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燈下黑
花想月悻悻地,從此就不敢再提這個話題了。
時光荏苒,一轉眼,她和梁斌也相處了快半年,但是從沒有從梁斌嘴里說過這么灼熱的情話,更沒有聽說過梁斌的一句表白。
花想月有時候想想也挺委屈的,但再想想梁斌的家世財力,也就只能忍了。
反正她只要能成為梁太太就好了。
萬萬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從別的男人身上聽到甜言蜜語,尤其是這個男人,各方面的條件都比梁斌還要好,對她一見鐘情,再見就向她求婚。
這個男人還會哄她說,那么動聽的話,還纏著她,要給她一個名分。
花想月越想越覺得開心。
這時,她的心已經(jīng)完全傾向了郭湖城。
“郭哥,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像個戀愛中的女孩子?!?p> 花想月容光煥發(fā),心情愉悅得道。
“女孩子當然是用來寵的啦,尤其是我的女人?!?p> 郭湖城嘴里下意識說出這句話。
花想月沒發(fā)現(xiàn),郭湖城的眼里閃過一抹晦澀之意。
第二天一早,花想月親自開車送郭湖城到機場去坐飛機。
本省沒有直接飛往國外的航班,所以郭湖城還要坐飛機到首都國際機場去坐飛機。
一對剛剛相識、恩愛甜蜜的戀人就此分別。
看著郭湖城的背影在機場的入關閘口消失,花想月突然涌起一股思念的離別情緒,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下意識地手還撫摸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哇,姐姐,你這塊石頭好漂亮啊,真大真好看,姐姐是在哪個商店買的?能夠告訴我嗎?我也想要?!?p> 就在花想月擦眼淚的時候,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跑過來,天真好奇地看著花想月手上的鉆石戒指。
“這不是什么普通的石頭,是鉆石,很貴的。”
花想月不無自豪地回答。
“原來是鉆石啊,姐姐的手又細又長,戴著真好看。”
小女孩說完,想要撫摸,但被她的父母一把拉走了,說:“別亂摸,鉆石可貴了,你要摸壞了,我們可賠不起?!?p> 花想月心情愉悅地一笑。
她沒有馬上開車回家,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省城的婦幼保健院。
她塞了200塊錢給一個婦科大夫,干脆利落地做了流產(chǎn)手術。
過去,她聽人家說做流產(chǎn)的手術,就像來一次大姨媽似的,不難受。
但是花想月從手術臺下來,就覺得肚子疼得厲害,差點出不了手術室的門。
還是醫(yī)生看她臉色蒼白,怕她出事,給她泡了杯糖水,喝了才好一些。
醫(yī)生忍不住責備她說:“你呀,怎么這么不上心?自己一個人來做這種手術,也沒有一個家里人陪?多危險啊。”
花想月卻覺得終于把手術做完了,和梁斌的關系徹底了斷,心里一陣輕松。
這種手術,她怎么可能告訴別人?
這可是她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決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下子就陷入了郭湖城帶給她的甜蜜愛情里。
為了郭湖城,她當然要拿掉這個孩子,踢走人生幸福道路上的攔路虎。
所以,讓醫(yī)生沒想到的是,花想月聽了她的話,竟然笑了,然后說了一聲:
“謝謝你?!?p> 花想月放下白糖水,起身捂著肚子,扶著墻慢慢離開了。
醫(yī)生搖了搖頭,也是很無語了。
花想月這樣的狀態(tài)當然回不了家,她去藥房取了醫(yī)生給她開的后續(xù)的消炎藥物,找了個賓館住了一禮拜,把身體都調養(yǎng)差不多了才回家。
花想月一回家,就去了華僑商場。
梁斌正悠然自得地泡著茶,和藍妹聊著天,打打嘴炮,看到花想月一臉肅色地進來,止住笑臉,眉頭一皺說:
“花想月,你跑哪去了?這幾天你不在,你家里人找你都找瘋了?!?p> “找我都找瘋了?你還悠閑地在這里泡茶和女人聊天?”
花想月掃了眼打扮得越來越漂亮的藍妹,過去她肯定會嫉妒得發(fā)狂,但現(xiàn)在藍妹也不在她眼里了,因為梁斌都不能引發(fā)她的占有欲了,誰讓她心里有了郭湖城呢?
“哼,我找你太累,放松一下不可以嗎?”
梁斌掃了她一眼,臉色也跟著黑起來。
藍妹一看這陣勢,怕把戰(zhàn)火引到自己的頭上,于是輕輕說了一句:
“梁總,我先出去了,我還有事情做。”
“嗯,你走吧?!?p> 梁斌點頭。
藍妹如逢大赦,趕緊離開了。
花想月見屋里只有他們倆了,便道:
“梁斌,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的?!?p> “什么事?你說。”
梁斌臉色一正,豎起耳朵。
“我要和你分手!”
“分手?為什么?”
梁斌好像不相信似的,大吃一驚。
“我不喜歡你了,你也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就別裝了,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被ㄏ朐碌坏氐馈?p> 梁斌皺起了眉頭說:
“可是你懷了我的孩子,我還要對我的孩子負責。”
梁斌不同意分手?
花想月一聽就緊張起來,但一想,還好自己做了那個決斷,這時候她一點也不后悔自己在省城的舉動了。
“孩子?原來你是因為孩子才看中我的吧?”花想月心中一涼,覺得再次窺破了事情的真相,然后道,“你也別管孩子了,我已經(jīng)打掉了?!?p> “打掉?什么?你竟然沒有和我商量就把孩子打掉了?你這個女人也太狠毒了!”
梁斌吃了一驚。
“哼,我要和你分手,斬斷和你的聯(lián)系,過上自由的生活,我當然要把孩子打掉,要不然豈不是一輩子跟你牽扯不清?”
花想月不客氣地道。
這些話都是她早就想好的,所以說得流利而又痛快。
梁斌一臉無語,倒沒有太多難過,只是指責道:
“你想分手就分手,我梁斌是什么人?還缺女人不成?不過,你既然要分手,你們扣著我的護照又算怎么回事?”
“護照?護照給你!”
花想月才想起護照的事,起身走到辦公室的一個保險柜前,按下密碼,打開了保險柜,拿出里面的護照,交給了梁斌。
梁斌拿到護照,一臉難以置信,說:“喲,難怪我在你家到處找不到我的護照,原來竟然是藏在我的辦公室?”
“那是,燈下黑,以你的腦子,自然是猜也猜不到,你就是這么笨?!?p> 花想月說完,斜睨了梁斌一眼,趾高氣昂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