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超市里順了一些我認為需要用到的東西,將他們夾在零食中間,沒有讓保鏢看到。
回到家后,我向保鏢打了個招呼,便回房休息了。
我首先將玫瑰裝在了一個花瓶中,然后打開裴靚的日記本,再次閱讀了一遍。
沒錯,后天就是我們在一起的紀念日了,我也是看到了這個,才去超市買了玫瑰。可是,我明天午夜就要去見怪獸了,恐怕不能和他一起過了。
我感到一陣難過。
也是,自己只是一個冒牌貨,有什么資格和他在一起?
想到這里,我拿出一張卡片,寫了玫瑰花的寓意,夾在了花束中間。
我還是希望他能夠看到我的一片心意。
今天我難得失眠了,腦中全是嗡嗡的轟鳴聲。我看著頭頂上的燈,回想了許多。
回想了自從我失憶以來的時光。
挺美好的,很幸福,但是并不長久。
是啊,這本就不是屬于我的東西,我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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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家里呆了一天,倒是松了保鏢的警惕。
霍寰宇不在,我倒是也能保持冷靜,但心中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失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下午我在房間里準(zhǔn)備好一切,吃完晚飯,我便出門散步去了。
保鏢倒也沒有阻攔,也許是看我在家呆了一天,怕悶壞我吧。
剛開始,我確實是散步,后來,我假裝散著步,實則在思考擺脫保鏢的方法。
方法很快想到,我路過一個拐角,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保鏢的視線中,鉆進了一個狹小的巷子。
可是,我聽見外面喧鬧了起來。
很快,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的方法不可行。
唉,以前明明被提醒過的,不能這么莽撞,要思慮周全,可我還是犯了這個錯誤。
可是我想到的以前,是什么時候?
還沒想明白,我的思緒便被巷子外面的吵鬧所吸引。
“你這人,撞了人怎么不道歉??!”
我探出腦袋,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左右的大媽。
只見保鏢的臉色有些發(fā)白,面上全是擔(dān)心焦急之色,視線放遠,似乎在尋找什么。嘴上卻心不在焉地同大媽道歉:“對不起啊。”
“哎,算了算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回事,這態(tài)度也太敷衍了吧?!?p> 大媽擺擺手,一臉無奈地走開。
不愧是高檔小區(qū)邊的大媽,比一般大媽有素質(zhì)多了。
我暗暗想。
這樣想著,我一閃身,出了巷子。
正巧保鏢也看到了我,一臉欣喜地迎上來。
“裴小姐,你剛剛?cè)ツ睦锪耍乙詾檎也坏侥懔?!”他的語氣有些激動。
“就是去旁邊的巷子走了走,聽到動靜就走回來了。讓你擔(dān)心了?!?p> 我安慰地朝他點點頭。
看來散步甩掉他們的方法行不通。
這樣不僅會鬧出更大的動靜,還會讓霍寰宇知曉,并不適合怪獸所提出的一人前來的條件。
怪獸想要的是安靜的,沒有尾隨者的前來。
奇怪,我的腦海中為什么會有怪獸的喜好?
我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還是等大家都睡下了,我一人前去吧。
但,人還是要跟著的,萬一我遇到什么危險,我找誰哭去?
夜幕降臨,我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目光閃爍了一下。
等到了一定的時機,我打開窗戶,將腦袋探了出去。
這還是當(dāng)初被歹徒敲窗進入的窗戶呢!
在白天我已經(jīng)早早地觀察過,因為是二樓,所以從窗戶里進來也比較簡單,因此,我打算從這個窗戶出去。
我看了看如墨般的夜色,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面是在我們家當(dāng)了十年的保鏢,在裴靚的日記本中也有提到,他,是萬萬不會背叛裴靚的。
我想了想,打算賭這一把。
我與他相約在一個偏僻的小咖啡館相見,掛斷電話,我便敏捷地翻身出了窗戶。
翻出的那一瞬間,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系列的專業(yè)動作,四肢也條件反射般地作出反應(yīng),就好像我已經(jīng)訓(xùn)練了千遍一樣。
安全落地,我自然是沒有受傷,也沒有弄出很大的動靜。
我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正在走動的保鏢和停在門口的警車。
話說他們確實是十分盡責(zé),也保護了沒有武力的裴靚,可是這也加大了我偷偷溜出去的難度。
不過這可難不倒我。
在我出現(xiàn)的記憶中,我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的這樣的難題。
我避開大多數(shù)監(jiān)控,輕手輕腳地溜出了小區(qū)。
口罩黑衣加身,希望他們不要看出這是我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別墅,很快轉(zhuǎn)頭壓低帽檐繼續(xù)走了。
大馬路上的監(jiān)控我無法回避,不過比上小區(qū)的監(jiān)控,這里倒是不用太過注意。
畢竟我已經(jīng)打好招呼,我已經(jīng)在別墅中睡覺。
我打了一輛快車,只見那司機奇怪地看了一眼我一身黑的裝扮,也沒有多說什么。
很快到了約定的咖啡館。
這地方是真偏僻,一個窄窄的巷子,巷子和城區(qū)里的巷子沒法比,又陰暗又潮濕。
到達咖啡館之前,發(fā)生了一點兒小插曲。
當(dāng)我壓低帽檐走在巷子里的時候,路過一個拐彎角,一幫小混混就這么和我碰上了。
我反射性地皺起了眉,對他們的渾身酒氣十分反感。
“喲,小美女一個人呀?”我剛想借道走掉,卻不料其中一個小混混叫住了我。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只見那個小混混將頭發(fā)染成了正宗的大紅色,身穿緊身衣,嘴上叼著一根煙,一股非主流的氣息。
主要是他長得一言難盡,我對他的厭惡,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
“這么晚了還一個人啊,跟哥哥走吧,哥哥會疼你的!”小紅毛嘿嘿地笑了笑,一股酒氣從他的口中冒出,我不禁屏住了呼吸。
什么情況,這里治安還真是差啊.....
我在心里吐槽了一波,面上不顯。
“頭兒,人家都沒摘口罩,你怎么知道是小美女啊?”身邊的黃毛“可愛”地抓了抓頭發(fā),一臉單純地問。
“你懂什么?”紅毛一邊讓黃毛滾開,一邊向我靠近:“有一個叫什么來著......叫......對,叫氛圍美,沒聽過?”
黃毛一臉崇拜:“頭兒,這一定是一個大美人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