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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嫡女她專治綠茶

第52章 將軍為父

  過了一會兒,薛二夫人的聲音響起:“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讓兩門親事趕緊成了才行。要趕在大哥大嫂回京之前。”

  “大老爺得年關才回京,還有幾個月呢?!鼻缪┥锨耙徊剑嵝训溃骸胺炊悄谴笮〗?,性子太過不遜,若是被她知道私自訂了親,只怕要大鬧幾場,說不準還會趁著夜里逃出沈府,那時可怎么辦?”

  “逃?”薛二夫人惡狠狠道:“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如今她不是被關在祠堂禁足么?從今日起,就將那祠堂,給我鎖上!”

  晴雯嚇了一跳,竟是要活生生的將薛曉曉關起來!

  晴雪一驚,低下頭去。

  過去的沈府中雖然打壓薛曉曉,那都是做的面上一點兒也瞧不出來,細水長流的。

  這還是第一次對薛曉曉用了這等雷霆手段,幾乎是毫無顧忌的撕破臉了。

  ?“那小賤人花樣多得很,只有鎖起來,介時到了時間,一杯酒送上轎子,叫天不靈叫地不應,黃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好好調教幾日,看她,也就乖了?!毖Χ蛉说脑捴袗憾局獠患友陲棧骸皩嵲诓恍?,還有的是法子招待她呢?!彼靡獾男Φ溃煌涀o國寺里薛曉曉對她的震懾。

  冬日越來越冷了,西北大漠頻頻傳來捷報,沈信帶領的軍隊退敵有功,作戰(zhàn)勇猛,戰(zhàn)場上領敵人聞風喪膽。

  盛京城中自然又是猜測待年底回京,薛晉薛將軍必然又得功勛賞賜無數。

  薛家的榮耀著實令人妒忌,但卻都是在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的打拼下來的,如今匈奴未退,周圍有鄰國虎視眈眈,大慶皇室自然是要重用薛家,不過來日,倒也說不清楚。狡兔死走狗烹,歷來就是皇室們愛做的事情,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尤其是眼下大慶皇室的幾個皇子,私下里的暗流涌動,也讓人不敢小覷。

  若說盛京城中有近來有什么熱鬧事,便是薛家有意要結親了。

  不過這事兒不知為何也傳的神神秘秘的,只知道有兩戶人家上門提親,一戶便是中書侍郎衛(wèi)家,一戶是少府監(jiān)謝家。這兩家俱是高門大戶,一個是老牌貴族,一個是新晉精英,兩個少爺也算是青年才俊,和薛家也稱得上是門當戶對。薛妙音每日還是照常出門買東西參加茶會,于是眾人也都猜測的出來,想必要結親的,定薛沈家大房嫡女薛曉曉和二房嫡女薛凈潭了。

  光是薛凈潭便罷了,薛曉曉的身份卻是有些微妙。

  當今武官中,唯謝侯爺方可與之相提并論。不過謝候似乎是個聰明人,除了皇命掛帥外,一般都固守京城。

  薛大將軍薛晉則是一年到頭都駐守邊關。

  有薛晉這樣手握重權的父親,薛曉曉嫁給誰,意味著夫家便能得到一門助力。

  大慶皇室的眼睛都在看著,好在如今來提親的這二人,都是文臣路子,和武將打不動一竿子去。

  但有些微妙的卻是,里面有一個謝家,謝家謝小公子謝謙可是大皇子靈鈺身邊的紅人呢。

  一旦攪進奪嫡,所有人的想法就不會單純。

  自從護國寺后,薛曉曉被帶回家里,然后以老夫人的名義關進祠堂,至今都未曾出過府門。

  薛曉曉這一被禁足,外面的形勢可越來越亂。

  薛妙音對于其他人問詢的想法,都笑笑回應:“我也不知,母親做的神神秘秘的,大約是吧?!?p>  “不過說起來,你的姐姐妹妹倒還走運,”有一個薛妙音的小姐妹想了想:“尤其是薛曉曉,不過這衛(wèi)公子和謝公子,哪一位都稱得上是不錯。怎么就沒落到你頭上呢?”

  薛妙音佯怒:“我可還想多在府中待幾年,嫁人的事兒我可沒想?!?p>  心中卻也是有個疙瘩。

  的確,到了她們這個年紀,定然會開始關心起自己的親事來的。可是在沈府中,大家如今都在討論訂了親,反倒對于她不管不顧。

  ?薛凈潭倒也算了。

  大約是見不得薛曉曉好,尤其是從前樣樣都不如她的薛曉曉,如今卻有衛(wèi)家那樣的人家主動來提親,這就意味著承認了薛曉曉本身還是不錯的。

  若非三夫人勸她,只怕薛妙音還會繼續(xù)鉆著這個牛角尖不肯出來。

  “你呀你,”白薇點著她的額頭:“如今年華正好,自然要為自己打算,那不,”她往另一邊點了下下巴:“你覺得他如何?”

