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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從荒野大鏢客2開始

40,鎮(zhèn)長的死亡,瓦倫丁的崩塌

  40,

  眼前的視野一陣發(fā)紅,一陣發(fā)黑。

  紅黑之間,戴平安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還能看見了什么。

  死亡之眼的開啟需要能量,可他身體的傷勢卻無力承擔(dān)這種消耗。強(qiáng)行開啟,帶來的只能是對身體不斷的折磨和損耗。黑色的血液不停的涌出口鼻,最后就連戴平安腦袋的兩側(cè),都有溫?zé)岬囊后w滲了出來。

  但是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燃燒著的引信越來越近,戴平安身上滲出的黑血也越流越多,可他還是在堅持著。

  呼——吸!

  呼——吸!

  呼——吸!

  每吸一口氣,他都恨不得用盡全身的力氣,可到最后,吸進(jìn)去的已經(jīng)不再是空氣,而是口鼻處冒出來黑血。

  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即便炸藥棒不爆炸,下一刻他也會被自己血液給活活嗆死。

  終于,

  身體撐不住了。

  他的腦袋要炸了。

  如同一根燒紅的錐子扎進(jìn)腦仁后,還攪和了那么幾下。如此劇烈的疼痛,疼的戴平安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一根引信已經(jīng)燃燒殆盡的炸藥棒被甩了出來。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在戴平安與拉齊鎮(zhèn)長之間響起。

  近距離的爆炸,不但掀飛了他們兩個人,就連后面一直擦拭酒杯的酒吧老板,也連同吧臺上的提燈一起,被沖擊的余波頂?shù)乃ぴ诹艘贿叀6鵂T臺上的蠟燭,早已伴隨著各種酒瓶在爆炸中被炸個粉碎。一團(tuán)漆黑中,黑暗而空曠的酒吧里只剩下爆炸聲嗡嗡的回響和拉齊鎮(zhèn)長凄厲的慘叫聲。

  過了好一會兒,腦袋還暈乎著的酒吧老板才把提燈重新點(diǎn)燃,地下酒吧里再次有了光亮,然而他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半截酒瓶子。

  半截酒瓶子,一頭是封著瓶口的塞子,一頭則戳進(jìn)拉齊鎮(zhèn)長右邊的眼睛里。但此時滿臉是血的拉齊鎮(zhèn)長已經(jīng)不再慘叫,反而是用剩余的那只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前方。

  前方,一個凄慘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身形從黑暗里走了出來。

  嘴巴,鼻子連同耳朵里,還有黑色的血液緩慢的向外滲出;因失血過多而慘白的面容上,鑲嵌滿了各種的木刺和碎玻璃;左邊的臉頰上,一塊巴掌大的棕色玻璃插在那里,上面還貼著卡林頓白蘭地的標(biāo)簽。

  “這!不!可!能!”

  酒吧老板下意識的就要拿起抹布,但戴平安手中的“二十響”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他。

  “如果你再擦那杯子一下,我就一槍打爛你的腦袋?!?p>  戴平安的聲音聽著有些發(fā)虛,但他話里的意思卻沒有一絲含糊,就像他端著槍的手一樣,穩(wěn)得不能再穩(wěn)。

  見酒吧老板不再動彈,戴平安才把目光挪到了拉齊鎮(zhèn)長的臉上。看著那半截顫顫悠悠的酒瓶子,他笑了,笑的有些幸災(zāi)樂禍,甚至還有幾分輕松。

  “槍在我的手里?”

  酒吧老板變了臉色。

  “我在你的手里?”

  拉齊鎮(zhèn)長的表情從痛苦變成了震驚。

  戴平安抓住臉上的玻璃橫著一拽,頓時在臉上扯開一個深可見骨的口子,在鮮血直流的同時,朝著拉齊鎮(zhèn)長的就撲了過來。

  拉齊鎮(zhèn)長下意識的想閃開,卻忽略了臉上還帶著的半截玻璃瓶子,突然的疼痛讓他躲閃的動作慢了一拍,就是這一慢,戴平安的手掌已經(jīng)抓了過來。

  “啊……”

  拉齊鎮(zhèn)長痛苦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半截酒瓶子被戴平安從他臉上“幫忙”掰了下來,酒瓶的碴口處,一團(tuán)圓潤的血肉赫然勾連在其中。

  捂著臉龐,拉齊鎮(zhèn)長滾到了地上,酒吧老板這邊也反應(yīng)過來,這次他拿起了削短的霰彈槍,可等他剛抬起頭,三斤多重“二十響”已經(jīng)帶著風(fēng)的砸到臉上,高挺的鷹鉤鼻當(dāng)時就癟了下去,而在“二十響”之后,是戴平安掄起來的提燈。

  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因?yàn)閯倓偟谋?,遍地都是酒水,蔚藍(lán)色的火焰很快蔓延開來,吧臺周圍兩米的地方赫然燒成一片火海。而在這片藍(lán)色的火海之中,狹窄的吧臺之內(nèi),兩個火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他們糾纏著,撕扯著,狹窄的吧臺內(nèi),別說翻滾了,就連揮動拳頭都十分別扭。

