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者他們所有人都是鏡頭下的人物,按著劇本上寫的劇情和人設去發(fā)展故事情節(jié),在編劇的筆下去愛上誰或者討厭誰。
意識到自己思想跑偏,江遙拍了拍腦袋,給盛寧打了個電話。
不是不想給周錦打,實在是華國和F國有時差,而且周錦一腦袋的事情,這種小事情就不必麻煩她了。
雖然這種事情問周錦比問盛寧靠譜一點。
電話很快就接通,江遙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似乎沒想到這個時候盛寧還沒睡覺。
她記得盛寧是個早睡主義者來著。
盛寧嘴里塞了一口漢堡,含混不清的說,“怎么了遙遙?”
“還在忙?”江遙在床上翻了個身。
盛寧嘆了口氣,“別提了,內策劃案沒過,大家都排著隊等盛斐罵呢。”
江遙:“……辛苦了?!?p> “不說這事了?!笔幒攘丝诳蓸钒炎炖锏臐h堡咽下去,“大小姐你出什么事了?”
不然也不可能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是這樣?!苯b又翻了個身,“渡哥約我明天出去玩,機票都買好了?!?p> 電話那頭久久沉默,江遙等了半天沒聲音,遲疑地喊了一聲寧寧。
“滾吶!”盛寧嗚嗚狗叫,“萬惡的資本家!我也想出去玩!”
江遙:“……”
996工薪階層與吸血資本家具有非常嚴重的社會矛盾,江遙還沒來得及向好姐妹訴說少女情懷,后者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江遙:?
加班的怨氣這么大的嗎?
過了半個小時才看到盛寧發(fā)的消息。
盛寧:剛才被盛斐那狗東西罵了。
盛寧:你加油拿下渡哥!我去加班了。
盛寧:流淚貓貓頭jpg.
江遙:……加油。
果然盛寧還是一如既往的極端不靠譜,只是叫自己親哥哥狗東西真的好嗎?
江遙自己犯愁了一會,然后迷迷糊糊睡著了。
早上醒來就已經(jīng)九點多了,江遙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出平時常用的東西,一股腦全塞進行李箱里。
剛收拾完,厲渡就敲開了門。
他特別自來熟的開門進屋,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碩大的行李箱。
厲大少瞳孔微縮,臉上很顯然有一些震驚,“你這是?”
“收拾了一點平時常用的東西。”江遙很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晃著自己的腿,“很多嗎?”
厲渡搖搖頭,恢復了平常的淡定,“沒有?!贝_實很多。
他一馬當先的拿起行李箱,特淡定的說,“走吧?!?p> 江遙:“我還沒吃飯?!?p> “路上吃。”厲渡說,“或者去機場,據(jù)說這趟航班的伙食不錯。”
所以你是看上了伙食吧,江遙在心里吐槽。
路上厲渡給江遙買了兩個包子吃,到機場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江遙在VIP候機室又吃了兩個現(xiàn)烤的小蛋糕,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吃飽了?”厲渡拿紙巾輕輕給她擦干凈嘴角,江遙點點頭,“吃飽了?!?p> 吃飽了就應該干正事,她打開手機備忘錄寫歌詞,寫了沒兩句卡一下,接著繼續(xù)寫。
“這是在……寫歌詞?”厲渡劍眉微挑,“你還會寫歌詞?”
江遙皺著一張包子臉點了點頭,“還不是李導,他說了如果《長陽傳》播出之前我沒把片頭曲搞出來他就殺了我祭天?!?p> 厲渡:“……現(xiàn)在當導演都這么兇殘?”
“不是啦?!苯b改了一句歌詞,“是我,加上這次已經(jīng)在半個月內連續(xù)請假八次了?!?p> 厲渡:怪不得。
眼前的小姑娘低垂著腦袋,頭發(fā)垂在脖子一側,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點擊,敲出一行字來,然后用更加飛快的速度刪去,最后長吁短嘆,喝光了一瓶可樂。
厲渡:這就是文藝工作者們的工作狀態(tài)嗎?
“我要死了?!苯b抱頭哀嚎,“如果搞不完老李一定會飛過來殺我的。”
萬事俱備只欠她這個片首曲的東風,這東風要是沒吹起來李導絕對會弄死她。
有李星星求情都沒用。
厲渡:“這不至于?!?p> “至于。”江遙又拿了一瓶可樂,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然后說,“李導是極度追求完美的那種,要不是我之前幾部片子的片首曲沒什么問題一遍過,他才不會讓我拖這么久。”
厲渡被她這話說得一愣,然后說,“沒事,慢慢來?!?p> 江遙很是頹廢的點了點頭。
《長陽傳》是很典型的大女主戲,與傳統(tǒng)的大女主戲不同,主角長陽帝姬是完全依靠自己本身的能力逐漸掌握權力的。
這個人物有屬于自己的魅力。
長陽帝姬與華國歷史上傳統(tǒng)的女性政治家不同,她并不是依靠男性逐步立足,而是靠自己的武力與身為領導者的判斷力。
長陽帝姬常年鎮(zhèn)守邊疆,比起本身的帝姬身份她更像是一位女戰(zhàn)神。
但是這位女戰(zhàn)神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戰(zhàn)神形象,她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對待感情問題上帶著傳統(tǒng)女性的柔美,這一點在她與顧之瑜的故事上顯露的淋漓盡致。
所以這部電視劇的片首曲格外難以譜寫,江遙在候機的時候磕磕絆絆寫了兩句,最終還是刪了。
“不太行。”江遙把手機放在一邊,“渡哥你了解長陽帝姬嗎?”
厲渡愣了一下,重復了她的問題,“長陽帝姬?”
他當然知道江遙最近跟的是《長陽傳》的劇組,對于長陽帝姬這個人他也有一些了解,學華國古代戰(zhàn)爭史的時候學過。
“知道?!焙芸鞂㈥P于長陽帝姬的記憶提取,厲渡略微點了點頭,“是一位很厲害的女戰(zhàn)爭家?!?p> “女戰(zhàn)爭家?”這個論斷倒是稀奇。
厲渡點頭,“一般來說對于這種人我們通常下的定義是軍事家,但是對比起來我更愿意將她定義為戰(zhàn)爭家?!?p> “她領兵那些年外族不敢侵犯中原地區(qū),甚至主動退三十里以示尊重,這在華國對外抗爭的歷史上顯然并不多見?!?p> “所以你的意思是長陽帝姬主動對外發(fā)起戰(zhàn)爭?”
厲渡:“目前還沒有相關的史料能證實這件事情,我只是猜測。”
江遙撐著下巴,厲渡等她說什么,然后眼睜睜看著江遙打了一個嗝。
“可樂喝太多了。”厲渡說,把江遙喝了一半的可樂拿到另一邊,又給她拿了瓶水,“別喝了?!?p> 江遙試圖跟他講道理,“可樂是我的靈感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