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君景炎壓下眼底的嗜血,神情倨傲的走下車,一米八七的個子高出霍永晟一個頭,別說氣勢上碾壓他,就連男人的尊嚴也被赤裸裸的放在地上摩擦。
夜裳嘴角抽了抽,乖巧的往君景炎身邊靠了靠,想著一會兒若是打起來,她還需要一個擋箭牌...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擋箭牌的君景炎原本處于盛怒邊緣,卻因夜裳這個小小的舉動忽然沒有那么生氣了。
但也是一副居高臨下的睥睨霍永晟,“你叫誰小妹妹呢?小妹妹也是你叫的?”
霍永晟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十分不喜君景炎如看螻蟻的眼神以及暗含譏諷的語氣。
保鏢似乎也看出什么了,立刻圍成個保護圈。
不知為何,哪怕心中再如何戾氣恒生,霍永晟本能的掩飾下去,直覺讓他從君景炎身上嗅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
為了一個女人惹上一個未知的危險,他又不是腦子不好使。
是以,他收斂身上所有不該有的氣息,緩緩端起如沐春山的笑意,對君景炎不卑不亢的點頭頷首。
“這位先生,你可能是誤會了什么了,我叫霍永晟,方才我只是想跟這位小...姑娘打聽一件事而已,沒有其他想法?!?p> 君景炎哪里管他是誰,叫什么,只知道剛剛這個丑八怪看他的眼神著實惡心到了他。
不過,他倒是沒有不理智的現(xiàn)在搞事,畢竟身邊還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
萬一動起手來,也是畏畏縮縮。
見霍永晟能屈能伸,態(tài)度好轉,他先裝裝樣子,等人走了,在想其他法子搞他。
“哦,說說看什么事兒?”
君景炎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把霍永晟給氣得不輕,偏生又怕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能先隱忍不發(fā)。
想著等回去就調查清楚這人的來歷,到時候再下手不遲。
倆人不謀而合。
君景炎是誰,偽裝鼻祖,那雙火眼金睛的桃花眼一下就看穿他心里的想法。
對此,他表示嗤之以鼻。
霍永晟咬著牙關,視線落在夜裳臉上,盡量平緩這語氣道,“不知剛剛在路上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男人?”
夜裳無辜的眨了眨眼,還尋思了一下,“是遇到兩個!”
霍永晟,“都是什么樣的?”
君景炎不耐煩了,“你想找什么人直接說,哪兒來那么多廢話?!?p> 霍永晟一噎,剛剛好轉的臉色再度陰沉了一瞬。
時隔多年,那封塵的屈辱記憶仿佛又被人挖了出來,看向君景炎的眼神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好在他掩飾的快,沒讓君景炎看出什么。
只是君景炎真沒看出來嗎?
霍永晟聲音也淡了下來,“一個受傷的男人,看見了嗎?”
感受到倆人之間無形的硝煙,夜裳嘴角抽了抽。
她還沒做什么呢,這倆人怎么就杠上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同性相斥?
接收到君景炎冷颼颼的眼神,夜裳忙說,“是看到了一個受傷的男人,當時他打了一輛車,我聽著好像說是去什么診所...至于那個診所,我沒聽清?!?p> 霍永晟眼神一瞇,探究的看向夜裳,卻被君景炎擋住了視線,囂張道,“行了,話也問完了,我們還有事,別在這里擋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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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礙眼的人走后,君景炎斜依靠在車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夜裳,那眼神仿佛是X光,要把她里里外外看個清楚般。
夜裳渾不在意,看著那些人坐上車離開,嘴角牽了牽,忽然看向君景炎笑了,“搭把手?”
君景炎,“...”
一頭霧水的跟她來到胡同口,聞到了一絲血腥氣息,桃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了然。
然后,他就看著蜷縮在角落里,渾身是血卻還緊緊攥著一柄匕首的男人。
“死了嗎?”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聽起來還有幾分冷漠。
夜裳走過去的時候,原本已經閉上雙眼的男人突然出手如電的向她刺來。
夜裳對此并不在意,剛要躲過去,就見旁邊的君景炎條件反射的踢出一腳。
那人瞬間吐出一口血,渙散的雙眼模糊的看到面前的人不是霍永晟時,艱難的說道,“救、救我!”
剛剛那一擊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也許是超強的意志力在主導,他才會執(zhí)著的沒有倒下。
夜裳笑得特別人畜無害,“記得還就行!”
聽到她沒拒絕,男人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緩緩的閉上雙眼暈死過去。
“喂,你救他干什么?剛剛那個叫霍什么玩意的小雜種可不是個簡單的人,要是知道了你救了他要對付的人,以他小肚雞腸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你?!?p> 是的,在君景炎踢出那一腳的時候就認出這個男人是誰了。
S市黑白兩道都很有權勢的霍家。
而這個慘兮兮的男人叫霍修宇,霍家真正大少爺,能力有,手段有,就是為人太重感情。
整個S市的上流社會誰不知霍家家主寵妾滅妻,任由私生子迫害嫡子而無動于衷,甚至公然給嫡子沒臉,讓私生子把嫡子當跳板,試圖讓私生子繼承霍家龐大的家世。
而且那個私生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據說嗜好很特殊,已經搭進去好幾條人命了。
也幸虧有個權勢滔天的爹給他善后,若非如此,就沖他犯下的糊涂事,早就被槍斃好幾個來回了。
當然,君景炎之所以知道這么多,還要歸功于身邊有個多事又八卦的朋友。
至于霍修宇,那是曾在某個宴會上匆匆瞥過一眼。
霍永晟陰狠殘暴的手段多著呢,小丫頭若是真救了霍修宇,肯定會遭到那人的嫉恨。
誰知,夜裳轉過頭,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理直氣壯道,“所以啊,你認為你還能獨善其身嗎?”
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蹦跶那么歡實有用嗎?
而且,夜裳能找上君景炎當冤大頭也是有原因的。
雖不知他底氣,單從他身上繚繞的混沌紫氣,不難看出他來歷不凡。
是以,說出這話的時候一點愧疚和壓力都沒有。
君景炎,“...”
感情這丫頭是把他也給算計進去了,不對,或許早在看到他時,她就已經在算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