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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鴉離火

第六十章 罪與罰的開始

荒鴉離火 麻婆豆腐最棒啦 2496 2021-08-16 23:45:01

  六月,芒種,蓮池飄香。

  炎敢陽走出了天梯第四門,靈之門,憑借著魂鎧的加持,他順利通過靈門。

  靈門對應(yīng)魂種境,將自身的魂力灌輸于骨,血,筋,脈中,并且會在身上留下一個印記,相當(dāng)于在體內(nèi)埋下一顆種子,種子發(fā)芽之時會覺醒出魂士的一個本命技能,俗稱魂紋。

  其實炎敢陽的魂紋早就留下了,就是眉心中的火焰紋。

  當(dāng)魂種境召喚魂鎧之時,眉心中的火焰紋路完全顯化,并在眼,鼻,口,耳中相互竄連,衍生出四種不同的魂技。

  眼化金光定萬妖,鼻出濃煙幻境生,口出火神鑄炎獄,耳傳八方自在風(fēng)。

  但現(xiàn)在炎敢陽只是凝結(jié)出金睛之眼,而八方風(fēng)耳,幻霧煙鼻和火神之獄只是悟出皮毛,想來要在實戰(zhàn)中才能加強。

  而其余眾人這段時間里,也是折騰的不輕,一直待在虛境就沒出來過。

  胤寶的冰宮演化出各種神兵利器,刀斧劍戟,刀山,龍斧,萬劍,天戟,配合誅罰,神峰,蓋世三招,使出來后風(fēng)雪蒼茫,冰封千里,而他最喜歡的還是那兩把詭異莫測的本命雙尖槍。

  老弗已然參透完了破魔錄,全身三百六十道骨節(jié),穴位全部打通,而密匙的源能之力讓他的身軀變的異于常人,怎么說呢,就是特別的剛硬,非常的猛男。而長時間的圣地物資的堆砌,讓他的神色白里透著青,青中帶著金,反正就是不像個正常人的膚色,配上那銀色的頭發(fā),黑色的拖地長袍,到似一些大神棍的感覺。

  小熊,遲遲沒有開魂,但是他的鑄體大成,整個人練得一身鋼筋鐵骨,帶著與血脈相連的源能手套和護目鏡,將源能槍械的作用發(fā)揮到最大化。

  除了兩把藍銀以外,老弗給他配置了一桿雷神,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狙擊槍,重達二十公斤,在彈匣改造之后,整個重量達到四十公斤,基本算是一門小鋼炮了,炮手小熊確玩的不亦樂乎。

  鈴鐺現(xiàn)在成為了荒離的關(guān)門弟子,先天八極出拳如雷鳴,三段飛翎槍,勢大力沉,槍出如龍,使出之時四面八方均是槍影,水潑不進,風(fēng)吹不入。

  她還有一個秘密,睡覺之時,鼾聲如鹿鳴。

  有日子夜,月光披灑,胤寶夜起尿尿之時,忽見熟睡的鈴鐺身上顯化出巨鹿之影,散出絲絲圣潔之光,他只將此事告訴炎敢陽,炎敢陽又告訴荒離,從那以后,荒離就開始針對鈴鐺,制定出專屬于她的訓(xùn)練。

  最后,白容白大少,他的魂力已經(jīng)覺醒,剛?cè)腴_魂境,他的魂性和本人一樣,風(fēng)流大少的風(fēng),風(fēng)有萬般,小如細(xì)流,大如龍卷,而白大少確是兩者兼有,一句話,不穩(wěn)定,極其不穩(wěn)定。

  那把雙刀倒是使得飛起,一銀一黑,一光一暗,隨風(fēng)而動,流轉(zhuǎn)全身,就是那準(zhǔn)頭還是有些不穩(wěn),想著戳眼,確捅到鼻子,想著扎心,確刮到脖頸。

  這幾個月的時間,大家都沒有閑著,在圣地里不斷的挖掘自己的潛力,相互切磋,相互合技。

  很多時候,荒離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眾人修煉的樣子,眼中藏著一絲深深的落寞,誰,都有屬于自己的時代。

