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崩的是郭曉飛,一邊怕的要死,一邊疑惑不解,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幕,郭曉飛哭的稀里嘩啦的揪著警衛(wèi)問:“我們到底犯了什么罪啊?起碼讓我死個明白??!喂,我不能死的啊,我有一大家子要養(yǎng)的啊,誒,到底是為什么呀!”
警衛(wèi)嫌他煩直接踹了一腳,好嘛,這下連累的一串人都跟著打了趔趄,好在黑八底盤穩(wěn),扯著大家才算沒有疊羅漢。
毛球不耐煩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你有點出息沒有?能不能別嚎了!”
然而并沒有用,郭曉飛越來越撕心裂肺,倒是羅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的,右燦會救我們的!”
“誒,妮妮呢?”黑八掃了一圈沒見人影,就悄默聲的靠近羅震問道,這句幾不可聞的話卻起到了鎮(zhèn)定的作用,郭曉飛終于不哭了,也伸著脖子湊了上去:“就是啊,她早上走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大包?!?p> 毛球一張臉凝重的能擰出水來,因為她想起妮妮今天反常的地方還挺多的,頓時坐立不安起來,唯有羅震,始終四平八穩(wěn)的。
右燦還在萬花叢中和南嘉你儂我儂的時候,巡防警衛(wèi)一身漆黑制服,壓迫感十足的站在了那個鏤空的小門邊,警衛(wèi)看了看南嘉,頗有禮貌的點了個頭道:“南嘉小姐,打擾了,經(jīng)查實這位李先生是假冒偽劣的,我需要把他帶去巡防所問話,您看……”
南嘉的視線從警衛(wèi)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右燦的臉上,她看不出他任何慌亂。
“抱歉,毀了這次約會,我先去配合調(diào)查!”右燦歉意的看了看南嘉,冷靜的站了起來。
“補回來就好了”妮妮灑脫道。
巡防所里,早就等了一群人,右燦淡定的走過,掃了自己人一眼,在一個白色制服的警衛(wèi)身后瞥見了妮妮,來的路上他大抵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所犯的罪,他冒名頂替李家擅自上了貓島,現(xiàn)在巡防警衛(wèi)懷疑,前幾天的槍擊事件是否與此事有關(guān),他們準備重新立案偵查!而所有這些敗露的原因是自己人反水,妮妮舉報了他!
右燦氣定神閑的走進了調(diào)查室,那個滿身戾氣的警衛(wèi)按進了椅子里,啪嗒一聲還扣上了手銬,右燦心里窩火,這是欺負他不懂貓島法律嗎?這個莽夫!
等了幾分鐘,進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眼袋比眼睛還要大,還是個地中海發(fā)型,把陰險狡詐都掛在了臉上,他眼睛如鷹隼,直勾勾的看著右燦,哐當一聲拉開椅子坐在了對面,又啪嗒一聲把手里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
右燦一臉淡定的看著他完成了一系列的威懾,然而并不為所動,除了聒噪以外,他甚至有些想笑,這,刑偵劇看多了吧?還是八十年代風的!
開場又是長達十分鐘的死亡凝視,右燦心里估量著他的智商決定還是不激怒他的好,于是他面色柔和,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眼袋終于開口了,可能是沉默久了,喉嚨里卡了一口老痰,本來挺威嚴的審訊愣是弄出了一股村干部談話風。
“說吧,你有什么企圖?為什么來貓島?”眼袋總算是搞完了自己的流程,正式進入了主題。
“哎,我就是想來做生意的,因為貓島對貿(mào)易把控的比較嚴格,就去找了李氏買了線路!”右燦如實相告。
眼袋沒料想他這么輕易就交代了,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于是生拉硬拽的又想出了一個問題:“你和槍擊案有什么關(guān)系?”
“槍擊案我也是受害者,我來就是頂了李家的名來做生意,一沒偷二沒搶,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右燦老實交代。
“你怎么知道的貓島?怎么知道的李家?”眼袋男高深莫測的瞇著眼睛,仿佛想用眼神給右燦做一個x光片,看看眼前這人到底藏了什么陰謀詭計。
“我是貓,人類社會里有地下黑市,那里只要花錢什么都能打聽到,還能買到法器呢,我正好手里有閑錢,再說,作為貓,對貓島都有一種虔誠的憧憬,就想來看看,那心情就跟朝圣一樣!”右燦盡量表現(xiàn)的外放一點,因為一般像這種故作低沉的比較喜歡這種咋呼的,一看就是沒腦子的。他秉持的原則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沒得到救援前,得保護好自己。
審問就這么幾個車轱轆話,扯過來說過去就是那些內(nèi)容,到最后眼袋男都疲憊了,才暫停,右燦就被帶去了臨時看守,還沒跟獄友打招呼呢,就又被傳喚了出去。
這次右燦看到了南嘉,在她身后還有曾浩和歐陽靖,就連王濤也來了,這真是個令人費解的組合,他反正是沒看明白,南嘉跟負責人說了什么,又簽署了一些文件,警衛(wèi)就把他給放了。
右燦一臉疲倦的問道:“我的人呢?”
南嘉皺了皺眉:“他們可能要明天,有一個姓郭的撅了過去,在醫(yī)院,還有一個叫黑八的太沖跟警察叔叔范驢來著,比較麻煩,可能要拘留五日,其他的,喏,出來了!”
