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典知道自己和魏連章的差距很大,可是他沒有想過差距居然打到這種程度。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兩個塑料袋,一個是魏老爺子做的饅頭,一個袋子里裝的是他自己做的饅頭。
怎么說了,他做的饅頭歪瓜裂棗,奇形怪狀,若非整體還保持著饅頭的形狀,想必都認(rèn)不出來這是個饅頭。
高典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下鍋前都還好好的,怎么出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去請教了魏老爺子幾次,一些問題得到答案,做出來的饅頭也越來越像樣,最后的一鍋,高典還是比較滿意的。
只是和魏老爺子做的饅頭比起來,還是差的很遠(yuǎn),這種差距不僅僅是在外觀上,更是在味道上面。
為了避免浪費,高典把自己做失敗的饅頭都給帶走了,拿回去加熱一下,完全可以當(dāng)自己中午飯和晚飯。
不過想到連續(xù)兩頓都要吃饅頭,高典頓時便沒了食欲。
相比于饅頭,高典更喜歡吃米飯。
忽然,高典靈光一閃,饅頭其實也有好吃的吃法呢。
高典想起自己讀書的時候,那時候很喜歡去買辣醬來下飯吃,這比在食堂打得菜的味道要好多了。
那時候高典甚至只吃辣醬,把一瓶辣醬都給吃完了??梢妼τ诶贬u的喜愛程度。
除了下飯以外,高典還喜歡買一個饅頭回來,將饅頭從中間破開,夾上火腿腸以及辣醬,一個華國版三明治便算是做好了。
這樣夾著辣醬吃的饅頭,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錯。
饅頭的吃飯可以說是多種多樣,甚至有用油炸的饅頭,有烤干了的饅頭片,甚至于有用饅頭炒菜做湯的。
想到吃饅頭的有趣吃法,高典的心情樂了不少,騎著車倒是有些歡愉。
…………
時間飛逝,幾天時間一晃眼便過去。
高典這些日子的進步很大,揉面的功夫放在外面,是已經(jīng)合格了的,可是在魏連章嘴里,高典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合格的程度。
高典也不懂這些,不過老爺子身為大佬級的人物,總不能是騙他的吧?
用作練習(xí)的面團,自然不可能丟掉,高典把它們?nèi)孔龀绅z頭帶回家吃,正好省下米飯錢。
當(dāng)然吃饅頭并不代表高典吃的差,他會炒上兩個菜,用來下饅頭。別說,吃著吃著,高典還挺習(xí)慣的。
這天,高典練習(xí)完,魏連章沒有做出任何評價,便任由他離去。
待高典離開之后,魏連章坐在書房里陷入沉思。
許久之后,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多時,門口響起敲門聲,魏連章走出來把門打開。
“爸,您叫我來做啥?”魏旭伸了個腦袋進來問到。
他心里有些開心,他和自己父親之間有些矛盾,導(dǎo)致父親一直住在這個老小區(qū),沒有搬過去和自己住,這幾乎成了魏旭的心結(jié)。
平日都是他主動過來,老爺子難得主動叫自己過來一次。
“進來!幾十歲的人了,別和小孩子一樣?!蔽哼B章訓(xùn)斥一句。
魏旭絲毫不生氣,笑嘻嘻的說到:“在您面前,我永遠(yuǎn)都是孩子?!?p> 魏連章沒有反駁,只是說到:“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事找你幫忙?!?p> 魏旭連忙說到:“爸,您這話就說的見外了,什么事您說就是。”
“店里還缺人嗎?”魏連章問到。
魏旭回答:“缺人其實是不缺人的,爸您也知道店里的情況,人手肯定不缺,缺的是像您這樣的?!?p> “不缺人就算了?!蔽哼B章?lián)]了揮手。
魏旭一拍腦袋,緊忙道:“爸,您瞧我這記性,昨兒剛走幾人,正缺人手呢!”
魏連章看了他一眼,沒有點破。
“我改天會讓一個人去你那兒上班,你就安排他揉面就成,其余的他……算了,這事我讓杜大偉來一趟,你知道有人去哪兒上班就成?!蔽哼B章說到。
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懂這方面的事,所以也不想和他多說什么。
魏旭心里有些不解,是誰這么大的面子,能讓自家老爺子親自出面塞人?不過魏旭不敢問,他怕自己問會得到一頓臭罵。
“沒問題,不過爸您說的那人……需要我照顧照顧嗎?”魏旭問到。
“不用,你就當(dāng)一個普通員工看待就行?!蔽哼B章說到。
魏旭暗自撇了撇嘴,這話說的,您老豆親自開口了,我還能當(dāng)成普通員工看待嗎?
不過他嘴上還是應(yīng)道:“好嘞,都聽您的。”
“行了,你先回去忙的工作去,我這兒沒什么事了。”魏連章說到。
魏旭臉色一苦說到:“爸,我來您這兒水都不讓我喝一口?”
魏連章罵道:“這兒你不熟悉?怎么還要老子親自給你倒水?要不要再給你泡壺茶?”
魏旭聞言,縮了縮脖子,訕訕道:“那倒不用,我自己倒?!?p> “沒事就滾吧!”魏連章沒好氣的說。
“爸,好不容易來一趟,要不我就在兒多陪陪您?”魏旭試探性的問道。
“你工作不忙?快點滾蛋!”魏連章說到。
魏旭心里嘆息一聲,說道:“好吧,那我先走了?!?p> 魏旭轉(zhuǎn)身開門離開,剛剛走出去,就聽到自己父親說:“晚上帶兩斤鹵牛肉過來?!?p> 魏旭腳步頓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父親,“爸,您剛才說什么?”
魏連章瞪了眼魏旭道:“怎么?晚上你不愿意過來陪我喝點?”
聽到這話,魏旭欣喜若狂,連忙點頭道:“愿意,怎么能不愿意!”
“行了,快去工作吧。”魏連章?lián)]了揮手道。
“好嘞!好嘞!”魏旭答應(yīng)著,語氣和剛才截然不同。
他都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和自己父親一起喝過酒了。
魏旭出門都帶著風(fēng),魏連章在背后看著魏旭,眼神有些復(fù)雜。
他和自己兒子之間的矛盾,其實并非那么難解,只是自己沒能夠早點看開一些事。
而當(dāng)自己想開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
很快,魏連章收起這些情緒,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彌補一些遺憾。
他回到書房,拿起筆,伏案寫著什么。
…………
高典正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自己老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