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哪?”周書櫟看向旁邊的陳雄杰,陳雄杰依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周書櫟的話。
“師傅,請問這是去哪?”周書櫟又問前面的司機,司機也沒說話,直接把擋板拉了下來。
“停車!”周書櫟吼道。
根本就沒人搭理她,周書櫟慌了,她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剛按下去,就被陳雄杰打飛了。
“干嘛呢!安靜點!”
“你要把我?guī)У侥娜ィ 敝軙鴻笛蹨I在眼眶里打轉,害怕極了。
“呵,當然是——睡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笑話,你還不知道吧,你爸用你從我手里換了南區(qū)的一塊地?!?p> 接到周書櫟電話的蕭瀚生正拼了命的從家里往外跑,當他聽到這句話時,猛地停下了腳步,他有一瞬間的錯愕,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僅愣了那么一下,暗罵了一聲畜生,趕緊跑了起來。
周書櫟啞然,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淚無聲滑落,她此刻說不出一句話,雖說她和周理華的關系很疏離,但周理華在吃穿用度上從沒少過她的,她以為她的父親是愛她的,只是兩人之間有隔閡罷了。卻從沒有想到周理華愛錢勝過她。
“呵呵——”周書櫟自嘲地笑了笑,到頭來,她什么也不是。
“陳總,挑個好點的酒店,我第一次?!敝軙鴻底晕曳艞壥降恼f著。
“放心,香格里拉,夠好了?!标愋劢懿[著眼笑起來。
“蕭哥,有什么能為您服務嗎?”蕭瀚生掛了電話,直接撥了暗吧總臺的號,香格里拉離暗吧不遠,要不是他沒辦法了,才不會打給唐嘉望。
“叫姓唐的趕緊去香格里拉,周書櫟被一個姓陳的男人拐了!”蕭瀚生吼道。
“是?!狈丈鷴炝穗娫?,趕緊跑到最里面的包間,撲面而來的是嗆鼻的煙味。
“咳咳,望哥,蕭瀚生說一個叫周書櫟的女生被拐了……”
“什么!”服務生還沒說完話,就被快步走來的唐嘉望揪起了領子。
“在哪!”
“香格里拉?!?p> 唐嘉望二話不說直接拔腿就跑。
“李叔,k市做地產生意的商人,姓陳的有哪些。”蕭瀚生邊騎車邊打電話給蕭敬實的秘書。
“就一個,陳雄杰,你——”
“蕭哥?!笔掑鷽]等李旭說完便掛了電話又打給了暗吧。
“告訴他,那男的叫陳雄杰?!?p> “是?!?p> “望哥,是一個叫陳雄杰的男人?!?p> 唐嘉望直接去地庫把車開了出來。
一進酒店房間,陳雄杰就往周書櫟身上蹭。
“我去洗個澡?!敝軙鴻低浦愋劢?。
“行,反正也不急這一會兒?!?p> 浴室是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陳雄杰此時背對著周書櫟打電話,是工作上的事。周書櫟趁機把手機擺在一個比較隱秘的位置,錄像。
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出去了,陳雄杰見她還穿著衣服,不由得有些惱火。
“怎么還穿著衣服?”陳雄杰壓根就不給周書櫟任何機會,伸手就要扒她的衣服。
“別碰我!”周書櫟也不裝了,一把甩開陳雄杰,氣得面紅耳赤!
“喲,不裝了啊,夠味,比那些女的有意思多了?!?p> “畜生!你會遭報應的!你這是性侵!”
