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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的小祖宗乖又甜

015:沈小姐還真是一次比一次令人意外

陸先生的小祖宗乖又甜 艾依瑤 2817 2021-07-08 06:00:00

  莊嚴(yán)去見傅伯雍的那個下午,又下了場雨。

  ……

  陸承初和莊嚴(yán)一樣,都是今年六月份畢業(yè),但跟莊嚴(yán)不同的是,莊嚴(yán)靠成績進(jìn)的明華大學(xué),陸承初靠的是老爹砸錢。

  陸公子喝酒打架,惹是生非,樣樣不落,氣得他老爹托關(guān)系把他送到明華最嚴(yán)厲的老教授手底下。

  苦熬四年,終于畢業(yè),他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自由,他老爹一個轉(zhuǎn)頭,又把他送來陸清臣身邊。

  說是叫他來當(dāng)助理,其實就是給孫悟空找了個如來佛。

  這天下午,他隨陸清臣陪華清控股的幾個合作商在郊外的高爾夫俱樂部打球,突然下雨,只得提前散場。

  陸承初是坐陸清臣的車回去的。

  他這位堂叔,明明只比他大了八九歲,卻像大了幾十歲,一張冷臉嚴(yán)肅得比明華那個古板老教授還唬人,又沉默少言,陸承初跟他同坐一輛車,壓力大就算了,還無聊得很。

  他偷偷掏出手機(jī)想開局游戲打發(fā)一下時間,但觸上陸清臣投過來的視線,手一抖,差點把手機(jī)給丟出去。

  陸少爺一邊罵自己真是個慫貨,一邊默默扭頭,假裝看風(fēng)景。

  車子途經(jīng)明華大學(xué)附近,他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但車玻璃被雨水模糊,又隔著重重雨幕,看得不是很真切,他趕緊降下車窗。

  真的是沈奴。

  女孩沒撐傘,狼狽地在雨中奔跑,一邊回頭攔出租車。

  可能是大雨突至,出租車都載了客,沒有一輛為她停下。

  “停車!”陸承初急急開口,尤其是注意到沈奴手臂打著石膏,腳上還沒穿鞋,更急了,“快快,靠邊停!”

  司機(jī)緩緩把車靠邊停了。

  陸承初拿了把傘,推開車門出去,沒一會兒,拽著沈奴回來了,他二話不說,把沈奴塞進(jìn)后座,等她坐好,自己才坐進(jìn)來。

  車門嘭地關(guān)上,阻隔了大雨沖洗地面的噪聲。

  “你胳膊怎么了?”

  “這么大的雨,你出門都不知道帶傘?。俊?p>  “你鞋呢?”

  陸承初喜歡她,從莊嚴(yán)第一次帶她出現(xiàn)在金融系的大課上,他就喜歡她。

  見她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有些生氣,口氣沖了些。

  “陸師兄。”沈奴一開口,聲音克制不住地發(fā)顫,“我想去第一人民醫(yī)院……”

  陸承初這才發(fā)現(xiàn)女孩眼眶通紅,臉色慘白得難看。

  他也不問為什么,直接就吩咐司機(jī):“去第一人民醫(yī)院?!?p>  司機(jī)卻扭頭看向陸清臣。

  陸承初一下就炸了,在喜歡的女孩面前,必須硬氣:“看什么看,還不快走!”

  但陸清臣一看過來,他又立刻慫,齜牙一笑,討好地說:“五叔,你看這么大的雨,她沒傘又沒鞋,怪可憐的,我們也不趕時間,不如送送她吧?!?p>  陸清臣交疊雙腿坐在那兒,白襯衫黑西褲,挺括熨帖,一雙長眉斜飛入鬢,瑞鳳眼涼薄,俊極雅極,也冷極淡極。

  他居高臨下,目光沉沉壓下來,從沈奴濕漉漉的頭發(fā),掃到赤著的雙足之上。

  女孩雙腳踩在柔軟的腳墊上,淺淺的銀灰色,襯得她一雙小腳如白玉雕成,兩個大腳趾不安地交扣在一起。

  片刻,陸清臣淡淡移開視線,對上沈奴的眸子,語調(diào)微涼地開腔:“沈小姐還真是一次比一次令人意外?!?p>  陸承初一臉問號,不懂冰塊臉堂叔這話何意。

  沈奴聽出陸清臣話里的深意,可眼下顧不上難堪,她看著陸清臣,開口的聲音依舊帶著顫意,說出的話卻條理清晰:“莊嚴(yán)出事了,在醫(yī)院?!?p>  “陸先生覺得麻煩的話,把我?guī)У角懊娴牡罔F站就可以了?!?p>  瑞雅小區(qū)外面就有公交站,但是去第一人民醫(yī)院要繞很遠(yuǎn)的路,還要轉(zhuǎn)車,耽誤時間,坐地鐵可以直達(dá),而且快。

  她雖著急,頭腦卻還算冷靜。

  被陸承初拽上陸清臣的車,是個意外。

  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不如好好利用。

  陸承初在一旁殷勤地幫她求情。

  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堂侄說好話的份上,陸清臣難得的發(fā)了善心,吩咐司機(jī):“去醫(yī)院?!?p>  得了他的命令,司機(jī)才把車重新開上路。

  陸承初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塊干凈白毛巾,遞給沈奴:“擦擦水,別感冒了?!?p>  “謝謝?!鄙蚺舆^來。

  陸承初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語氣酸溜溜地道:“你是接到莊嚴(yán)出事的消息,來不及穿鞋拿傘就跑出來的?”

