老人家啥時候來的。屬下迎接來遲了。”
閻王爺嘆口氣道:“我的同志哥,要勤政,不要懶政。要愛我們的鬼事業(yè),要忠于職守。你們呢?不務正業(yè),工作的時間,就去喝酒。
是不是覺得沒有管教了?是不是覺得我老了,不中用啦,管不了你們了?!?p> 他的臉色不好看,白無常、黑無常也是臉色蒼白,戰(zhàn)戰(zhàn)栗栗,不敢言語。
有倆個鬼押著一個人出來,準確地說,是小鬼陪同著這個人,這個人樣子猥瑣一些,不怎么討人喜。
這個人就是我,我就是盧小清,先是黑無常大人在洞口和我說了一些話,也沒有細說。
進入洞子里,黑無常大人就把我交給了倆個鬼。
我一抬頭,看到了一個女鬼,認出來了,像是企業(yè)家陸明的大管家劉娟。
劉娟顯然也認出我來了,大概是我個子不高,其貌不揚使得她失望,一臉的不屑寫著。其實我方面大耳,雖說賊眉鼠眼的,卻還是一臉的喜氣的。
我的五官實在的不敢恭維,長得實在的不夠協(xié)調,然而他的零部件搭配卻又是那么地讓人感到這個人是一個真誠的人,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這就是很奇妙的事兒,上帝給人關上了一扇窗戶,卻又為人打開了另外一扇窗戶。
就像是一個瞎子,看不到東西了吧,但是瞎子的耳朵確是更為靈敏了。
我丑吧,但是我有一顆善良的心,一顆真誠的心,依然可以打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