“那又怎么樣,你能拿我怎樣?!別廢話!”陳雄杰把周書櫟逼到了墻邊。
另一邊,香格里拉大廳,唐嘉望氣勢洶洶的走進來,雙手撐在臺子上一把躍進去。
“你要干什么?”前臺的服務生對唐嘉望喊道。
“滾!”唐嘉望側頭惡狠狠地看著她,女生明顯被嚇到了,躲在一旁不敢吱聲。
唐嘉望輸入陳雄杰的名字,很快就找到了房間號,拿了張通用卡走安全通道上樓了。
“安保,有人鬧事?!鼻芭_服務生見唐嘉望走了趕緊呼叫安保。
“讓你再給我鬧!你m個jian biao 子!”陳雄杰一把把周書櫟壓在床上,抽她耳光!男女力量懸殊,周書櫟根本就反抗不了!數(shù)不清抽了多少個,只知道周書櫟嘴角溢出來血,左臉腫成了包子。
陳雄杰抽累了,見周書櫟沒反抗了,又開始扒她的衣服,這時候周書櫟有掙扎了起來,但她是在提不起力氣了,就她現(xiàn)在的反抗,在陳雄杰看來就是在調情。
“啊!——”周書櫟絕望地嘶吼著。
這時候門開了,唐嘉望在門口就聽到了周書櫟的叫聲,他進來看到房間里的情景,沖上去把陳雄杰推在地上,把他按在地上打,拳拳到肉,這是一雙地獄魔鬼般的眼睛,沒有理智,只有暴力。他手上青筋暴起,指骨處泛著紅。他突然變換了姿勢,左手肘按在陳雄杰的右肩,右手猛地一擰,陳雄杰的右手斷了。陳雄杰躺在地上慘叫,他現(xiàn)在被打得根本起不來。
唐嘉望立刻起身去看躺在穿上的周書櫟,她就這么躺在床上,跟死了一樣。唐嘉望沒忍住,眼淚掉了出來,他感覺自己失去了非常重要的東西,此時的他,愧疚,懊悔,氣憤!容不得他多想,他把外套脫下來包在周書櫟身上,一把抱起周書櫟往外走。
“沒事了,周書櫟,沒事了,不怕。”唐嘉望聲音顫抖著,不停地安慰周書櫟,周書櫟沒給出任何反應,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上方。
蕭瀚生開摩托車趕來的時候在路上出了車禍,他不顧傷勢,使勁從地上爬起,跌跑著來到酒店。
在樓層的過道中,兩人碰面了,唐嘉望把周書櫟放在蕭瀚生懷里,蕭瀚生根本沒想到周書櫟會傷得這么嚴重,觸目驚心,他一陣后怕。
唐嘉望轉身就要往回走,不料被周書櫟扯住了衣服。唐嘉望撥了撥周書櫟扒在臉上的頭發(fā),說:“聽話,讓蕭瀚生帶你去醫(yī)院,我等下就到?!敝軙鴻颠€是不肯松手。
唐嘉望把周書櫟的手掰開,快速地往回走。
“誒!留條命!”蕭瀚生知道他是要去干嘛,他也不會阻止。說完抱著周書櫟快步離開。
“蕭瀚生?!敝軙鴻等讨韲档奶弁?,艱難發(fā)聲。
“怎么了?”蕭瀚生停下來問她。
“要去攔著他?!?p> “不去,那男的該打!”
“他會殺了他的,他控制不了自己?!?p> “周書櫟你都這樣了,還擔心他!”要換做是我呢?蕭瀚生氣憤地說,心里酸死了。
“求你?!敝軙鴻悼粗掑?,眼里殷切的光,又帶著一絲無能為力。
蕭瀚生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好。”
“浴室里有我的……手機,記得拿?!?p> 這時保安也趕到了他們面前。
“親自把她安全送到二院,寸步不離,我稍后就到?!笔掑阎軙鴻到唤o領頭的保安。
“其他人跟我走!”剩下的保安紛紛跟上蕭瀚生。
保安也是第一次見蕭瀚生,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聽他的安排,大概就是被他與生俱來的氣場鎮(zhèn)住了。
等蕭瀚生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一地的血,陳雄杰躺在血泊里,不能動彈。唐嘉望則半蹲在一旁,眼看著一刀又要下去,蕭瀚生連忙上前阻止,“是周書櫟要我來的,她不想你殺人?!?p> 唐嘉望聽到周書櫟名字,理智一點點抽回來。
“她呢?”
“二院?!?p> 唐嘉望把刀丟在地上,往外走。
“他他他不會死了吧?”其中一個保安顫顫巍巍地說。
“不過是斷了手腳筋而已?!碧萍瓮?jīng)過他身邊時,十分淡定的回答。
“還愣著干什么?叫救護車?!?p> 蕭瀚生說完之后,去浴室拿了周書櫟的手機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