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四處打探
“觀主在何處,讓他出來見我?!?p> 明丹子淡淡地說道。
“觀,觀主……此時在后院為城北王家老爺子做法事,還請前輩在此等……”
小道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忽然,一股強大的神念壓過來,打斷了他的說話。
被神念一壓,小道士雙腿一軟,幾乎便要軟倒在地上。
“我說了,讓他出來見我,別讓我說第三次。”
明丹子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話音剛落,明丹子的神念一收,小道士頓時心神一松,癱軟倒地,方才大氣不敢出一口,現(xiàn)下便不斷地粗聲喘息。
明丹子見此,眉頭一皺,正要再次以神念相壓的時候,耳旁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位道友,找本觀主可有何事請教?”
明陽道人一只手拿著拂塵,緩步踏入靈宮殿內(nèi),眉頭微皺,看向地上不斷大口喘息的小道士。
他一甩拂塵,正要上前扶起小道士的時候,明丹子突然冷哼一聲,一道神念壓下來,將明陽道人壓得渾身一震。
明陽道人全身的法力運轉(zhuǎn),死死抵擋,但他只是化氣境中期的修為,比之明丹子要差了整整三個境界,如何能與他相提并論?
明丹子想要殺了他,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明陽道人頓時臉色大變,全身動彈不得,被死死釘在地上,寸步難移。
這一切都是暗中進行的,無論是明丹子還是明陽道人,都沒有驚動周圍的老百姓,仿佛沒有看到他們二人一般,都無視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這,這位……前輩,為何以勢壓人,白云觀哪里得罪前輩了,貧道給前輩道歉,還請前輩饒貧道一命!”
明陽道人艱難地呼吸,渾身不斷微微顫抖起來,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
“堂堂大燕京都,一國之帝都,城內(nèi)道觀的觀主也只是化氣境中期的修為嗎?”
明丹子收回了一身的神念,頗為失望地搖了搖頭:
“五年前,京都北門,可有見到持此物者?”
說著,明丹子大手一揮,一張?zhí)珮O八卦圖徐徐展開,陰陽二氣纏繞,一股攝人心魄的氣息緩緩發(fā)散。
沒有了神念壓制,明陽道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看向明丹子的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恐懼和忌憚。
他仔細一瞧,只見這張?zhí)珮O八卦圖上,神光璀璨,玄妙莫測,一看就不是凡品,但明陽道人卻是不知此物為何物:
“這……沒有見到,五年前太久遠了?!?p> “再好好想想,五年前,京都北門應該有發(fā)生過一場斗法,白云觀離北門最近,理應有所察覺才是。”
明丹子眉頭一皺,雙眼放射出精光,隱隱透出強大的法力波動。
被法力一激,明陽道人渾身一顫,腦中仔細回想起來。
五年前……
京都北門……
北門郊外,那不是一處花園嗎?
突然,猶如一道閃電劈在明陽道人心頭,福至心靈,頓時想起了過去的一幕。
那一天,明陽道人正自熟睡,卻仿佛聽到北邊傳來一陣陣的響動,還有一道道光芒放射,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但他的好奇心沒有那么重,所以沒有出去查看一番。
到了第二天,有弟子回報,說是北門郊外的一處花園里,大片大片的花叢被碾碎,像是被烈火灼燒,土壤留下不少飛灰。
不遠處,還有一個大樹被攔腰斬斷,只留下一根木樁。
難道,這位前輩是指這件事?
心思回轉(zhuǎn)間,明陽道人便將此事告知明丹子,沒有一絲保留,甚至還叫來當時匯報的弟子,將事情重復一遍,加強可信度。
話畢,明丹子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他一動不動,身邊的明陽道人和兩個弟子,也只好僵直地站著,也是一動不動。
“我會四處去求證,如果你敢騙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明丹子雙眼一瞪,神念再次發(fā)出,狠狠地壓在明陽道人和兩個弟子身上,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
說完,明丹子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便離去了。
“呼……這位前輩的修為,也太可怕了,恐怕是化神境之上的境界,根本就看不透?!?p> 明陽道人伸出手,按在胸膛上順氣,心中浮現(xiàn)起一絲心馳神往。
雖然這位前輩行事囂張,有些目中無人,但修為境界高強者,本就是高高在上,也沒什么不服的。
如果自己也有這般修為……
罷了罷了。
……
明丹子離開了白云觀,輾轉(zhuǎn)來到其他散發(fā)出法力波動的所在之處。
走遍了各處道觀和佛寺,諸如無量觀、東林寺、華禪寺等。
這些道觀佛寺,修為最高者也不過化氣境后期,所知甚少,與白云觀的明陽道人所說并無二致。
一番查探之后,大致了解到,自己的師弟明真子,的確是在京都北門郊外的花園里與人斗法,不敵而死。
關(guān)鍵在于,能不能找出與之斗法的人是誰。
明真子是化神境前期的修為,能殺了明真子的修士,怎么也是化神境以上的修為,所以并不是這些道觀佛寺的觀主或主持。
想到這里,明丹子便感到一絲煩躁。
方才施法,以太極八卦圖為基,引出京都城內(nèi)所有散發(fā)而出的法力波動,如今已經(jīng)走訪過了一遍。
當然,這些法力波動都是明面上的,暗中隱藏有多少,那便不知道了。
畢竟只要布下隱匿陣法,或者施展某種隱匿法術(shù),他便無法輕易牽引出法力波動來。
而剩下的,便是普通老百姓了。
難道要一一走訪那些普通的老百姓?
“那么多老百姓,一一走訪,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去了。”
明丹子搖了搖頭,拐過一條街市,走向了另一頭。
忽然,他雙眼一凝,看到盡頭處,竟是有一座道觀。
“咦,這座道觀,怎么一點法力波動都沒有傳出,倒是頗為稀奇,沒有修行之人坐鎮(zhèn),這道觀是如何存活下去的?”
明丹子皺了皺眉,也不多想,腳下疾步朝著那座道觀而去。
很快,他便來到門前,抬頭一看,只見道觀大門上的牌匾寫著三個大字“三清觀”。