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打地鼠了
就是不知這腦袋,會不會同那地鼠一般,縮回洞內(nèi)。
想想,果真有趣。
葡萄般的眼珠子滴流那么一轉(zhuǎn),已然從小小的廚房間尋了一根搟面杖并幾塊小木頭,將它們制成一個加長版的棒槌。棒槌頂端裹了一層花色棉花布。
雖說常安居民已是行尸走肉,斷斷活不過來了。她亦不愿毀其尸身。
居民何辜,枉送性命已是可憐,何必非要頭破血流面目全非,身后凄慘呢。
她的目的只是為了吸引幕后操縱者,使他與沈衍提前一戰(zhàn)罷了。
木笙歌扛起超長版棒槌,面帶俏皮,一腳踩在一顆肥頭大腦袋上。
此乃常安有名的鄉(xiāng)紳,娶過十幾二十房姨太太的。堪稱人生贏家。
就從你開始吧。
一棒槌錘在鄉(xiāng)紳腦袋上,鄉(xiāng)紳腦袋遲緩了片瞬后縮了回去。
果然,幕后之人不知透過什么時時監(jiān)控著他們。
他們二人一舉一動,皆在旁人眼中。這種感覺可真是不爽極了。
沒關(guān)系,揪出監(jiān)控的眼睛,戳瞎了他便是。
木笙歌促狹心起,一個翻身,輕盈的身體有如燕子一般,手中的棒槌卻是當(dāng)仁不讓落在一個不相干的腦袋上。腦袋反應(yīng)不及,吃了一棒槌。
腦袋沒事,她的棒槌有事。
棒槌斷了。
一截兩半。
事實告訴她,裹棉花這種想法是有多可笑。
瞧,沈變態(tài)不就笑了。
沈衍本是有些擔(dān)憂的,此時卻被木笙歌的動作惹笑了。
歌兒真可愛。
將來一定是他有這福氣,娶她為妻。
木笙歌憋憋嘴扔掉棒槌,對著沈衍隔空做了一個咬死你的動作。
隨后更是將一雙腳當(dāng)做棒槌,使上了腳上功夫,一腳一個腦袋。在一群腦袋上翩翩起舞,舞姿算不得優(yōu)美,但誰叫木笙歌生的好,看著她在空中翻飛也極享受。
合著腳下那一群瞪突著的眼的腦袋翩翩起舞,竟有一種奇異而特殊的視覺享受,仿佛這樣也是美麗的,原本也該這樣才是的錯覺來。
沈衍橫笛吹奏,和著木笙歌并無章法的舞蹈,卻也說不出的合拍。
木笙歌愈跳愈覺著暢快,這舞蹈,她仿佛在何處見過。
哦,對了。是那個夢中的女人。只是她跳著比她好,那女子實在笨拙,也不知是吃什么長大的,同樣的舞蹈習(xí)了許些年頭愣是習(xí)不會??傇谒龎艟尺稊_。春夏秋冬,四季又四季。
經(jīng)過一番看似并無章法的踩腦袋,木笙歌總算看明白,幕后之人是如何監(jiān)視她們的。
這些傀儡,他們每一雙眼睛,都是他的眼睛。他透過這些眼睛,一直看著他們。
她既能看出來,想必沈變態(tài)也能。
否則,真當(dāng)她是興致盎然,喜好踩著腦袋跳舞不成。她可沒有這種特殊的愛好。
沈衍口中念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翻飛做出決的樣式。隨著一聲輕喝,一只只眼珠子忽的便如蒙上了一層灰似的緩緩合上。
咦,還不如睜著。閉著眼睛的腦袋更加讓人覺著毛骨悚然。
丑死了。
坤寧宮中
男子忽的仰面遮住眼睛,他雙目刺痛,像是被無數(shù)燒紅的針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