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差點丟命
于是她和老師說了一聲,趕緊走出教室。
對方一看到花想容,便焦急地道:
“小容,雨荷出事了?!?p> “她怎么了?”
看到康怡猶豫不決的神色,花想容心頭一凜,趕緊問。
“她,她去私人診所打胎,現(xiàn)在血流不止,她說自己快死了,讓我救救她,我六神無主,就來找你了!”
花想容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打胎?怎么回事?”
“唉,這事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還是趕緊跟我去吧。”
花想容知道事情緊急,也來不及詳細盤查,只能和康怡一起匆匆離開。
紀雨荷打胎的地方是舊城區(qū),環(huán)境骯臟雜亂,在一條幽深巷子最靠里的角落。
一進院子,花想容不禁皺起眉頭,這是什么環(huán)境?。窟€敢打胎?又臟又亂的,都不怕感染。
康怡帶著她來到下廂房,猛力推開,一股血腥味熏得花想容差點想吐出來。
屋里,一個50多的老頭子正著急得團團轉(zhuǎn),嘴里還一邊抱怨說:
“人家打胎都很順利,哪里像你這么麻煩,血流得這么多,也沒見胚胎下來?!?p> 紀雨荷躺在又破又舊大床上的,面如金紙,幾乎是氣息奄奄的感覺。
花想容怒問那老頭:“你有行醫(yī)資格嗎?你怎么給人打胎的?”
“什么行醫(yī)不行醫(yī)資格的,我這是做好事啊,一個學生妹,年紀輕輕就懷孕了,我這不是幫她嗎?”
老頭還振振有詞。
花想容氣壞了,說:“你是怎么打胎的?”
老頭說:“吃了止疼藥,拿鐵絲去鉤??!”
說著,手里亮出他手術(shù)的利器。
天哪!
花想容看著老頭手里亮出的手術(shù)利器,不就是一根普通鐵絲擰了一頭彎勾嗎?
她覺得頭皮都發(fā)麻了。
紀雨荷真是無知無畏,竟然敢來這種地下私人場所打胎?
怎么辦?她好像快不行了!
花想容沒有這種經(jīng)驗,但要救紀雨荷的命,顯然這里辦不到。
花想容道:“你這是亂搞,趕緊送醫(yī)院吧!”
康怡也沒了主意,只能聽花想容的。
老頭子顯然也害怕了,萬一出了人命,他也吃不了兜著走,他嘴里嘟囔著:
“不是怕傳出去傷風敗俗沒面子嗎?送醫(yī)院是你們自己要送的,不關(guān)我的事。”
“別廢話了,你有拖車嗎?快弄來!”
花想容喝道。
老頭子雖然不情不愿的,但也只能從柴房里拖了一輛獨輪拖車過來,給花想容用。
花想容和康怡合力把紀雨荷弄上拖車,然后拉著拖車就往縣醫(yī)院趕。
還好縣城不大,縣醫(yī)院走個15分鐘也就到了,但是這一路可把花想容累壞了。
送到了急診室之后,醫(yī)生一看紀雨荷這樣子也嚇壞了,趕緊對她進行急救。
花想容作為唯一在場的親屬,也不能離開,只好讓康怡去華友商場通知紀曉舟。
這年頭,沒手機這樣的聯(lián)絡工具真是不方便。
紀曉舟聞訊趕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了。
看到花想容一身汗水地坐在急診室手術(shù)大廳外面,紀曉舟心疼地給她擦了一下汗,問:
“到底是怎么回事?雨荷怎么突然進了醫(yī)院?現(xiàn)在人怎么樣了?”
原來康怡不敢告訴紀曉舟真相,花想容只好把事情原委告訴他。
紀曉舟氣壞了,道:“她怎么這么傻?被人占了便宜,還弄得差點沒命?!?p> “你別激動,等她醒了再問她吧,現(xiàn)在她在動手術(shù),情緒也不能太激動,你悠著點吧!”花想容道。
紀曉舟只好按下脾氣說:“行,我努力冷靜?!?p> 手術(shù)大約做了一個半小時。
一個婦產(chǎn)科的女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便馬上問:
“誰是紀雨荷家屬?”
花想容和紀曉舟趕緊湊上前,女醫(yī)生生氣地說:
“這姑娘是怎么回事?流產(chǎn)也不是這樣的流法,應該到正規(guī)的醫(yī)院來。
病人大出血止住了,我們也給她進行了清宮,但是因為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以后她想要孩子就難了?!?p> “什么?”紀曉舟一聽就著急了,“她還是個學生,醫(yī)生,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想辦法?有什么辦法,除非你們好好調(diào)養(yǎng),看看有沒有一線生機吧,目前來看很難。”女醫(yī)生氣急道,“那些小診所,黑診所千萬不要去,我勸你們要管好自己的家人?!?p> 說完,鄙夷地看著他們倆就走了。
如今的人們對于道德品質(zhì)還是看得很重的,紀雨荷年紀輕輕,未婚先孕,又去小診所偷偷墮胎,醫(yī)生雖然看多了,但肯定沒好感,難怪看不起他們。
花想容被醫(yī)生這一瞟,弄得像吃了蒼蠅似的,只能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紀雨荷偷吃禁果,弄得好像他們沒帶好她似的。
“醫(yī)生,她現(xiàn)在沒事了吧?”紀曉舟追著問。
“沒事了?!贬t(yī)生愛理不理的。
“怎么回事?雨荷不是一直挺懂事的嗎?突然間就這么叛逆了?”
紀曉舟返回花想容身邊,喃喃地道。
“她現(xiàn)在正處于青春期,會叛逆也正常,事情都發(fā)生了,后面再計較吧!”花想容只能這么安慰。
她對紀雨荷沒有什么太多的同理心,誰讓她前世的悲劇根源都來自于紀雨荷和花想月呢?
紀曉舟雖然怒火萬丈,但當他看著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臉色蒼白的妹妹,還處在麻藥的昏迷中,一口氣只能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他對花想容說:“咱還是先別告訴媽,不然她肯定會氣死了,我慢慢找機會告訴她?!?p> “好?!被ㄏ肴輪枺耙灰獔缶??”
“等她醒了再說?!奔o曉舟冷靜下來,也沒有那么沖動了。
一個小時后,紀雨荷悠悠醒來,看到醫(yī)院白色的病房和床單,這才知道自己在小診所墮胎不成,被送到醫(yī)院來了。
見紀曉舟和花想容都在,她雖然怕得要死,但不管紀曉舟怎么問她是誰的孩子,紀雨荷閉著嘴一概不答。
她知道如果說出真相,肯定會引發(fā)軒然大波,反正事情都這樣了,還是自己獨自承擔。
“雨荷,如果你不是出于自愿的,被人脅迫了,哥哥帶你去報警,放心,以后我養(yǎng)你?!奔o曉舟很心疼,“你總不能白讓人欺負了,報警讓警察抓他去關(guān)幾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