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回來了
近來朝廷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左中堂一家出門游玩,不幸發(fā)生意外,摔下了懸崖。
這個左中堂雖過于圓滑但是卻沒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這一出事,受過他恩惠的人家都拿著貢品來懸崖邊祭典。
王皎皎也去過一次,主要是...離得不遠。
縣里來的人多了,竟然意外帶動了自家生意,現(xiàn)在大家每天都忙得頭昏腦漲,一坐下就不想再起來。
王皎皎心疼家人,今個起了個大早,來店里幫忙。
如今也就不過月余的日子,一家人便脫離了菜色,尤其是王皎皎,滿臉的膠原蛋白,那皮膚竟然白里透粉,人群中一打眼,最先看到的就是她,個子長了一截,竟有了些清水出芙蓉的感覺。
王皎皎管著算賬,算盤打的不太熟練,但是她心態(tài)穩(wěn),不慌不忙,有些賬腦子一轉(zhuǎn)就出來的。
“夫人,您這一桌一共是一百二十四文,給您抹個零,一百二十文吧?!?p> “這閨女小嘴甜的啊,我是街頭油坊的李氏,你叫我李嬸就行,可當不得那夫人呢?!?p> 李氏抿著嘴笑,這孩子倒是有趣,配自家兒子剛剛好,而且這賬記的又清楚又干凈,以后油坊交給她正好。
王皎皎抬頭看著這位嬸子,只見她手腕上帶著一副赤金鐲子,這鐲子娘親戴一定好看。
“哎,嬸子好,您看我這不常出來,都沒認出嬸子來,您這氣度我還以為哪來的官家娘子呢。”
李氏大笑:“哈哈哈,王老二生了個活寶啊,凈逗人樂。呶,一百二十文,你清清?!?p> 王皎皎又推回十文:“嬸子,我要是收您一百二十文,我爹回去得打斷我的腿,一百一十文就行。”
李氏也沒虛讓,大不了以后王老二去打油自己便宜些。
“好來,這閨女我看著喜歡,等去我家嬸子給你拿油餅子吃,一嚼香的很呢!”
“嬸子我一定去?!蓖躔ㄍ纯斓拇饝?yīng)。
這時一八字胡,上身著錦緞青竹上的國字臉男人插了話,
“哎,閨女,一聲嬸子抹十文,我看我這年紀能當你叔,不知道你這錢怎么收?。俊?p>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都紛紛落筷想聽這姑娘的回答。
王皎皎打量了一下男子的長相,又瞥了一眼他腰間的墜子,落落大方的開口:
“叔,我看您天庭飽滿,山根隆起,這是做大官的貴氣面相呢,你這一桌一共三百五十六文,我要說的準,一分也不收,擎等著您賞錢呢!”
“哈哈哈那我便借大侄女吉言了?!闭f著放下一錠十兩的銀錠,眾人驚呼,這還真是個大戶呢。
看著臉生,估計是京城那邊來的。
王皎皎收了銀子,道了謝。
那人卻不著急走,讓人清了桌子,就坐下來喝起了茶。
一餐館的人鬧成一團。只覺得王老二這閨女有意思的很。
有人話題一轉(zhuǎn):“哎,你們聽說了嗎,左中堂的尸首找到了,唉,那么好的一個官,摔的面目全非呢!”
某大姐:“可不是,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有個全尸就不錯了?!?p> 某大爺:“唉,皇上他老人家都罷朝三日呢?!?p> 只見那人插了話:“這面目全非你們咋知道是左中堂呢?”
南邊窗戶口那一桌一身著棉布的大娘搶說:“哎,這個我知道,我侄子就在尸檢那當差,他可是說了,這就是左中堂,我們都知道左中堂腳底三顆痣,我侄子還專門看了確實有!”
“這天下之大,找?guī)讉€腳底相似的可是容易的很啊。”那人卻是搖頭,含笑著反駁。
大娘彈彈衣服:“這位爺你還別不信,這左中堂夫人有點輕微的足內(nèi)翻,這是公開的秘密,這可不好找,再者,其兒子曾摔斷了胳膊,骨頭有點突出,這加起來這么多特征怎么就不是左中堂一家了?!?p> 領(lǐng)桌也開了口:“對對,我還聽說左中堂這人有個怪癖,他母親死了,那骨灰他做成了吊墜一直掛著,那吊墜可是也找到了呢!”
這位爺沉默了一會,喝點口中的茶這才起身離去。
小黑立馬跟上,半刻鐘就回來了:“小姐,跟丟了,是個練家子?!?p> “你都追不上?”王皎皎好奇,這小黑可是暗衛(wèi)首領(lǐng),雖然...不大聰明,但是武功絕對一流。
“此人狡猾,一出門三個替身,屬下愚鈍!”小黑慚愧的回答。
王皎皎想了想:“不礙事,你去守著左中堂,他估計今晚會去,別驚動他,看看他要做什么。”
忙過一陣,王老二大汗淋漓的從廚房出來,猛灌了一杯水,這才開口,
“皎皎,你沒什么事就回去吧,在這挺累的。”
王皎皎搖搖頭:“爹,我不累我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回去有什么意思?自己又不是能耐下心來做女紅的。
王老二也是氣狠了,想起剛才那一群王八蛋看自己女兒就生氣:“有意思個屁,一群老爺們凈往你臉上瞅了,趕緊回家?!?p> “爹”王皎皎委屈巴巴。
“滾蛋?!蓖趵隙秃鹆艘宦暋?p> 王皎皎跺跺腳,生氣的走了。
哼,爹還讓自己滾蛋,氣死我了。這還是那個疼愛自己的爹嗎?
王皎皎不等小雨開門,直接一腳踹開院門,直接把自己陷進了床里。
小雨認認真真檢查了全屋,見確實沒人才退出,上次小姐遇刺,可不能再讓人躲了進來。
放下窗幔王皎皎準備睡一大覺,自己的傷口趴著還有點疼呢,趕緊躺好,一回頭,嚇的心臟驟停!
王皎皎用眼神示意捂著自己嘴的男人。
這個王八蛋,回來就回來吧,還搞這一出,簡直就是要嚇死人不償命的節(jié)奏啊。
“我回來了,皎皎”
說著把頭埋在了皎皎肩頭,王皎皎覺得肩膀濕濕的,他這是哭了?
這一走走這么久,怎么回來就委屈成這個樣子。
難道那天自己說完他就去調(diào)查真相去了?那他該多難過。
南承宮月此時內(nèi)心終于有了依靠,一想起自己調(diào)查到的真相自己就心痛,也只有在她的身邊才能簡單快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