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月照當(dāng)空!
呂一良一襲紅裝,頭遮紅蓋頭,像一個新娘一樣坐在床邊。
事實上他就是新娘,不過他是個男人。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出嫁,而且還是嫁給一個老女人。
一想到這里,呂一良心中就有種想死的沖動,他三天前穿越過來,還沒搞清楚情況,就攤上了這種事情,簡直不要太倒霉。
怎么辦?
跑肯定是跑不掉的,威龍寨到處都是寇匪不說,其寨主更是武功高強,威震鳳淵城,方圓百里無人是其對手,逃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咯吱!
正思尋間,房門緩緩打開,透過紅蓋頭的縫隙,呂一良看到一雙腳走了過來。
如果不出意外,來人應(yīng)該就是威龍寨的寨主,也正是這次迎娶他的人了,在這一刻,呂一良的內(nèi)心緊張到了極點。
來人走到近前,輕輕扯掉呂一良頭頂?shù)纳w頭,傳出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抬起你的腦袋,讓我看看!”
聽到此話,呂一良下意識的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并不是一張滿臉褶皺的面孔,反而是一個白皙如脂,面容粉黛,五官精致的臉龐。
那赫然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呂一良有些錯愕,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就是威龍寨的寨主,你不老???”
聞言,那女子眉頭微微一蹙,似乎對呂一良的偏見十分不悅,反問道:“怎么?我看起來很老嗎?或者說你覺得威龍寨的寨主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人?”
“沒,沒什么,只是有些……意外?!眳我涣紤抑男目偹懵湎铝耍媸巧街厮畯?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原來迎娶他的不是一個老女人,反而是貌美的女子,普天之下,竟有這等好事。
若是早知如此,他還逃跑干什么,一早上山就行了,白白挨了許多頓打,可謂是吃了不少苦頭。
看著眼前的美人,呂一良變得興奮和期待起來,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因為有傳聞?wù)f,威龍寨的寨主迎娶過不少男人,光是他有所耳聞的,就不下一手之?dāng)?shù),所以眼前這個女人,已經(jīng)屬于好幾手貨色了。
而他,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美男子,相比較之下,確實是吃了大虧。
但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他沒的選擇,這個世界不是什么男尊女卑或者女尊男卑,而是強尊弱卑,弱者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
算了,吃虧就吃虧吧,在威龍寨當(dāng)壓寨郎君,總好過在鳳淵城受人欺凌,呂一良心下如此想著,便也沒那么在意了。
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女子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直接撲了過來,呂一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主動的女人,顯然還沒有準(zhǔn)備好。
“那個娘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叫我花玨祎好了!”
說話間,呂一良只覺得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讓他神魂迷離,眼前畫面一晃,隨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呂一良從睡夢中醒來,身邊早已不見花玨祎的身影,對方似乎很早就離去了。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不過這種疲憊并不是來自身體上的,而是來自精神上的,他感覺自己像是十天半個月沒有睡覺休息了一樣,腦袋空洞,思維渙散,頭重腳輕。
“嘶,我的腦袋……那個女人……昨晚對我做了什么?”
呂一良緩緩坐起身子,查看了一番自己的裝束,衣衫完好,很顯然,昨天夜里,他們并沒有同房,他還沒有被榨干,甚至沒有被壓榨。
那么問題來了,花玨祎昨天在干什么?
這件事不管從哪個層面來說,都異常古怪,他越發(fā)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這里面必有蹊蹺。
吃罷早餐,呂一良本想在威龍寨走一走,打探一下情況,可結(jié)果卻被告知不能離開房間,這讓他更加擔(dān)憂起來。
直到夜幕降臨,花玨祎消失了一天,再次出現(xiàn)在房間里。
同昨天一樣,她的穿著依舊樸素,絕美的臉龐加上令人無法抗拒的笑容,一般人還真的會深陷其中。
但經(jīng)歷過昨天的事情之后,呂一良早已沒了那種興奮和期待,有的只是無限的懷疑。
“你想干什么?”呂一良警惕的拿起地上的板凳護住身形,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非常危險。
見狀,花玨祎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玩味的說道:“當(dāng)然是洞房花燭了,郎君難道不想嗎?”