  她說的方向正對著武相江左寅的嫡子江承,薛妙音順著白薇的目光看去,江承察覺到薛妙音的目光,轉過頭,愣了一下,竟是不自在的躲了開去。

  薛妙音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緊緊咬著下唇。

  從前對自己傾心不已的少年如今避如蛇蝎,如薛妙音這樣高傲的人,自然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江承躲開薛妙音控訴的目光,心中有些犯愁。

  自從校驗場上被薛妙音慫恿著質疑護國圣女的事然后回家被老爹教訓了后,再看到薛妙音,他都會有一種不知道為何而來的躲避。

  仿佛是天生的對危險的畏懼讓他想躲開薛妙音,而那一日自己被質疑后薛妙音自始至終都沒瞧他一眼,也讓這少年一顆熾熱的心完全的冷卻了下來。

  見薛妙音尷尬,白薇撇撇嘴,岔開了話頭,笑道:“不過,再過半月便是你們家老夫人的壽辰,想來我也應當去挑些禮才是?!?p>  薛老夫人每年的壽辰,都辦的是風光無比。這樣的排場甚至都頂的上皇室中人了,薛老夫人對于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覺得就是壽辰辦得越宏大臉上越有光。

  每年都會請很多官家人來,薛仁和薛貴自然樂見其成,這樣一來,也能讓他們與各位同僚更加交好。

  這樣的壽辰,禮自然也是要收的。

  想來下月半壽宴時,白薇她們都要在,畢竟每年這個時候,大慶的稍好一點的官家可都被薛家請遍了。

  白薇似乎才記起問薛妙音:“我差點將這事兒給忘記。不過妙音,你給薛老夫人準備了什么禮???”

  薛妙音作為京中的貴女,自然每年的壽辰宴上都要給薛老夫人長臉。如果說薛凈潭拿出來的是獨一無二的精巧,那薛妙音每次都是不可多得的貴氣。

  只有薛曉曉,每每送的東西都是讓人感嘆不已。

  “不過是找最好的繡娘,用鮫紗和月光弧繡了一副畫像而已。”薛妙音謙虛的道。

  一邊的趴在桌上,暗戳戳聽了很久的江若萱聞言,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桌子。

  與此同時,眾人談論的對象薛曉曉,卻在祠堂中將面前的棋子一字兒排開。

  祠堂里的風都帶著陰冷的寒氣,地上都是青灰色的石板,跪下去能涼到膝蓋骨頭縫兒里。

  青梅倒是帶來了一些軟軟的墊子,然而那些墊子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還是薛曉曉吩咐她們熬了一些草藥,用那些草藥放在屋子中的角落上,熏一熏,便能驅寒不讓身子落下病根。

  ?青梅起先不相信,后來見那草藥湯果真好使,還問薛曉曉是從何知道這般秘方。

  薛曉曉只說是聽聞別人說的,自個兒卻清楚,那都是重來一次的經驗。天太冷,銀錢也不夠,只得尋了最便宜的偏方取暖祛除身子里的濕氣,如今祠堂的這點東西,還真的算不了什么。

  “姑娘還顧著下棋呢?!鼻嗝范辶硕迥_,天兒越來越冷了,不過跪是不可能真跪的。

  薛曉曉將面前的棋子一字排開,棋盤上,本是錯落有致的棋子被她排的黑是黑,白是白的,看不出來什么章法。

  入手升溫,這是沈馳敬帶來的棋子,此刻卻有一種兩個人彼此依偎的感覺。

  “大黑派小九帶話過來了。”青梅見沈妙不言,繼續(xù)道:“二夫人想將你和大小姐的親事換一門,那謝家少爺可是個斷袖啊,這可怎么辦啊,姑娘您怎么還有心情在此下棋呢?”