  隨著炎敢陽天梯靈門的突破,終究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他和荒離坐在河邊。

  荒離赤著雙腳,玉足趟著水,引來幾只小魚嬉戲。

  炎敢陽剛從虛境出來,一身臭汗,也學(xué)著荒離將雙腳伸進水里,驚得魚蝦藏入水底,他臉色一沉,罵道:“不識好歹,你們老大都跟我混的?!?p>  “咯咯咯!”荒離看到這景象,笑得不行,蔥指一點炎敢陽額頭說道:“臭腳大漢,滿池的荷花都蓋不住你身上的汗味?!?p>  炎敢陽看著荒離的笑容,也憨憨的笑著。

  他對阿離的情感是復(fù)雜的,親情,愛情,友情,恩情,好像都有一點,但如果是要說愿意廝守一生,他還是感覺胤寶和老弗和自己更配一些。

  荒離看著炎敢陽,捋了捋頭發(fā),靠了過來,將頭枕在炎敢陽的肩上,指間卷弄著自己的長發(fā),說道:

  “阿敢,我有時候希望時間可以慢一些的,這樣你就可以在這里好好看看我?!?p>  “我有時候有希望時間可以快一些,這樣我就可以出去好好看著你?!?p>  炎敢陽耳邊是荒離的輕語,鼻中是少女的體香,秀發(fā)輕觸面部,帶著一絲癢意,他心中有些悸動,不知是恐慌還是激動,身子有些僵硬。

  上一世的老宅男,沒有談過轟轟烈烈的戀愛,這一世的熱血青年,對于懵懂的感情有些不知所措。

  平時的嬉笑打鬧,在此刻蕩然無存,這是一次非正式的正經(jīng)對話。

  憋了好久,說道:“阿離,以后我經(jīng)?;貋?,每逢周末就回?!?p>  “沒事的,注意安全就好,我也會去看你的?!被碾x輕聲說道

  “你可以出去嗎?”

  “可以的,但是時間不能太長,會引起天界的注意的?!?p>  “阿離,我們究竟和天界有什么恩怨?”

  “曾經(jīng)的你,讓那位老奶奶變成了孤家寡人,雖然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但是這恩恩怨怨,誰又說的清呢?!?p>  炎敢陽看向天空說道:“有機會總要去看看的?!?p>  “有機會他們也一定會來找你的?!?p>  荒離閉上眼睛,似是有些乏了,靠著炎敢陽的肩頭說道:“阿敢,唱首歌給我聽吧?!?p>  “好啊,就唱新鴛鴦蝴蝶夢吧。”

  “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p>  “哼,死直男。”荒離微微笑著。

  二人相倚在余輝之下,清風(fēng)徐徐,蓮香輕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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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市國際機場。

  一名穿著風(fēng)衣的男子,帶著鴨舌帽,兩撇小胡子修理整理,拎著一個行李箱,坐在候機室的隱蔽的一角,時不時的看看手表。

  前方的顯示牌上滾動著當(dāng)日的航班。

  男子看看手表,又將兜里的機票拿出來看看,上面的行程是大明區(qū)山海市飛往澳洲區(qū)堪貝拉。

  他顯得有些急躁,雙腿不同的抖動,時不時的微微抬頭,藏在帽檐下的雙眼掃視四周。

  隨著時間越來越近,男子有些尿意,拎著行李箱去往洗手間。

  一路上,他都是挨著邊走的,步伐輕快。

  洗手間中,他一邊放著水,一邊看著外面的停機坪。

  窗外陽光明媚,再過幾個小時,他就會遠離這片土地,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了,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忽然,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窗外,一只黑色的烏鴉懸在空中,盯著他看著。

  男子看著烏鴉,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起來,張開嘴想要呼喊。

  就在這時,窗外的烏鴉消失了,化作一團黑霧從男子張開的嘴巴鉆了進去,眼前的世界變成通紅,他最后的景象只有那血色的窗戶。

  隨著骨裂的聲音,一只黑色的烏鴉從男子腦后鉆出,帶著那污穢的紅白之物。

  烏鴉化作一名黑衣人,從兜里拿出一張紙蓋在男子臉上,順手將遠處的行李箱拖走,而此時洗手間中還有其他人,但似乎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待到黑衣男子走后,一個站在旁邊尿尿的胖子,感到好像踩到什么粘稠之物,往下一看。

  “?。?!啊??!死人那!??!”胖子萎了。

  地上一具尸體,腦后的鮮血流淌在洗手間的白色瓷磚上,格外的顯眼。

  那尸體臉上蓋著一張染血的白紙,上面寫著:“我有罪。。。。?!?p>  署名:胡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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