“我看你是想采陽補陰吧,那些之前你迎娶的男人,是不是都被你給采死了?!眳我涣悸?lián)想起自己前一世看過的小說,做出了大膽的猜測。
聞言,花玨祎突然定在了原地,神色變得認(rèn)真起來:“采陽補陰,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嘛,既然你很清楚,那就別做無謂的掙扎了?!?p> 話音剛一落下,呂一良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取,完全無法反抗,瞬間來到了花玨祎身前,后者的眼眸中閃爍起冰冷的寒芒。
“她……竟是一個修仙者!”呂一良面如死灰,心中萬般不情愿,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是無濟于事。
不過接下來,花玨祎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采其陽氣來供自己修煉,對方則是緩緩盤膝坐下,隨后輕點他的額頭。
下一刻,呂一良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里似乎鉆進了什么東西,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花玨祎要干什么了。
她要通過神意交合的方式,一點一點的吞噬掉呂一良的神魂和意識,以此來達到壯大自己神魂力量的目的,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采陽補陰。
怪不得他昨天會感覺像半個月沒睡覺一樣疲憊,只怕再來一次,他就得徹底的死去。
在這一刻,一股求生的本能欲望驅(qū)使著呂一良做出反抗,可花玨祎的神魂之力實在太過強大,他自身的神魂力量被無情的揉碎,無法反抗分毫。
“哈哈,沒想到你的神魂竟然如此強大,真是讓人意外啊,不要反抗,乖乖的讓我吞噬掉,和我合為一體吧。”花玨祎幻化出一張巨大的猙獰面孔,發(fā)出陣陣桀桀之音。
“你休想!”呂一良不甘的怒吼道。
他本是穿越者,神魂自然比尋常凡人強大許多,但面對一個修仙者,還是有些蒼白無力,再加上昨天他已經(jīng)被花玨祎吞噬掉了一部分神魂之力,如今面對這般強攻,只能倉皇逃竄。
隨著越來越多的神魂被吞掉,呂一良的意識逐漸模糊,身形僅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完全消散。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亮光吸引了呂一良的注意,“那是什么東西?”
他來不及多想,趕緊將精神意識延伸過去。
等到近前,他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粒灰色的種子,隨著意念觸碰的一瞬間,他眼前的場景突然變了樣,來到了一處陌生的空間。
眼前的空間白茫茫一片,并不是很大,正中央的地上有一口靈泉,正汩汩往外冒著泉水。
看到那靈泉的一瞬間,呂一良突然想起了什么。
“這不是我玩的那款模擬器游戲《云上仙府》嗎,怎么出現(xiàn)在了這里?難道是我穿越的時候帶過來的?”
正納悶間,身旁不遠處的空間,泛起一陣波動,花玨祎的身形也緩緩出現(xiàn),很顯然對方追蹤了過來。
“好小子,你竟然有如此神奇空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竟送我這般大的機緣。”花玨祎滿臉興奮的掃視著周圍的空間,眼睛中盡是貪婪之色。
說話間,花玨祎已然撲了過來,依靠著強大的神魂之力,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呂一良撕成碎片,至于這處神秘空間,等她吞噬了對方,自然有充足的時間研究。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花玨祎大跌眼鏡,甚至有些驚恐。
呂一良本能的想跑,但他抬起手的時候,卻一巴掌就將沖過來的花玨祎給抽飛了,對方在半空中翻騰了好幾圈才落在地上。
“啥情況?難道在這里我的神魂變強了?還是說我是這里的主人,可以掌控這一方世界?”
這一幕讓呂一良錯愕不已,但更多的則是欣喜,當(dāng)即抬起手朝花玨祎抓去。
剎那間,花玨祎就像當(dāng)初她抓取呂一良一樣,直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禁錮住,完全動彈不得。
“這不可能!你的神魂之力怎會變得如此強大!”花玨祎不敢置信的怒吼一聲,胸膛中傳來一陣窒息之意,讓她產(chǎn)生了強烈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