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還記得我嗎?”高淺一臉玩味的笑道,心下想著如何教訓(xùn)一頓呂一良。
而呂一良不敢有任何舉動,眼前這六個人,比之剛才李氏家族的五人還要厲害的多,高淺身旁有一人,眉目如劍,目光犀利,其雙手背在身后,臉上盡顯高傲神態(tài),身上散發(fā)著強大的氣息,赫然是位煉氣五層的修士。
“青崖門威名赫赫,與離寰宗以及蒼嵐教并稱為三大宗門,我又怎么會不記得呢?高道友,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眳我涣计届o的回道,眼睛緩緩朝四周張望,尋找著脫身之法。
“既然你記得我,那你可還記得當初和我說過的話,你小子挺狂啊,說吧,你是想讓我親自打斷你的牙拔出來呢,還是你自己吐出來呢?”高淺嘿嘿一笑,露出一抹殘忍之色。
聞言,呂一良十分淡然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回道:“我想你們不會讓我這么做的,畢竟你們需要我?!?p> 此話一出,高淺頓時笑了起來:“哈哈哈,需要你?真是可笑,我們需要你做什么?你不過是一個煉氣三層的廢物而已,連進入這里的資格都沒有,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說話間,高淺已經(jīng)怒不可遏,低吼一聲,爆發(fā)出澎湃的法力波動,抬拳就要砸去。
但這時,他身旁那位煉氣五層的男子打住了他的行動,并制止道:“慢著高淺,不妨先聽他把話說完?!?p> 說話的人名叫劉振榮,同樣是青崖門的駐外弟子,但他的身份顯然比高淺高上不少。
“劉大哥,這小子不過是在拖延浪費我們的時間而已,何須跟他廢話,讓我宰了他再說?!备邷\有些不服,但也沒敢繼續(xù)動手。
呂一良一直緊盯著劉振榮,從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他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所以才敢說出之前那番話。
“我說了,先讓他把話說完,別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眲⒄駱s似乎并不想多解釋什么,冷冰冰的命令道。
“是!”高淺不敢再多生事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呂一良,心中憑增了幾分怨氣。
這時,劉振榮看向呂一良,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吧,把你想說的話,以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這個人沒有多少耐心,更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想活命,只有一次機會?!?p> 呂一良深吸了口氣,盡可能的平復(fù)心中的恐懼,鎮(zhèn)定的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yīng)該正在追蹤李氏家族的人,而我剛好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p> 話音一落,劉振榮平靜的面龐上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流露出一抹欣喜之情,看到此處時,呂一良大松一口氣,看來他賭對了。
“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追蹤李氏家族的人,你跟蹤我們?”劉振榮仔細琢磨一下,頓時覺得不對勁,不覺眉宇一震,赤裸的殺意直逼而去。
呂一良牙關(guān)緊咬,運轉(zhuǎn)法力抵擋來自劉振榮的強大壓迫,不卑不亢的解釋道:“很簡單,你們青崖門沒有廢城遺跡的地圖,若想撈到好處,就必須想盡辦法得到地圖,實在不行也得跟著來李氏家族的人喝口湯,我剛才看到李氏家族的人從這里消失不見,所以便猜到你們在追蹤他們。
而且,如果我要跟蹤你們的話,就不會被你們抓住了,還有,明明是我先來到這里的,怎么成了跟蹤你們了,就算是跟蹤,也是你們跟蹤我。”
如此解釋,有理有據(jù),劉振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身上的冷意漸漸散去,而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我們確實是在追蹤李氏家族的人,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p> 劉振榮的喜怒無常,讓呂一良有些頭痛,這比想象中的要危險的多,搞不好自己小命都得交代在此處,但他沒有辦法,這是活命的唯一機會,旋即回答道:“我說我是碰巧路過此地的,你們信嗎?”
“我當然信了,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很清楚騙我的下場是什么吧?!眲⒄駱s并沒有仔細思索這句話的疑點,因為在他看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
劉振榮抓住呂一良話語中的關(guān)鍵信息,出聲問道:“你剛才說,李氏家族的人從這里消失不見了,此話何意?”
剛才,他們確實是在追蹤李氏家族的人,結(jié)果在一瞬間就失去了李家弟子的氣息,完全沒有蹤跡可尋,實在古怪至極。
呂一良并不隱瞞什么,指了指腳下的祭壇,“我先前路過此地,恰好發(fā)現(xiàn)了李家一眾人,他們的行為舉止很奇怪,站在這里駐足了片刻,而后突然就消失不見,我很納悶,心下尋思這座祭壇莫非是什么傳送陣法,所以想研究一下,哪曾想下一秒就碰到了你們?!?p> 聽到這里,劉振榮當即將注意力放在了祭壇上,高淺也順勢投去目光,仔細打量起來。
不一會兒,二人就有了各自的判斷,高淺一臉不屑,冷笑道:“劉大哥,這小子分明就是在糊弄我們,這座祭壇上沒有任何靈力流轉(zhuǎn)的痕跡,怎么可能會是傳送陣法?!?p> 劉振榮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一般的傳送陣法都有跡可循,就算沒有靈力流轉(zhuǎn)的痕跡,也能看到大致的陣型結(jié)構(gòu),可這座祭壇,完全看不出任何門道。
“我說了,它可能是一座傳送陣法,也可能不是,但李家弟子就是在這里消失不見的,如果不信,你們大可試上一下?!眳我涣技⒌?。
“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這里做手腳,萬一這是一座假的傳送陣,我們貿(mào)然激活,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豈不是正中你的下懷。”高淺平時冒冒失失的,沒想到此刻還挺警覺,完全不上呂一良的當。
“李家的人消失的太過突然,如果不是依靠什么傳送陣法的話,不可能將我們甩掉?!眲⒄駱s嘀咕一句,顯然已經(jīng)有些相信了呂一良的話。
但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完全聽信呂一良的話,況且,高淺說的也不無道理,他隨即看向呂一良,嘴角微微一揚,提議道:“既然你說這座祭壇是一座傳送陣法,那你就替我們試一試,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就饒你一命,如果你敢騙我們,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p> 話畢,呂一良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神情極為難看,這一幕都被高淺看在眼里,他心中譏笑不已,看來這下不用他動手,呂一良也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