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p> 蛇棍一端死死的扎進(jìn)炎敢陽的胸口,那獠牙一口咬下,蛇毒注入體內(nèi),迅速蔓延。
“哇~~~”
一口心頭血噴出,印染了蛇棍。
斗神臺上,少年立在那里,耷拉著腦袋,鮮血順著傷口向下流淌,玄陽刀插在一旁,一根紫色的棍子戳在他胸口處。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這神秘的少年就此隕落了嗎?
喬治手持蛇棍看著炎敢陽,心中有些復(fù)雜,他沒想到眼前的少年會如此的強(qiáng)硬,那些帶血的徽章后面是多少可憐蟲的跪地求饒。
但是另一種情緒也漸漸的爬上他的心頭,是不安,亦或是恐慌,他知道,自己不能殺了炎敢陽,如果炎敢陽死,他也一定會死。
因?yàn)檫@是帝皇的旨意,不容褻瀆。
他撤掉魂力,向后拽出蛇棍,就在這時(shí),他發(fā)現(xiàn)棍子根本無法抽出。
炎敢陽抬起頭來,臉部腫成豬頭一樣,他死死的拽住棍子,咧嘴笑了:“遠(yuǎn)星是我們家老弗的?!?p> “呀~~~”
他雙手死死的拽住棍子,一把將喬治拉了過來,如野獸般撲向?qū)Ψ?,張開血口一口咬在喬治的脖子處,撕下一大塊血肉,隨著一陣咀嚼聲,炎敢陽將那塊帶血的肉塊咽了下去,整個(gè)人如瘋魔般。
“啊~~~”痛入心扉的感覺讓喬治瘋狂的喊叫。
不僅僅是肩上的疼痛,更是沾上的一身鮮血,炎敢陽的鮮血如巖漿般沸騰起來,灼燒著他的身體。
喬治將棍子夾在腋下,用力下壓,那蛇頭從炎敢陽胸口拉至肩部,又撕下一大塊血肉。
這劇烈的疼痛讓炎敢陽左臂一松,喬治猛的用頭部撞向?qū)Ψ矫娌?,隨著一聲脆響,炎敢陽的鼻梁骨碎了,難忍的酸痛涌進(jìn)腦海,趁著這空擋,喬治一腳蹬開對方,退至遠(yuǎn)處。
這時(shí)兩人身上都沾滿的鮮血,面目全非。
炎敢陽眼睛都睜不開了,整個(gè)人跟個(gè)血葫蘆似的,從面部,到肩部,到胸口處全是傷口,那血止不住的向下流淌。
喬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上到處是坑坑洼洼的,冒出絲絲濃煙,熱血灼燒著他的身軀,肩部又少了一大塊血肉,手中的蛇棍也被捏的有些變形。
他嘶啞著聲音看著炎敢陽說道:“你這個(gè)瘋子?!?p> “嘿嘿嘿?!毖赘谊桚b著滿牙的鮮血笑道:“我抓到你了?!?p> 荒炎壁,心火繚繞。
一瞬間,喬治身上的血點(diǎn)被點(diǎn)燃,隨著嘭嘭嘭的悶響聲,他身上竄出一個(gè)個(gè)的火苗,那些火苗隨即蔓延,連成在一起,既像一幅畫,又像是一道封印。
而他手中的蛇棍也在火焰中不停的扭曲,那蛇頭發(fā)出一聲聲嘶鳴聲。
“喂!老喬,繼續(xù)?!毖赘谊柊氪怪碜?,向喬治招招手笑著說道。
“瘋子瘋子。”喬治一般嚎叫著,一邊咒罵著。
他顧不上炎敢陽的挑釁,召喚出無數(shù)的氣泡將自己包裹在里面,想熄滅身上的火焰,但于事無補(bǔ),那火焰如附骨之疽,在他身上蔓延,不斷灼燒著他的身軀,也在消耗著他的魂力。
“杰克~~~”火焰中的喬治嘶啞著聲音大聲的喊道。
這時(shí)巨大的氣泡中出現(xiàn)一個(gè)幻影,隨著那幻影的出現(xiàn),喬治的身影被漸漸的拉入虛空。
炎敢陽雖然雙眼迷糊,但是感受到另一股氣息的出現(xiàn),他提起玄陽刀,手掌在刀上一抹,血染玄陽,用盡全身的力氣沖上前去,躍至半空。
鴉天徹,破界斬。
隨著一聲怒吼,那玄陽刀帶著炎敢陽殺意,從天而降,火焰震蕩著虛空,空氣的流動變得緩慢起來,喬治四周的氣泡也隨著震碎,那呼嘯的火神纏繞著鋒利的刀刃,斬了過去。
“刺啦!”一聲,隨著火焰與鮮血的交織,喬治被斬下一只手臂,這已經(jīng)是杰克能做出的最大防御了。
暗冰小丑,黑暗精靈雙生子,喬治和杰克。
“還不夠啊。”炎敢陽一刀之后,再轉(zhuǎn)刀鋒,榨干最后一絲力,橫劈過去,想將二人攔腰斬?cái)唷?p> 這時(shí),虛空中白影一閃。
“鐺~~”憑空出現(xiàn)了一人,那人用兩指輕輕夾住玄陽刀,發(fā)出金石之響。
