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兄弟倆垂頭喪氣的出了工坊,心里也是郁悶的不行,沒想到自己沒了爵位,就連工坊一個管事的都不給自己面子了,兄弟倆個投了幾個標,一個也沒中到,本來還想去要個說法,但是看見錦衣衛(wèi)還沒走,也只能作罷,現(xiàn)在可沒這個實力了。
而在對面茶樓的張世茂看到了這一幕,心里也有了主意,立馬就跑了過去。
“張大人,恭喜恭喜呀!”張世茂連忙走了過去,笑著拱了拱手,看著張鶴齡兄弟倆說道。
其實,張世茂心里也不確定他們到底有沒有這中到標,要是中了就恭喜他們,沒中的話剛好刺激他們一些,反正,這話沒毛病。
張家兄弟一聽,很苦逼的對視了一眼,壓根就沒心思搭理張世茂。
“二位大人,可是中的標不滿意?”張世茂接著說道,心里也看出了一點端倪,但還是不敢確定。
“我說張公子,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什么滿意不滿意的,事壓根就沒中??!”張延齡實在是憋不住了,瞥了張世茂一眼,心里則是有點埋怨張鶴齡,本來還想找杜安要個說法的,可他不讓自己去呀!
“什么?沒中?張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這么多標,一個都沒中,這不可能吧?”張世茂一聽,故作驚訝的看著張延齡,心里卻是忍不住的冷笑,沒中就好,就是要你們不中,這樣才有的玩啊!
“張公子,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你是不知道,我們都投了六個區(qū)域,結(jié)果一個都不給我們中,要不是大哥攔著,我非找杜安那小子的麻煩不可!”張延齡黑著臉,非常氣憤的看著張世茂說道。
想當年,自己在宮里QJ宮女都沒事,現(xiàn)在連一個工坊的破掌柜都敢不買自己的賬,擱誰,誰能受的了,不找他麻煩才怪!
“行了,老二,你就少說兩句吧,也不嫌磕磣,趕緊回去!”此刻的張鶴齡也是漲紅了臉,這種事情說出去丟人吶!
“大哥,你這,哎!”張延齡一聽,心里憋屈的不行了,但是沒辦法,大哥的話不能不聽啊,雖然分了家,但兩家的事情,一向都是大哥做主的。
找杜安的麻煩?那正好啊,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張世茂一聽,正中下懷,連忙拉著張延齡和張鶴齡說道:“張大人,先別急著走,你們的心情,我也理解,這事,要我說,杜安做的確實有點過分了,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但你二位是誰呀,那可是皇親國戚,一個標都不給中,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
“是啊,張公子,你說的太對了,你沒去現(xiàn)場你不知道,定遠侯他們中的可都是好標啊,說白了,這就是看我們張家失勢了,也就是張公子你還記得這些,哎!”張延齡嘆氣的看著張世茂說道。
“唉,張大人,你可萬不能這么說,杜安不給你面子,那是他自己在找不痛快,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么著也要比他強,還能怕了他!”張世茂連忙挑唆著說道,這張家兄弟和謝詔可是一路貨色,要是能把他們挑起來了,杜安還能有好?
張延齡聽了,也是不停的點頭,這張公子可是知音啊!
張世茂接著說道:“這事,你也別急,商雖然是招完了,但這香皂的生意只要你想做,也不是沒有辦法。”
“哦,張公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張延齡一聽,急忙追問著,這生意自己當然想做,就是苦于沒辦法。
“辦法嘛,當然是有,不過,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咱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慢慢聊?”張世茂說著,眼光不由的的看向了張鶴齡,他心里很清楚,張家的事情,還得張鶴齡說了才算。
張鶴齡一直沒有坑聲,聽了張世茂的一番話,心動之余,又多了一份擔憂,看今天這架勢,這要是去工坊鬧事,杜安固然不怕,可錦衣衛(wèi)那邊,如今的自己可不惹不起呀!
“大哥,去不去,你到是說句話?人家張公子可是一番好意??!”張延齡見他一聲不坑,心里已經(jīng)是急的不行了。
“嗯,去坐坐也好!”張鶴齡遲疑的點了點頭,心里則是想著,先聽聽張世茂怎么說,要是不牽扯錦衣衛(wèi),那也沒事。
“就是嘛!”張延齡心里松了一口氣,連忙扭頭看著張世茂笑著說道:“張公子,請!”