  “他有什么好,讓你這么喜歡!”

  沈奴:“……”

  ……

  搶救室外,馮明瑞先到。

  莊嚴(yán)對數(shù)字極其敏感,任何號碼,他只需掃一眼,就能記住,所以他從不存號碼。

  幸好他把馮明瑞和沈奴設(shè)置成了緊急聯(lián)系人,要不然醫(yī)院都不知道通知誰。

  馮明瑞從初中就跟莊嚴(yán)認(rèn)識,關(guān)系好得可以穿一條褲衩,此刻他眼中布滿血絲,兩手在身側(cè)緊緊握成拳。

  忽然,搶救室的燈熄了。

  醫(yī)生一出來,他幾乎是撲過去的,“我朋友怎么樣了?”

  醫(yī)生摘下口罩,嘆了一聲,“盡快通知死者家屬,準(zhǔn)備后事吧?!?p>  準(zhǔn)備后事……

  沈奴猛地剎住腳步,呆呆地站在原地,渾身的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干,再也抬不動腳了。

  “馮明瑞?!绷季?,她喊了一聲,聲音輕飄飄的,“醫(yī)生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你聽懂了嗎?”

  馮明瑞轉(zhuǎn)頭,眼淚在空中劃出弧度,落在醫(yī)院蒼白的地板上,見沈奴渾身濕透的狼狽模樣,又見她鞋都沒穿,馮明瑞用力搓了把臉,走過來。

  他脫了鞋,彎腰撿起來放到沈奴雙腳前,“快穿上,被老莊看到你這副德性,又要心疼?!?p>  這時,一架推床從搶救室里推出來。

  轱轆滾在地板上,叮當(dāng)作響。

  推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看起來很高,把推床撐得滿滿的。

  “馮明瑞?!鄙蚺纳裆銎娴仄届o,眼睛睜得大大的,就這么一眨不眨地盯著推床上的人,抬手指了指,聲音放得很輕,像是生怕吵到那人休息。

  “那是誰呀?為什么要蓋著白布?”

  “沈奴。”馮明瑞抬手捂住她眼,一個大男人帶著哭腔,“別看了?!?p>  沈奴任由他捂著,一動也不動,十分乖順的樣子。

  推床轱轆滾在地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

  快要從沈奴身邊過去時,她忽地扒開馮明瑞的手,攔下了推床。

  馮明瑞來不及阻止,沈奴飛快掀開那塊刺眼的白布。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白布下,是一張俊秀精致的臉。

  莊嚴(yán)安靜地閉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骨相柔和的下眼瞼投下漂亮的剪影,生動如初,好像下一刻,他就會睜開眼,溫柔地看著他心愛的姑娘和最好的朋友,笑一笑,然后說:

  “嘿,跟你們鬧著玩兒呢,別哭啊?!?p>  沈奴沒哭,靜靜地看了他片刻,忽地笑了,“哦,原來是你啊?!?p>  “還記得你出門的時候,我跟你說,等你回來,告訴你一件事么?”

  她緩緩俯身,靠近莊嚴(yán)耳畔,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其實我沒跟陸云諫上過床,我還很清白?!?p>  說完,她起身,順著莊嚴(yán)的手臂摸到他的手,牽住,笑眼盈盈地問他:“莊嚴(yán),你高興嗎?”

  他的手好冷。

  沈奴慢慢蹲在推床邊,捧著他的手,嘴唇湊過去哈了哈熱氣。

  還是很冷。

  她又把莊嚴(yán)的手貼到她的臉上,捂了捂他的手心,又捂了捂他的手背。

  還是很冷。

  如此反反復(fù)復(fù),莊嚴(yán)的手依舊一絲溫度也無。

  沈奴漸漸急了,急得眼前模糊起來,她拼命往他手上哈熱氣,“莊嚴(yán),你的手好冷,可我捂不熱……”

  眼淚滾燙,顆顆都落在那只蒼白冰冷的手上,可再滾燙的眼淚,也不能暖它一絲一毫。

  “為什么我捂不熱你啊,莊嚴(yán)……”

  “沈奴……”馮明瑞扯住沈奴的手臂把她拉起來,緊緊抱住,“你冷靜點,你這樣,老莊會難受的……”

  他把白布蓋上,示意醫(yī)生趕緊推走。

  “馮明瑞你放開我!”沈奴掙扎,可馮明瑞摟她那樣緊,她掙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莊嚴(yán)越來越遠(yuǎn)。

  他們不久前才分開,他們說好了要同心協(xié)力,一起面對困境。

  他們說好了的。

  “莊嚴(yán)!”

  沈奴這一聲近乎哀絕,這世上再也沒有那個眉眼溫柔的青年了。

  喉間忽地涌出一股腥甜,鮮紅的血從她蒼白的唇間緩緩溢出,滴滴答答落在醫(yī)院慘白的地磚上,觸目驚心。

  “沈奴!”這一聲是馮明瑞的。

  “沈奴!”這一聲是陸承初的。

艾依瑤

**   從我敲下莊嚴(yán)這個名字,就注定了他悲劇的結(jié)局。   這一章我寫了三天。   工具人從鄭宏換到傅昀堂,最后定為陸承初,一共寫了三個版本,這個可能不是最佳的,但是我改了又改后自認(rèn)為比較好的。   一開始我還寫過陸總路上遇到沈奴,主動叫司機(jī)停車,但后來想了又想,實在不合陸總尿性。   **   還能要推薦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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