“夠了?!币粋€(gè)高大的身影站在喬治前面,穿著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袍,那人臉部朦朧,看不清樣子。
“杰克,帶喬治先走。”
白衣人雙指夾住玄陽刀,手腕輕抖,將炎敢陽甩到一旁,玄陽刀被他奪去,他夾住刀背在虛空中劃出一道裂縫,喬治和杰克隨即隱入虛空,十二神將對此人的突然造訪毫無反應(yīng)。
諸葛白明三人立起身子,沖了下來。
那白衣人伸出一指,一道紫芒擊向三人,那紫芒穿透十二神將的結(jié)界,將他們逼回蒲團(tuán)。
“別動,不然九大區(qū)會少一個(gè)魂院?!卑滓氯丝粗T葛白明冷冷的說道。
這時(shí),一道結(jié)界憑空出現(xiàn),將兩人封在里面。
白衣人看著面目全非,不成人形的炎敢陽,久久無言。
看著炎敢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將玄陽刀重重的插在地上:“扶著吧,你不該跪著?!?p> 炎敢陽低頭不語,所立之處,以聚起血洼,斗神臺上輕風(fēng)吹過,掀起劉海,他雙目緊閉,已然昏迷。
白衣人看著少年屹立不倒的樣子,輕輕的喊出一個(gè)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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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生,打不過的,投降吧?!币粋€(gè)高大的漢子手持兩把巨斧對著自己喊道。
炎敢陽看著前方蜂擁而至的敵人,他們穿著奇怪的鎧甲,手持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一座座鋼鐵巨城冒著黑煙向前推進(jìn)。
到處都是硝煙,到處都是尸體。
這時(shí)一名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跑了過來,那長袍破爛不堪,滿是污垢和血跡,男子頭上纏著紗布,臉上一陣焦黑,泥土與汗水混在一起。
那男子沖著炎敢陽說道:“哥,你要戰(zhàn),我便陪你?!?p> “我也陪你?!币簧砑t衣的荒離手持長槍走上前來。
炎敢陽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那名巨漢,冷冷的說道:“懦夫!”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說,為什么眼前的這幾人有一些熟悉。
隨著一道沖天的火光,炎敢陽看到一個(gè)紅色身影從自己體內(nèi)竄出,手持黑刀沖上前去,緊隨其后的是那白衣男子和荒離,自此,再無他人。
再睜眼之時(shí),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老屋的床上,他看著頭頂淺藍(lán)色的蚊帳,剛才的那一幕是自己的回憶嗎?
離元生,究竟是個(gè)什么樣的人,那白衣男子是斗神臺的男子嗎?那手持雙斧的巨漢是盤古嗎?我,究竟是誰?我的父母究竟是誰?
炎敢陽看著床頂,想著這一切,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是一個(gè)連自己身世都不知道的可憐蟲。
他撐起身子,看著焦黑的手臂,走到鏡子前,鏡中的自己跟鬼似的,黑色的血痂一些已經(jīng)脫落,一些還掛在身上。
他輕輕撕下一片,白玉般的肌膚呈現(xiàn)出來,喚出魂力,火紅的魂鎧收放自如,魂力變的更加充沛,隨著魂鎧的出現(xiàn),身上的血痂被燒盡。
就這樣赤裸裸的站在鏡子前,感受著體內(nèi)澎湃的力量,炎敢陽如獲新生。
這時(shí),房門忽然打開了。
“呀!”荒離一聲尖叫,轉(zhuǎn)頭跑了出去:“不好意思阿敢,我不知道你醒了?!?p> 炎敢陽看著那虛掩的門縫,一抹紅衣若隱若現(xiàn),他沒有了往日的打趣,輕聲說道:“阿離,我好像記起一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