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幾人看到司藤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向著他們緩緩走來。
“司藤,你沒把阿威怎么樣吧?”胡小飛擔(dān)心的問道。
“我就踢了他一腳,沒事?!彼咎俚恼f道。
“那就好,我就怕你出手太重,畢竟那么多人看著,打死人的話,不太好向師傅解釋?!焙★w聽到司藤的話,放下心來。
這時候還有一個年輕小哥跟了上來。
“幾位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茅山一派的高人,在下劉豐,風(fēng)水術(shù)士一脈?!?p> 胡小飛看到人家主動自報家門,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壞心思,于是也對著劉豐抱拳問好。
“你好,在下茅山派胡小飛,不知劉先生過來是……?”
劉豐露出一個微笑,緩緩說道。
“只是剛才在人群中看到小兄弟使用的傀儡符,這才見獵心喜,想過來交個朋友?!?p> 文才不等胡小飛回話,就搶著道。
“原來是同道中人,我茅山派文才,最喜歡交朋友了,俗話說得好,再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看現(xiàn)在這天色,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不如我們到前面茶樓,邊吃邊聊?!?p> 劉豐一看文才這么熱情,他有點受寵若驚,但還是欣然同意了。
幾人道了茶樓,叫了一些點心的茶水,才開始攀談起來。
“不知道劉先生是哪里人?!焙★w問道。
“我本是一個農(nóng)家子弟,后來父母看年景不好,家里孩子又多,就把我送到了師傅那里學(xué)藝,現(xiàn)在師傅因病去世,臨走前他讓我來一趟任家鎮(zhèn),找任老爺了解一樁因果。”
劉豐低沉著聲音說道。
在提到他師傅的時候,眼神中顯露出一絲思念。
胡小飛一聽到這里,心里出現(xiàn)一些疑惑,按理說,任老太爺被挖出來的時候,并沒有風(fēng)水術(shù)士在場才對啊。
是什么事情讓劉豐沒有出手呢?
因為天僵世間,讓胡小飛感覺自己欠了任婷婷一個人情,所以他準備救上一救這個任老爺。
現(xiàn)在聽到劉豐的話,看來這事情其中還是有隱情。
“劉先生只是來了結(jié)因果的嗎?”
胡小飛問道。
“那是自然?!眲⒇S笑著回答道。
“實話和你說了吧,任婷婷,也就是任老爺?shù)呐畠菏俏业呐笥?,而且我欠她一個人情,不知道,劉先生能否言明?!?p> 胡小飛從劉豐剛才的表現(xiàn),感覺這人應(yīng)該不錯,所以他也索性把話說開,免得后面大家臉上難看。
“其實我這次來還是幫他們家的,差不多二十年前,他家老太爺通過一些不算太光彩的手段,強占了我?guī)煾导依锏年幷?p>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想要對付普通人,有的是手段,我?guī)煾诞敃r也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也用了一些手段。
我這次來,就是來解決后患的。
不過我通過打聽,這任老爺?shù)谋硗馍⑼L(fēng)評很差,不像是個好人,我早就想整治一下這家伙了。要是你今天不動手,我就出手了。”
劉豐交代了完自己的目地,還順便說出他對阿威的看法。
這時候,胡小飛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
如果沒有他們遇到這事,那阿威一定會被劉豐整治一番,然后阿威氣不過,最后捉了劉豐,導(dǎo)致劉豐沒有去幫任老太爺遷墳,這才有了九叔的事。
想到這里,胡小飛不得不感嘆,阿威還真是一個豬隊友啊,這也算間接害死了任老爺。
不知道,要是任老爺知道了這個結(jié)果,會不會打死阿威。
既然自己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蝴蝶效應(yīng),那任老爺尸變的事自己應(yīng)該怎么插手呢?
“看來這個任老爺也不是什么好人,劉豐你還不如不管這件事了,讓這個阿威去死好了。”
文才心里對阿威還有氣,開始教唆劉豐不要幫任家遷墳。
劉豐這個人的三觀還是比較正的,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那怎么行,那是阿威作惡,和任老爺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做事怎么能只顧自己喜好,就枉顧人命呢,不行,這個不行?!?p> 文才狡辯道。
“要不是任老爺袒護,他阿威能做保安隊長嗎?就算他走狗屎運,真的成了保安隊長,就他那糊涂蛋,辦了多少怨假錯案,早就被人給揭發(fā)了?!?p> 劉豐思考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
“你說這些有可能是任老爺袒護阿威造成的?”
文才肯定道。
“那當然,或許還是任老爺指使阿威做的呢。”
文才的話讓劉豐陷入了沉思,一邊是作惡的任老爺,一邊是師傅的遺命,道義和孝心,該怎么選,這對于他一個才開始走江湖的風(fēng)水術(shù)士來說,很糾結(jié),他想仔細考慮考慮。
胡小飛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并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這時候他被文才推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之后,就聽見文才說,小飛,你說對不對,這件事本來就是任老爺?shù)牟粚Α?p> 胡小飛以為文才說的是任老太爺強占人家陰宅的事,點了一下頭,回應(yīng)道。
“的確是任老太爺?shù)牟粚??!?p> 幾人聽到他的話,都奇怪的看著他,說好的你是任婷婷的朋友呢,怎么現(xiàn)在連你也叛變了,原來你是這樣的胡小飛。
文才看到胡小飛也贊同了自己的話,轉(zhuǎn)頭看著劉豐道。
“你看是吧,所以說,按照我說的做,絕對沒問題,我們修煉之人就應(yīng)該除魔衛(wèi)道,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怎么能因小結(jié),而不顧大義呢?”
文才越說越激動,劉豐也被他的慷慨激昂的話語所感染,思維已經(jīng)偏向了不去遷墳。
不過他還還是有一點點顧慮,暫時沒有下定決心。
幾人相談甚歡,臨走時還是劉豐搶著把單給買了。
這讓文才感覺自己很有面子,回家的路上,還得意洋洋的在幾人面前,夸劉豐有眼光,能看出他文才的不凡。
這時候秋生突然說話了。
“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文才想了一下,迷茫的問道。
“有嗎?”
“應(yīng)該沒有吧!”胡小飛不確定。
“師傅還沒吃飯?!边€是女孩子比較細心,只有司藤還記得他們幾個還有個師傅在義莊餓肚子。
“師傅他應(yīng)該會出去自己吃吧!”胡小飛尷尬的問道。
“應(yīng)該會吧?”秋生也不確定。
“我記得師傅會做飯,雖然很難吃的樣子?!蔽牟畔虢o自己再增加點籌碼。
“要不我們回去再給師傅買點吃的帶回來?”胡小飛說道。
文才和秋生這時候異口同聲說道。
“那多麻煩。”
胡小飛想想也是,再走回去的話,是要一段時間的,還是算了。
回到義莊,幾人默契的各回各屋,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九叔在自己的屋子里看書,感覺有點餓,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看不到幾人回來。
“這幾個小兔崽子不會忘了我還沒有吃飯吧?”九叔心想。
“應(yīng)該不會,就算秋生和文才忘了,小飛應(yīng)該不會忘?!笨磥砭攀鍖τ诤★w還是很有信心的。
此時,胡小飛在房間里正拿著符筆畫符,一陷入修煉,他整個人都極其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