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金礦
“這么激怒他對你有什么好處?落得一身傷,難道不是自作自受?”小狐貍碩大的狐貍尾巴一掃,于鏡像中察看簡書的傷勢。
“我就是看這家伙不爽,擺明了算計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盯上的,居然一點也沒察覺?!?p> 簡書有氣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下一秒立刻傳來密密麻麻地疼痛感,如萬千蟻蟲細細啃噬,疼得齜牙咧嘴,動一下牽扯的傷口面積更大,疼得她眼淚直流。
“受不了了,混蛋,竟然給我潑鹽水,疼死我了?!?p> “系統(tǒng),能不能快點幫我恢復,我實在是受不了了?!?p> ”系統(tǒng)功能暫時無法快速愈合?!?p> “好吧”
簡書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顯然是有些失望,她還指望著系統(tǒng)能快點給她恢復。
“傷口不是很深,半柱香的時間大概就能愈合,不過我得提醒你一次,這具身體本就有傷在身,還未完全調理好,若是下次傷及了性命,誰也救不了你?!毙『偺嵝训?。
簡書有些心虛,她一直在利用系統(tǒng)的治愈功能調理原主留下的傷疾,系統(tǒng)級別不是很高,只能每次一點點的治愈,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好。
舊傷不愈又添新傷,可謂悲慘!
門外站著幾個黑衣勁裝的守衛(wèi),簡書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人正監(jiān)視著自己。
簡書瞄了幾眼門外,每隔三米處火臺照明,一人站崗,看來酒寺先前所說并不全是假的,這里的守衛(wèi)的確是很森嚴。
明明就是地下城,火光亮的嚇人,周圍沒有過多的裝飾,連個多余的石頭粒都沒有,壓根就藏不了人。
旁邊隱約也是房間,依稀只能瞧見窗戶上木框架子,應該是其它的庫房之類的,或是像現在這樣用來關人的也說不定。
“大人,這丫頭詭異的很,以防后患何不直接殺了她?”
廂房內,茍師爺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說話間下巴一撮胡須顫顫巍巍晃動幾下。
“急什么,有趣的人當然要慢慢玩?!本扑率孢m自然地躺在床榻上,頭枕柔軟玉足,肩上一雙纖纖玉手肆意矯揉撫摸,“窩在這個地方這么幾年,早就待膩了,正好眼下有這么個機會,能不能離開,離開了去哪,這一切就靠著那個小子?!?p> “至于這個丫頭,渾身詭異難以捉摸,若是可以為我們所用的話倒可以好好利用一下?!?p> 他早就想離開這個地方了,這兒的事情辦的也差不多了,上面遲遲沒有任何的指令。
酒寺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以防萬一他必須早做打算。
正好這次借著抓了鳳家的人探探口風。
“那上邊的人…大人,有何打算?”
上邊的人指的是袁學章,建臨縣的縣令大人。
酒寺是滬洲上頭派來監(jiān)督地下城事宜,袁學章同樣是接了密令暗中被派來建臨縣,同樣的目的,二者相互均衡制約。
不過今晚袁學章私自放人的行為可以說是有不實之心,若是酒寺參他一下,這事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了。
酒寺看了他一眼,瞇著眼睛笑了,心里跟明鏡似的。
茍師爺臉上笑容諂媚,絲毫不加掩飾自己心思,他想要取代袁學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想要做主子靠得不僅僅是能力運氣,還要看有沒有這個命?!?p> “姓袁的再怎么不受重視也是從滬洲袁家出來的,就算是低到不能再低的庶子身份,那也比咱們這些孤家寡人要強的多,走了一個袁學章,指不定又會來一個袁學章,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p> “大人說的是”
酒寺知道他在想什么,同樣的他也想知道上面的人對如今建臨縣是怎么打算的,如此輕舉妄動只怕會打草驚蛇。
這么想著,酒寺也就不順著他了,茍師爺兀自笑著,明面上恭順的很,實際內里什么樣,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他不壞事,酒寺也懶得去跟他計較。
更何況,這次還多虧了袁安,要不然,他也沒這么容易就把人找到。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酒寺的表情立時嚴肅起來,“對了,這次的東西都準備的怎么樣了?”
“準備的差不多了,只要大人一聲吩咐立馬就可以出發(fā)了,整整二十幾箱…”說到這,茍師爺不免有些激動起來,原以為這條礦脈即將開采完,沒想到臨了快到頭又采出一條金礦脈。
“二十幾箱,比以前多出一倍…”酒寺喃喃自語,眼神放空盯著上面不知再想些什么。
“大人…”茍師爺輕輕喊了一聲。
酒寺回過神來,二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人心無謂貪婪,貪之一字人之本性,有些人能克制乃心存道義,有些人無謂也許是心無所向。
而酒寺則是屬于后者,自他記事起明白的一件事便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想要的是富貴權利,自此這么多年一場浮華大夢,在他心中無所謂忠義。
忠義只給忠義之人,而他效命的是世上最無情之人,只存在利益價值,真心向來無用。
楚遂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聽到門外走來走去的腳步聲,腳步聲似重漸輕,給人鬼鬼祟祟的感覺。
楚遂意識不清地睜開眼睛,只覺得門外人影綽綽,彎著腰,似乎是在辦什么重物。
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在柴房暈過去了,不知道為什么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里,手上的傷也包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這里的房間很干凈,之前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被子很軟很舒服,楚遂沒抗住又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那些人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楚遂想起白天在院里的時候,涂脂抹粉的老女人拿著碗放在他的頭上,要他走來走去的,時不時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一個不高興就拿木板打自己的手心。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摸索來到門邊借著透出的一絲光亮趴在門縫上,隱約看到這些人在抬箱子。
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楚遂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毛,許是這么些年被追殺的經歷,楚遂對于夜行衣有種不喜,打心底里的厭惡抗拒。
既來之則安之,師傅曾告誡過他,現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還是先靜光其變罷了。
楚遂舔了舔干澀的唇角,踮起腳想要悄悄地回到床上繼續(xù)睡著,突然腳下一個不穩(wěn),整個身子直接歪了在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