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三多的回答,眾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蒙的,三等功要是這么好蒙,那就不叫三等功了。
只有老馬知道一點實情,這是何紅濤交代給老馬的。
雖然許三多給何紅濤有不一樣的感覺,而且還和許三多有了一路的討論,但畢竟在何紅濤的眼中,許三多就是一個木訥單純的新兵,而且軍事技能還是一塌糊涂的那種。
“你這要是蒙的,我就把這勛章給吃了!”老魏不相信。
“把你賣了都不值這個勛章,你還吃了,你咋不吃米田共呢?”老馬的嘴,果然還是這么讓人不舒服,尤其在他得了理。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許三多,別理他們,他們這是眼紅!”老馬最后從李夢的手里把勛章奪了下來,端詳了幾秒后,放回到許三多的手里,眼里面藏著一分渴望。
許三多來五班的第一天就這么在大家嬉鬧中度過了。
第二天一早,許三多就起來了,大家還都在睡夢中,只有老馬聽到許三多的動靜,隨口問了一句:“許三多,你這剛來,也沒輪到你站崗???”
“班長,我去跑步,你去不去?”許三多小聲的說道。
“啊,這么早你就去跑步?”還沒睡醒的老馬一個激靈,“那你等我一下?!?p> 畢竟昨天剛提議了每天要跑五公里,雖然最后變成了每周一次,但是畢竟自己提的是每天一次。
自己立下的規(guī)矩,即使沒有立成,也得含著淚完成。
收拾好,倆人跑了出去。
許三多又帶了三十公斤的負重,老馬沒敢?guī)敲炊?,只帶了十公斤?p> 就這樣,跑完五公里,老馬累的氣喘吁吁的,差點兒沒有跑下來,而許三多只是跑了一身汗,要不是照顧著老馬的臉面,許三多早就跑完了。
等到老馬回去后,許三多又接著跑,每天十公里。
伍六一說他的全師第二名是跑了五千公里換來的,許三多算了一下,那要每天多跑一個十公里。
所以,陪著老馬跑完五公里,許三多又跑了一個五公里。
回到屋里,李夢問老馬:“班長,今天周六,按例不用出早操吧?”
“我讓你們出早操了嗎?”老馬反問。
“那你出早操了。”李夢說,“班長,你說人的慣性和惰性能延長多少時間?你和許三多能堅持多久呢?”
老馬回道:“這能叫慣性和惰性嗎?你現(xiàn)在也給我負重三十公斤,不,你負重十公斤就行了,和我一樣,跑個五公里看看?!?p> 李夢撇了撇嘴:“我才不跑,我吃飽了撐得慌么。”
“我吃飽了撐的!”老馬很生氣,“你知不知道,許三多可是負重三十公斤,跑十公里!”
“他跑多少關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讓他跑的,我不信他能一直堅持下去!”李夢不相信,他不相信許三多能一直跑下去,更不相信老馬能堅持下去。
“起床后,內(nèi)務整理好,一會兒我來檢查!”老馬甩下了一句話,走了。
“老馬這是吃錯藥了?”被驚醒的老魏問了一句。
“這是吃炸藥了吧!”薛林說。
“得,趕緊起來整理內(nèi)務吧!”老魏翻身下床。
“我還沒睡夠呢!”李夢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別睡了,趕緊的吧,小心一會兒被炸傷了,老馬估計吃了得有十噸炸藥!”薛林也不睡了。
“你們!”李夢也沒有心情睡了,“我看你們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幾個人整理好內(nèi)務,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么,床也不能躺了,都把小馬扎搬出來,坐在馬扎上,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這時老馬走了進來,“這不看著就順眼多了!”
李夢接過了話來,“你是順眼了,可我們就不順心了!”
“習慣了就順了!”老馬“安慰”著眾人。
“習慣不了?!崩衔阂桓笨喙夏?。
“這可如何是好?!毖α忠舶β晣@氣。
“我不想活了!”說著李夢把手比劃做一把手槍的樣子,對著自己的太陽穴,“嘣~”,然后躺在了地上。
“你們幾個,別鬧騰了??!”老馬看著幾人鬧騰的心煩,“都過來,去做飯!”
等到許三多跑步回來,飯也做好了。
大家都坐好準備吃飯了,許三多來了一句,“班長,咱們唱首什么歌?”
眾人看著許三多,老馬一臉懵逼,李夢咬牙切齒,老魏直翻白眼,薛琳生無可戀。
“你們這是怎么了?”看著眾人的表情,許三多撓了撓頭,“要不咱們唱首團結(jié)吧!”
老馬反應了過來后,說:“團結(jié)好!那就團結(jié)!來,團結(jié)就是力量,預備,唱!”
“團結(jié)就是力量,團結(jié)就是力量!。。。”
只有許三多和老馬在唱,其余三人垂喪著臉,唉聲嘆氣。
老馬一邊唱著歌,一邊怒視著三人,抬起手示意大家一起唱,但三人還是無動于衷。
氣的老馬站了起來,作勢就要打,挨著老馬的老魏率先投降,不等老馬手落下來,便跟著唱了起來。
接著是薛琳,一看老魏都反水了,也跟著投了誠,最后李夢一看就剩自己了,也被逼著唱了起來。
就這樣,三連二排五班,第一個早餐,“團結(jié)”了起來,至少在許三多看來,就很好,其余三人如何都沒有關系,只要老馬和自己是一個戰(zhàn)線的,這就夠了。
吃過飯,許三多全副武裝好就準備要出去操練,然后又將老馬給拖了出去一塊兒去訓練,美其名曰,需要向老馬學習訓練的項目。
老馬看著許三多那一臉的真誠,尤其是那一口大白牙,笑的他心慌,就跟著出去了。
等到走出去后,許三多才對老馬說:“班長,其實咱們的訓練項目我都會,來的時候,我向指導員提出了訓練設備的申請,指導員答應了,但指導員說一定要我拉著你訓練,說如果你能堅持下去,等到時候你回了作戰(zhàn)連隊,你才能跟得上,所以剛才我才說讓你指導我訓練的項目,我就是怕你自己堅持不下去。”
聽著許三多的話,老馬內(nèi)心有些觸動了,他明白,如果是僅靠自己,絕對不會堅持太久的,如果有許三多陪著,或許真的可以堅持下去。
“許三多,班長謝謝你!”老馬感動歸感動,如果可以繼續(xù)穿著這身軍裝,他怎么會愿意脫下來?可是早上的五公里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已經(jīng)廢了,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心,其實已經(jīng)飛向外面了。
“可是啊,班長回不去了?!崩像R長嘆了一口氣,“不過,班長就陪你瘋狂一次,這樣也不枉穿這一身軍裝了!”
許三多明白老馬說的回不去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并沒有安慰老馬,只憑幾句話勸不住老馬的。
“班長,我不會讓你走的?!痹S三多只是心里默默地想著。
“你陪我瘋狂,我?guī)爿x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