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姐人呢?”魏銘撓撓頭。
“不知道,我感覺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苯曔t說。
“還不是你吵的,我話還沒跟矜姐說完呢!”
“怎么又是我的錯了?不是你先吵起來的嗎,辣雞!”
兩人又嚷嚷起來了。
溫矜在他們剛吵起來的時候就走了,她瞇著眼看著太陽的方向,也是一中的方向,心口發(fā)疼。
你要是告訴我就好了,不過不說也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也知道了。我會等到你愿意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溫矜等到快上課才回教室。其實紀瑾也沒做錯什么,相反紀瑾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受害者,明明可以做無憂的楚大少爺,卻流露在外十幾年。
道理溫矜都懂,可她卻是無條件偏向一起長大的楚奕。就像當初楚奕待她一樣。
溫矜看著窗外發(fā)呆,手上卻把玩著掛在頸上長長的垂下來的項鏈。
紀瑾尋找她的目光看去,操場,樹,圍墻還有白樓。白樓有分布整齊的房間,仔細看是教室,再看里面,卻什么都看不清了。
“那怎么不順便把楚奕也捎上啊,一中跟四中很近的?!?p> 他想到早上溫矜在車上說的話,然后垂眸看向少女的眼,視線再下移,定格于那把玩項鏈的纖細的手上。
琉璃般的月亮吊著幾顆似鉆石般的星星,把玩時星星間碰撞會發(fā)出“叮?!钡芈曇?,清脆悅耳。
那手突然停下,紀瑾下意識看向溫矜的臉,對上了她面無表情看著他的眼睛。
紀瑾偷窺被發(fā)現(xiàn)了,尷尬地摸摸鼻子這時候移開視線也不是,不移也不是,他看見溫矜想要說話的樣子,朱唇輕啟。
喉頭滾動,他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等了半響卻沒能等到溫矜說話,只見溫矜似是無聲嘆息了下,看向了講臺。
紀瑾松了口氣,也看向講臺決定好好聽講,卻對上了老師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發(fā)現(xiàn)不少同學(xué)都看向了他們,可能因為溫矜,看得小心翼翼,只有江鈺遲他們肆無忌憚的望著他們。
剛放松的心又提起來,紀瑾的臉這下是徹底羞紅了,抓了抓。
大型社死現(xiàn)場。
小紀同學(xué)暗想:以后上課一定不要亂看,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才是王道。
“咳咳,”講臺上的老師敲敲白板說,“我們接著來看這篇文章!”
溫矜眼睛動了動,看向語文老師,有些無語。虧這老師還是教語文的,不知道欲蓋彌彰的意思?
本來什么都沒有,硬是感覺有了點什么。
一上午的時間晃過,中午的時候溫矜帶著那天跟一中起沖突時,盯著教務(wù)處報信的女孩余杏吃飯,同行的還有江鈺遲和魏銘。
走的時候看著紀瑾猶豫地問:“要一起嗎?”
畢竟是楚哲華交代照顧一下的,雖然不是很喜歡楚父,但畢竟答應(yīng)了別人。
紀瑾搖頭,說:“我跟張席一起去食堂?!?p> 張席是紀瑾上午認識的,就坐在前面,覺得人不錯熟悉得快,聊得也不錯。對方問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紀瑾想到溫矜跟楚奕應(yīng)該玩的很好,大概不是真的愿意答應(yīng)楚父照應(yīng)下他,于是便答應(yīng)了。
溫矜問他遲疑地神情也證實了他的猜想,所以干脆說了出來。
溫矜神色放松下來便離開了,放在衣服里的項鏈因為她的動作而發(fā)出細微的聲響,經(jīng)過紀瑾時,紀瑾聽得一清二楚,不知道在想什么。
“紀瑾,走不走?”張席的聲音將他從思緒中喚回。
“來了!”
溫矜一行人去了學(xué)校稍遠的一家生煎店。因為比較偏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所以客人稀少。生煎包松軟的面皮,底部被煎至金黃,焦香酥脆,一口咬下去滿滿的鮮美的湯汁與鮮嫩的肉餡,令溫矜十分喜歡。
店里不止是生煎,湯面也深得她心。所以時間充沛是溫矜總是來這里。
他們點好生煎與面食,剛坐下就聽到店外傳來聲音。
“延哥我真不騙你,這家店真的很好吃!”
“對對對,延哥我拿人格擔保宋煜說的大實話!”
“都走到這了進去試試嘛,不好吃你把我打一頓!”宋煜推開門。
“行……”啊。
程延沒了聲。
“臥槽,什么狗屎運氣。”宋煜看到溫矜一行人說。
“你還是讓延哥打一頓吧。”李致抽了抽嘴角。
魏銘疑惑地說:“你們認識?”
“就一中那幫人?!苯曔t說,語氣里滿滿的嫌棄。
“嗯嗯,就是他們。”余杏記得那天,附和道。
宋煜明顯聽到了他們的話,翻了個白眼對程延說:“延哥,我讓你打頓,咱們換個地方吧,跟他們吃我覺得我的精神都受到了侮辱?!?p> 江鈺遲當然也聽到了宋煜的話,當即一拍桌子,怒道:“你他媽什么意思啊!瞧不起誰呢?”
“我說的有錯嗎?嘴長我這,我想說什么說什么!你是我誰啊,管這么寬!”宋煜不甘示弱。
“老子是你太上祖!不肖子孫還敢吼你祖宗我!”
魏銘忍不住笑了起來,李致也跟著笑,老板娘剛準備勸架又猶豫了。
溫矜覺得頭疼,還覺得丟人,讓江鈺遲安分點坐下。
程延給了宋煜后腦勺一巴掌,說“行了,就這吃吧?!?p> 溫矜抬眼看了程延一眼,程延對上她的視線不自然地移開。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也很快,溫矜他們先離開了。
宋煜這才說:“延哥,除了那個傻逼,這家店還是不錯的吧?!?p> 程延勾唇笑了下,說:“嗯,挺好?!?p> 人也挺好。
宋煜“嘿嘿”地笑。
“不用挨揍咯,唉,沒戲看了?!崩钪卵b作難過失望的樣子。
“我可去你的吧!”
程延吃著生煎,不禁想到了溫矜吃生煎時,小心翼翼地咬個小口,將里面的湯汁吹涼些才吃,只覺得分外可愛。
晚夏的風(fēng)剛剛好。
至少程延是這么認為的。
“這夏天都要過去了,這風(fēng)怎么還是熱的!”宋煜吐槽道。
“誒,延哥!你打我頭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