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情不自禁
那么木府又何必浪費一個嫡女呢?
反觀木笙歌,只是庶出,能做肖遇的通房丫頭也是福分。
萬一有幸誕下子嗣,那木府和國公府便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日后他的官路,誰還敢多加阻攔不成。
飛黃騰達,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哥哥——”
木倩如方想說些什么,便叫木廉給打斷了。官道之上,親娘都沒得商量,何況一個妹妹。
“我正好要去同母親請安。順道,我送你們?!?p> 木廉身為木府唯一的男丁,他話還是十分有分量的。
木倩如再不甘愿也只得離去。
木笙歌心下一個咯噔:“我自己回去便可,何必勞煩肖公子呢?”
媽呀,她可不想引狼入室。
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背后給他插一刀。
不,至少得兩刀,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不麻煩。”
肖遇說完就后悔了,何時他變得這般輕浮。
“如此有勞肖兄了?!?p> 木廉之不給反駁的機會,悄悄給了隨行的侍女一個眼色。
木笙歌一時間很懷疑,肖遇莫非是看穿了她的身份。
否則,以他的地位,何以紆尊降貴來這區(qū)區(qū)的中郎府做客。
且她可不信,堂堂玄靈五階的天才會被她的皮.相所誘.惑。
二人一路默默無語,肖遇有心打破這尷尬。
“木二小姐,似不擅文墨?!?p> 肖遇話一出口便已察覺不妥,微微有些發(fā)糗。
“恩?!?p> 木笙歌低頭輕應(yīng)一聲。
何止是不擅,她那叫不通,或者說亂寫一通。
此朗朗世界,大抵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夠看懂她寫的是個什么東西了。
木笙歌看似走的隨意,實則神經(jīng)繃緊。生怕一個不小心暴露了真實身份。
肖遇絕非尋常之人,只需一丁點蛛絲馬跡他便能夠抓住重點,抽絲剝繭。
肖遇停步,微一抱拳,說道:“在下冒犯了?!?p> 為何今日他如此笨拙。
肖遇略有些緊張,甚至于比他在戰(zhàn)場上更加緊張。
他不明白為什么,明明面對的只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姑娘家。
“無妨?!?p> 木笙歌依舊垂首,淡淡回道。
肖遇只能看見她白皙的后頸和小巧的耳垂。
繼續(xù)無語。
寂寂無聲,只有腳踩皚皚白雪的吱嘎吱嘎聲。
肖遇莫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腳,難道待會乘著四下無人便要動手?
此時動手并非最佳時機,但卻也并非絕無可能。
木笙歌十分相信,她的父親很樂意大義滅親。
肖遇默默咽下一口口水:
“若是二小姐不嫌棄的話,在下倒是認識一個文墨先生——他——”
木笙歌打斷肖遇的話,不管發(fā)生什么,她總歸不會坐以待斃便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九命貓妖,向來便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肖公子,小女乃庶女?!?p> 庶女是不能學(xué)習(xí)的,會被當(dāng)做眼中釘,庶女是不能出色的,越出色死的越快。
只庶女二字,便可道盡心酸。
肖遇愈加疼惜這樣一個看的比誰都明白,努力認真活著的木笙歌。
一個柔弱,卻又堅強努力活著的女子,便這樣刻畫在肖遇腦海中。
一陣風(fēng)吹過,樹上的枯葉掉落女子鬢發(fā)間。
男子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