右燦回頭看到羅震,和他相視一笑,隨后看到了毛球,右燦先安排兩人回去,又跟著南嘉一行人上了車。
這是一輛五人座的車,南嘉坐進了駕駛位,剩下的幾個面面相覷著,右燦拉開門直接上了副駕駛,于是那三個心有齟齬的只能灰頭土臉的去了后座。
“誒,那個人類真的把遺產(chǎn)都給你了?”歐陽靖不計前嫌的先問道。
右燦驚訝不已,看來大家已經(jīng)把他查了個底掉。
“嗯,是的!”右燦點了點頭。
“他給你留了多少錢?”曾浩加入行列
。
南嘉不耐煩的猛打了方向盤,一個急轉(zhuǎn)彎,后面那三個就成了驢肉火燒。
“你真的有錢??!我還聽說你收養(yǎng)流浪貓???哇塞,你好低調(diào)??!”歐陽靖鬼叫。
嗯,很好!右燦心想,此刻起他會是炙手可熱的貓島新星!
南嘉直接把他們帶去了自己的俱樂部。
俱樂部吃喝玩樂一應俱全,招待的都是貴族階層,這間俱樂部更像是南嘉的中介平臺,這里促成過好幾樁人盡皆知的大事,于是成為這里的會員是一種身份是象征,用歐陽泰形容別人的一句話說:那就是個棒槌!他甚至不是南嘉俱樂部的會員!
南嘉這些年玩兒似的就把這些紈绔子弟聚攏到了一起,不僅有歐陽泰一眾吃喝玩樂的,還有像曾添,王挺這樣的高精尖人才,后來會員越擴越大,她干脆找了專業(yè)管理團隊,把會員整合分類了一下,做的如火如荼的,每到年底開酒會的時候,排面甚至不輸樞密院的。
有一次一位政界高管因為是個妻管嚴做了徇私舞弊的事,南嘉知道后,福至心靈的有了新想法,她讓俱樂部經(jīng)理去成立一個太太團,單獨劃出了一片地方,供太太們玩樂,她還聽取曾添建議煽動太太們拿出私房錢投資,當然是簽了保密協(xié)議的!
開始步履維艱的,她甚至要親自登門游說,好歹仗著情分拉來了幾個,勉勉強強交給曾添,王挺他們拿去炒了股,其實收益沒那么多,周期也沒那么短,曾添們也沒那么一出手就勢如破竹的好運氣!但南嘉愣是自掏腰包的營造出了一種賺翻了的視覺效果!
第二批的集資就簡單多了,前批掙了錢的就是最好的廣告!
這次他們大膽了些,只是周期長,看著一個個如饑似渴的眼神南嘉實在覺得專業(yè)知識講不清楚,于是還要自掏腰包,可是她的腰包有限。
好在南嘉姑娘心眼活泛,看到身邊的朋友,小姐妹各個都是名牌加身,豪宅名車的,一合計也都有零花錢??!而且數(shù)額不容忽視。
于是南嘉啟動了自己舌燦蓮花的本事,用一場大酒把朋友們忽悠的嗷嗷直呼帶勁,仿佛明天就能稱霸全球,橫掃財富榜!
小朋友的錢畢竟不是自己掙的花的一個比一個爽快!集資容易的令經(jīng)理們仰天長嘆!唉!紈绔?。≌媸鞘澜缟献钭屓肆w慕的身份。
南嘉拿著紈绔們的錢去補太太們的周期,如此拆東墻,補西墻的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緊巴巴的日子,不過好日子來的也快,她能籌到的錢越來越多,能涉足的行業(yè)也越來越多,他們甚至有一個專門的小組研究對沖基金的,就連華爾街都注意到了他們。
現(xiàn)在的俱樂部絕對是真金白銀的!
時間回到南嘉車上,幾個人對右燦的好奇恨不得給他喂點吐真劑,怎么能藏這么深呢?歐陽靖不住的咋舌:“柳南嘉,你們倆誰有錢?說出來,要不要比一比?”
剩下的倆雖然覺得此人腦子動的粗魯,不過還是默不作聲的支著耳朵。
右燦:“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因為每一分鐘都在變!”
南嘉:“我也一樣!”
其他人:“……”
還是我們歐陽泰按耐不住發(fā)聲道:“他媽的!被秀到了!”
安靜了一會兒后,曾浩冷不丁的問道:“誒,聽我妹妹說王一諾要回來結(jié)婚了,你們聽說了嗎?”
“???小屁孩兒呢,結(jié)這么早?臥槽,哪個禽獸不做人啊!”歐陽靖嚷嚷道。
王濤本來正自由自在的盯著窗外發(fā)呆,猛地被歐陽靖拍了一巴掌,有些后知后覺的說道:“哦,是蘇家的老大,父母定的娃娃親!人蘇老大到年紀了,王一諾也沒什么異議,就結(jié)唄!”
“你們還有娃娃親一說?。俊庇覡N被雷到了。
“有??!我跟南嘉也有婚約呢!”歐陽靖嬉皮笑臉的說道。
南嘉不置可否,右燦有些不明所以,是真有還是假有?而且貓島對待父母之言的態(tài)度到底如何?他心里默默記了一筆,回頭找羅震科普去,他忍不住多看了南嘉幾眼。
“誒,誒,別老看我未婚妻!”歐陽靖賤嗖嗖的探出半個腦袋到前座去。
“別不要臉??!差不多得了!”南嘉笑罵,轉(zhuǎn)眼就到了俱樂部,南嘉停好車看著右燦問:“來文的?還是武的?”
右燦:“???”
“玩物喪志的那一套!打球運動屬于武,喝酒嗑瓜子閑扯淡屬于文!選吧,哥幾個今天專程陪你!”歐陽泰盡職盡責的當一枚交際花,詳盡的幫助新人科普。
“文的吧!”右燦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