  最后,還是身體健碩的酒吧老板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一只手撐著戴平安的胸膛,另一只手掄起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戴平安的腦袋上。而戴平安能做到只是死死抓著酒吧老板的圍裙不松手,把酒吧老板一起留在了酒水灑的最多,火也燒的最旺的吧臺里。

  戴平安躺身在火海里,但灼熱的火焰烤炙的卻是處于上風(fēng)卻無法脫身的酒吧老板。終于,一瓶沉甸甸的烈酒砸到了戴平安的腦袋上,在玻璃碎裂之時,瓶中高度的烈酒“忽”的一聲,炸成了一團(tuán)藍(lán)色的火焰。

  烈焰燒斷了脖子上的圍裙,酒吧老板終于擺脫了戴平安的糾纏。他從吧臺里走了出來,踉踉蹌蹌的前行幾步,然后帶著一腦袋的火焰,倒在了拉齊鎮(zhèn)長的腳邊,再也沒有起來。

  酒吧老板的尸體,拉齊鎮(zhèn)長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一手捂著臉上的血窟窿,一手端著剛剛掉到身上的毛瑟手槍,對準(zhǔn)了吧臺。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充滿了憤怒,疑惑以及不相信。

  他知道,事情還沒完。

  酒精燒起的火海燒的快,滅的也很快,藍(lán)色的火焰很快收縮到了吧臺和酒柜上,熊熊燃燒的酒柜和吧臺成為照亮這間地下酒吧新的蠟燭。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戴平安從蠟燭里爬了出來。他翻越吧臺的動作緩慢而丑陋,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翻了出來。

  簡單幾下拍滅身上的火焰,戴平安抬起削短的霰彈槍,第三次,對準(zhǔn)了拉齊鎮(zhèn)長。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這一次,戴平安沒有再感受到任何的難受與壓迫,正相反,他輕松的很,就像一個小孩子剛剛知道家里電視的遙控被大人藏在哪個柜子里。

  拉齊鎮(zhèn)長同樣用毛瑟手槍指著戴平安,但他同樣也沒有開槍。

  “槍!在你的手里!”

  “槍!在!你的手里!”

  “槍!在!你的!手里!”

  每一個字,都是從拉齊鎮(zhèn)長的嘴里擠出來的,到最后,他甚至大聲的吼了起來。但是沒有用,戴平安焦黑猙獰的臉上沒有震驚,也沒有詫異,只有一臉得逞的笑容。

  這不可能,不對,一定有地方不對!

  拉齊鎮(zhèn)長雙手端著毛瑟手槍,但槍管卻抖成了一團(tuán),他不信邪,做著最后的掙扎:

  “請冷靜,戴先生,聽我說,你在我的手里?!?p>  “你!在我的手里!”

  “你!在!我的!手里!”

  最后一句,拉齊鎮(zhèn)長又是吼出來的,戴平安的身體明顯一震,停住了。

  有效果!控制了!

  不等拉齊鎮(zhèn)長心中暗喜,戴平安的臉色變了。他向前一步,霰彈槍的槍把子重重的掄到拉齊鎮(zhèn)長的嘴上。

  “槍在我的手里?!”

  “我在你的手里?!”

  “催眠?!”

  “老子叫你再催!”

  “催!”

  “催!”

  ……

  一下,

  兩下,

  三下,

  四下,

  左右開弓,不停的砸,

  直到拉齊鎮(zhèn)長嘴里最后一顆牙齒飛出去,戴平安才終于停手,一腳把他踹出老遠(yuǎn)。

  改裝的“二十響”摔在了地上,幾個零件從手槍的拋殼口掉了出來。在剛剛的爆炸中,手槍早就壞了,不然戴平安也不會把它飛出去砸人。

  倒在地上的拉齊鎮(zhèn)長還沒有死,他想逃跑,卻和地上的黑袍尸體滾成一團(tuán)?;艁y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從身后掏出幾個炸藥棒,擋在了身前。這些都是從戴平安身上搜出來的,其中有一個還沒有引信。

  “你不能~開槍,酒吧~地下~會塌的,大家~一起死!”

  盡管嘴里不利索,但拉齊鎮(zhèn)長還是把威脅清楚的說了出來:“康沃爾~給我~很多錢,都給~你,放過~不要!”

  拉齊鎮(zhèn)長還想求饒,可戴平安已經(jīng)舉起了霰彈槍,這是第四次,黑洞洞槍口又黑又粗!

  “不要~會塌的~大家一起~誰也活不了!”

  拉齊鎮(zhèn)長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但戴平安依舊置若罔聞,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般,掰起了霰彈槍的擊錘。

  “你瘋了!我們都……”

  拉齊鎮(zhèn)長說不下去了,他突然明白了催眠不了戴平安的原因——

  “FUCK!”

  戴平安開槍了。

  灼熱的鋼珠把拉齊鎮(zhèn)長打成了一面篩子,同時,也引爆了他身上的炸藥。爆炸的轟鳴中,戴平安的耳朵再一次聽見了聲音,與此同時,燃燒了一上午的瓦倫丁,終于在烈火中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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