  本以為是樁好親事,可薛曉曉依然不顧薛二夫人的提議,便被關進了祠堂。

  可即便是這樣,青梅還是打聽了出來,薛家已經背著薛曉曉應下了這門親事,只是西苑的人不知,也就是說,除了薛曉曉,大家都知道薛曉曉要嫁人了。

  若是嫁給衛(wèi)少爺便也罷了,至少還能稱得上是德行正派,可那謝謙是個斷袖色胚,那薛曉曉嫁過去不是要和好多個人爭風吃醋嗎?青梅丫頭一聽到此話都差點瘋了,大黑也言,若是薛曉曉愿意,他可以帶著薛曉曉逃跑。

  大黑從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逃跑容易,一旦逃跑,就意味著身后的事情可以隨意被人捏造,真相是怎樣的便無人知道了。

  況且薛曉曉一開始就沒有打逃跑的主意,便一口回絕了此話。

  “若是不行,至少讓大黑小九他們替姑娘給老爺帶話啊,這事兒也是瞞著老爺的,他們就想趁著老爺未曾回京的時候讓姑娘成親,這樣一來,生米煮成熟飯,什么都改不了了?!鼻嗝犯芍?。

  “傳什么話?!鄙蛎畹溃骸拔髟啡缃裢忸^都守得是二夫人的人,便是個蒼蠅都飛不出去,我若是逃跑了,院子里那些剩下的人怎么辦?雖說我不是什么仁慈的人,可其中有些人也是爹娘特意留給我的。你信不信,我一走,二夫人立刻就會將滿院子的人殺人滅口?!?p>  青梅一怔。

  “況且你以為傳個話是那么簡單,這里一天到晚都有人守著,他們的意思本就是想將我關起來,你以為會給我留能鉆的空子么?那你們也太小看我這位二嬸了。”

  二夫人的頭腦在沈妙看來不足為懼,可是世界上,為母則強,二夫人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自然會拼命地完成此事。

  這件事上,二夫人押上的賭注也不小,畢竟換親這事兒,想來也是沒有跟薛仁商量過,是她自己的主意。

  若是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失敗了,只怕薛二夫人在二房中,只會再無立錐之地。

  “可是姑娘,咱們就這么算了?”青梅急道:“奴婢拼了命也不會讓姑娘嫁給那斷袖的!”

  “你們可看的出這出棋局?”薛曉曉并不言語,只是指著桌上的棋盤。

  棋盤上,白子黑子排列成兩排,涇渭分明,有些奇怪。

  “奴婢,奴婢不懂棋,可也瞧不懂這是什么下法?!卑肷?,青梅小心翼翼的回答。

  “懂不懂都不要緊,你眼睛里看到了什么?”薛曉曉問。

  青梅大著膽子回答:“白的和黑的,列在一起,很分明?!?p>  ?“是了?!毖詴皂虚W過一絲亮光:“這出棋,本就是將籌碼全擺上來,你知道我的棋子,我也知道你的棋子,最后贏家,各憑本事?!?p>  青梅不太明白薛曉曉的意思,只聽薛曉曉繼續(xù)道。

  “她以為知道了我所有的棋子,其實并非如此,”她從身后再拿出一顆黑子,放在了白子邊上:“我還有最后一步棋?!?p>  ?“老夫人的壽辰,下月便到了吧?!彼蝗粏?。

  “正是?!鼻嗝反穑骸奥犅劧蛉说囊馑际?,在老夫人的壽辰宴上宣布姑娘的親事?!?p>  “都是要趕在父親回京之前啊?!毖詴晕⑽⒁恍?。

  “是啊,離年關還有一個月,只怕來不及了。”青梅憂心忡忡。

  “是么?”

  薛晉班師回朝,的確應當是年關的??上?,大慶四年,因為薛晉在西北大退敵軍,敵軍落荒而逃,提前給了降書。

  薛家軍便帶著降書,早幾月回了盛京。

  說來也巧,亦或是薛晉為了表達孝心,薛老夫人生辰,每一次薛晉都不在京城中。

  次數多了,就有人說薛晉是不孝。于是大慶四年的薛老夫人七十大壽,沈信提前回京了。

  那一日,薛晉突然回府,薛老夫人正在府上宴賓客,而薛曉曉并未出席,為什么呢,自然是因為她正被關起來。

  薛晉本想回來享受天倫之樂,卻知道自己女兒對他不過是毫無父女情分,薛晉自然傷心欲絕,回了邊關。

  如今想想,總歸是一場冤孽。薛晉風塵仆仆趕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不孝的女兒,從而將薛家拖入深淵,再無回頭之路。

  今生非前世,如果薛晉回來,看到的是一個不一樣的女兒,會不會能稍微贖清一點前生的罪孽。

  “父親一直很尊敬老夫人吧?!毖詴缘?。

  ?“是?!鼻嗝反?。

  ?“二嬸這一次倒便宜了我,”薛曉曉含笑道,一雙明眸亮的驚人:“正好,一并撕給天下人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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