“張大人請!”張世茂假裝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表面上不露聲色,心里卻是樂的不行。
而在工坊這邊,朱希忠和鄧繼坤已經(jīng)簽好了契約。
“少國公,侯爺,這是你們的契約,請收好,以后要是有用的著地方,你二位盡管言語一聲就行了!”杜安將合作的契約分別交給了朱希忠和鄧繼坤。
“好!”
“好,有勞了!”
朱希忠和鄧繼坤收好了契約,很感激的看著杜安說道。
“言重了,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杜安拱了拱手,很客氣的說道。
“杜公子,現(xiàn)在也快到飯點了,不如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小酌幾杯,你看可好?”朱希忠很誠心的看著杜安說道,心里想著,杜安這人的確是不錯,值得交,而且今天的事情,要不是他幫忙,自己根本就中不了標,得好好感謝他才是。
“是啊,杜公子,我也正有此意!”鄧繼坤也跟著說道。
“這!”杜安一聽,心里就有點為難了,他們這種地位的人能請自己吃飯,那是好事,也是機會,可這會自己又走了不開,又不能當面拒絕。
“怎么,杜公子是有什么難處,還是?”朱希忠見杜安沒有答話,臉色也是有點為難,便開口問了起來。
“不不不,少國公,你誤會了,你能邀請我吃飯,那是我的榮幸,只是時間上有點不巧,工坊這邊事多,而且公主殿下還在等著招商的結(jié)果,若是你和侯爺不嫌棄的話,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請你二位一聚?”杜安連忙解釋著說道。
“哦,是這樣??!那……”
“唉,杜公子,這話生分了,什么嫌棄不嫌棄的,我看這樣,等你忙完了,我來做東,你和少國公到我府上來,咱們好好聊聊!這事,就這么定了!”鄧繼坤也是個急性子,不得朱希忠說完,就搶著說自己請客。
朱希忠笑了笑,抬頭看著杜安。
杜安也不好意思拒絕了,連忙拱手笑著說道:“侯爺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好!既然說定了,那你先忙,我們就先告辭了!”鄧繼坤高興地說道。
“是,侯爺請!”杜安微笑的點了點頭,接著就親自把他們送出了工坊。
這時,陸炳又走了過來。
“杜公子,這邊的事情已了,我也該回去復命了!”陸炳看著杜安說道。
“哦,這樣啊!”杜安點了點頭,心里想著,今天能這么順利,這幫錦衣衛(wèi)也是有功勞的,以后恐怕也少不了要麻煩他們,還是先打好一點關(guān)系,
于是掏出了一千兩銀票,接著對陸炳說道:“千戶大人,今天多虧了有你們幫忙,這是一點茶水錢,還請千戶大人笑納!”
“杜公子,這可使不得,本官職責所在,談不是上幫忙?!标懕B忙推辭,也沒想到杜安會給自己送錢。
“千戶大人,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本來我應該請你和這幫兄弟吃頓飯,但現(xiàn)在又走不開,所以想請大人你代勞而已!”杜安連忙解釋著。
“既如此,本官就替我那幫兄弟謝謝杜公子了!”陸炳笑著說道。
難怪皇上和公主殿下如此看中杜安,沒想到,這家伙辦事怎么老道。
“千戶大人,客氣了!”杜安笑著拱了拱手。
“好,那本官就先告辭了!”陸炳看著杜安說道,接著就帶著那幫錦衣衛(wèi)走了。
而張世茂他們此刻也到了一家酒樓的包間,喝起小酒。
“張公子,喝酒不著急,還是先說說你有什么好辦法吧?你也知道,我們兄弟倆今天可是一點面子都沒了,你要是有什么好主意,還望賜教!”張延齡見張世茂閉口不提如何做香皂生意的事情,卻一味地勸自己喝酒,心里也是急的不行。
張世茂聽了,心里不由的冷笑了一下,不讓你先著急,后面的事情可就不好談了。
“張大人,你這話說的可就生分了,都是自己人,還談什么賜教不賜教的,我告訴你就是了,來!”張世茂客套了一番,接著故作神秘的向張家兄弟招了招手,
張家兄弟立馬湊了過去,張世茂接著說道:“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別看杜安只是工坊的掌柜,其實他占了一成股,你們真要是想做香皂的生意,又何必盯著投標的事不放呢,直接找他要那一成股不好嗎?”
“你說什么?杜安占了一成股?張公子,此話當真?”張家兄弟一聽,非常的吃驚,異口同聲的盯著張世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